80、誰是噩夢城城主?(1 / 2)

“盟主大人, 這一次的劇本隻有身為創作者的我和進行設定的秦副城主知道,所以還是希望盟主大人您可以在觀看這出戲的過程中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奇哥雖然在一旁賠笑,卻似乎對自己創作的劇本十分執著。

“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一次的劇本少了內鬼還真是少了不少令人期待的橋段。”惡鬼盟盟主想了想,又開始皺眉, “不對,如果真的沒有內鬼的話,你又何必彎彎道道說那麼多?”

“這……”被惡鬼盟盟主盯著的時候,奇哥覺得背後一陣發寒。

“所以你肯定很清楚內鬼會在這次劇本中有出彩的表現, 但為了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你可能是找到了一個大家都陌生的靈魂來扮演內鬼, 是嗎?”那位盟主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刺在奇哥的身上。

“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追根問底。”旁邊一直沉默著的秦宴突然開口,“一點都接受不了彆人對你的隱瞞嗎?”

“會嗎?”惡鬼盟的盟主卻似乎並不覺得。

“不會嗎?隻要任何事情的發展脫離了你的掌控, 你就會暴躁到發狂,把所有脫離了掌控的事物或者人都徹徹底底的毀掉。所以無論發生什麼, 你都希望自己是對所有事情未卜先知的那個人。”

秦宴生前是為對方工作的管家, 可能很少有人比他更了解, 這位惡鬼盟的盟主絕對是惡鬼中的惡鬼。

“所以,究竟誰是內鬼呢?”惡鬼盟盟主的手指開始指向大禮堂前方的屏幕,“那個小姑娘如果是惡鬼的話,演技似乎太好了一些,當然也不排除生前是演員的可能性。”

“那個病人看眼神應該是真的死透了, 不像是內鬼。”

“還有那個年輕的小子也不像內鬼。”惡鬼盟盟主的手指向畫麵中的陳河清,“畢竟內鬼一向行事低調, 那小子卻是所有人當中最高調的。還有他那種以為自己是整個故事主角的自信感,其實在以往的新人中也不算少見。剛開始見到的時候還覺得挺新鮮,現在倒有一種看膩了的感覺。”

不隻是惡鬼盟盟主, 禮堂裡的大多數人都在對著畫麵中的新人們指手畫腳。

那畢竟是隻屬於惡鬼盟的定期娛樂,每一次開演對於身陷無聊中的惡鬼們來說都是一次儘情的狂歡。

“至於那個男人……”惡鬼盟盟主的手又指向畫麵中的白青弦,“從剛才看到現在,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死於怎樣的原因。”

“或者說,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死’的氣息,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盟主用打量的眼神看著白青弦,“畢竟隻有人死後的靈魂才能來到噩夢城,不是嗎?”

也許是聽到惡鬼盟盟主的話,秦宴也抬頭看了一眼畫麵中的白青弦。

此刻畫麵中的白青弦正側身站在那裡,看不清完整的臉。秦宴也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外表年輕的靈魂,但不知道為什麼,秦宴總覺得對方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秦宴不禁輕喃了一聲。

不過身邊的惡鬼盟盟主和奇哥好像都沒有注意到秦宴這邊的動靜。

而身處關卡中的白青弦更不會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他隻是在和陳河清他們一起尋找紅色的紙。

所有人正在翻箱倒櫃的時候,樓梯上的小女孩也一直停留在原本的位置,靜靜地看著新人們四處翻找,偶爾和白青弦對視上的時候也會使個眼神。

也正因為小女孩一直站在樓梯傷不動,使得所有人的活動範圍隻剩下一樓大廳和周圍的幾個房間。

按照任務要求,他們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之內找到“紅色的紙”,雖然不知道任務失敗會發生什麼,但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白青弦也檢查了一下整棟房子的一樓,其實也就是大廳、廚房、盥洗室和一處仆傭的房間。整個房子的風格十分古舊,在陳河清他們看來也像是上個世紀的產物,所以想要在這裡找到一張普通人家都不會特彆準備的紅紙顯得有些困難。

“大家,我找到了這個。”

白青弦回到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燕子捧著什麼東西從仆傭的房間走出來。

白老板視線看去,發現女孩手裡拿著的是一本書頁已經泛黃的書。

邊角和周圍牆壁上的壁紙一樣都有被火熏過的痕跡。

“可是我們需要的是紅色的紙。”陳河清腦袋裡有不少作品,但這些經曆在真正“穿越”之後顯然派不上多大用處。

白青弦略一思索,有些好奇地問:“大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那如果在身上劃出一道口子的話,還會有血流出來嗎?”

樓梯上的小女孩開始瘋狂向白青弦使眼色,甚至有一種右眼在抽搐的感覺。

不過白青弦沒有注意,也可能不會在意。

“你的意思是……”陳河清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白青弦。

“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紙,如果可以用什麼來把它染紅的話,應該算是紅色的紙吧?”白青弦說這話的時候還能夠麵露笑容。

剛從閉關中醒來的時候,街上偶遇的高跟鞋女士席瀾就曾經告訴白青弦,已經死過一次的靈魂無法再被殺死一次,所以隻有從醫院的機器上兌換的骨器可以讓噩夢城的靈魂灰飛煙滅。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讓陳河清他們多流一些血也沒有問題。

當然前提是他們受傷後還會流血。

白青弦的這一番輕描淡寫,在陳河清他們看來卻有些驚悚,他們這些還沒適應死後身份的新人,顯然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能麵帶笑容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但……好像也沒有彆的選擇。

“誰,誰願意來試一試?”陳河清一向極為高調,但在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要在自己身上割一刀的想法。

“既然是齊先生的主意,為什麼齊先生不自己試一試?”穿著病號服的項軍皺眉看著提議的白青弦,下意識和對方拉開了距離,似乎覺得想到這種主意的白青弦有些危險。

“抱歉。”白青弦卻搖了搖頭,“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