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掌櫃一看到王力衍就愣了。這……這……這咋洗漱了洗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也經常洗漱，咋就不變？難道，鐮家洗漱用的水跟他家洗漱用的水不一樣？
王力衍也不想把他的官威拿出來，可他看張掌櫃跟斧頭說話的坐姿和神態就知道，張掌櫃還覺得他這個“侯爺”就是個耍侯的爺們。
張掌櫃咽了咽口水。“鐮……鐮二，你……你剛才說，你爹……你爹是大官？”
斧頭：“嗯。我爹是都察禦史，正二品。”
“正……正二品？！”張掌櫃不清楚都察禦史是個什麼官？但他知道二品是大官！“我的娘哎！”
張掌櫃站起來就要給王力衍下跪。
斧頭趕緊拉住了張掌櫃。“張叔，不用跪。”
王力衍也把官威收了起來。“坐，孩子們跟我和他娘說過，你很照顧他們。我和他娘都很感激你。我和他娘給你帶了份禮物。趙誌。”
“是。”趙誌捧著一個包裹走了過來。
張掌櫃不敢接。“我……草……草民……”
斧頭拿過去塞到了張掌櫃手裡。“張叔，你不會看我爹來了就不幫襯我們了吧？”
“怎麼會？我……草民……”
王力衍衝張掌櫃笑了笑。“說我就行。”
鏟子小朋友握著王力衍的手看著張掌櫃說道：“張叔，你彆緊張，我爹可和氣了。”
張掌櫃：你爹和不和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爹會變臉。一會像耍猴的，一會像當官的。“草……嗯……我……我不緊張，不緊張。那……那什麼，我出來有一會了，該回去了，我……我走了。”
王力衍：“我送你，有空過來坐。”
“不敢！不敢！呃……我的意思是不敢讓您送，不是不敢過來。”
王力衍笑了笑。“那我讓我兒子替我送你。”
張掌櫃剛想說話斧頭就攬住了他的肩膀。“張叔，我送你，張叔，你們是不是也該盤點了？我們過兩天也盤點。”
……
斧頭把張掌櫃送到門口就回來了。
張掌櫃一回到他的鋪子就坐到了地上。我是誰？我在哪？
夥計看到後趕緊跑了過來。“掌櫃的，你咋了？掌櫃的，你彆嚇我！掌櫃的，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去。”
夥計剛要走，張掌櫃就抓住了他的腳脖子。“我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我跟你說，咱們也發財了！大財！”
夥計聽了放心了。掌櫃的就是掌櫃的，他以為掌櫃的是去隔壁看熱鬨去的，結果掌櫃的是去做大生意去了。
“掌櫃的，那些人買了什麼？我給他們送過去。”
“什麼買了什麼？那些人不是客人，那些人的是鐮家的人。你知道鐮家兄妹的爹是乾什麼的嗎？”
夥計聽了很納悶。鐮家兄妹不是孤兒嗎？
掌櫃的看著夥計激動的說道：“鐮家兄妹的爹是當官的！大官！咱們以後也有靠山了！大靠山！”
夥計：“……”掌櫃的不是生病了，是中邪了。一回來就往地上坐就算了還說鐮家兄妹的爹是當官的。鐮家兄妹的爹不是死了嗎？不行，他得去請個神婆去。“掌櫃的，我想去茅廁。”
“去吧。”掌櫃的放開了夥計的腳脖子。
夥計轉身就往外麵跑。
掌櫃的愣了一下。“往哪跑……”
掌櫃的想說“往哪跑哪？茅廁在後麵。”，可是第二個“哪”字還沒出口夥計就跑沒影了。
夥計以為附在張掌櫃身上的邪祟發現了他的意圖要抓他。
張掌櫃：“……”這孩子咋了？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