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太太聽了馬上說道：“這還用問？斧頭多好啊？勤奮好學、尊敬長輩、友愛兄弟。”
姬老太爺想了想也是。“行了，睡吧。”
“睡不著了。”有些念頭，一旦有了就再也忘不了了。不但忘不了還會瘋長。
姬老太爺跟姬老太太過了這麼多年，姬老太太一說完姬老太爺就趕緊坐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不會真想把月兒嫁給斧頭吧？我跟你說，我們姬家嫡支向來不入朝為官，不跟官宦人家結親。”
姬老太太也知道，可是……
當規矩外麵有一個銅板的時侯，她不會想這個規矩對不對？該不該打破？
當規矩外麵有一個銀元寶的時侯她也不會想。
可是，當規矩外麵有一座金山的時侯……
是個人都會想這個規矩對不對？該不該打破？
現在，斧頭就是那座金山！
姬老太太坐起來披上衣服，點著燈看著姬老太爺說道：“你不讓我把月兒嫁給斧頭也行。”
“然後哪？”她都把燈點起來了，這事肯定不能輕易過去。
“然後你再給我找一個像斧頭一樣，學問好、品性好，相貌好的小女婿。”
“……”看吧！看吧！就知道這事輕易過不去。“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且不說彆的，就說這學問。一代看吃，兩代看穿，三代看文章。王家都富貴了多少代了才養出來一個斧頭這樣的孩子來？你讓我去哪給你找個連中四元的小女婿？”
斧頭在縣試、府試、院試、鄉試中都考了第一名。要是會試、殿試還是第一名就是連中六元了。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找一個像斧頭一樣的小女婿，隻有像斧頭一樣的後生才配得上咱月兒。”
“……”你還不如說你就要斧頭給你當小女婿呢？“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胡攪蠻纏就胡攪蠻纏。我都賢惠了一輩子了也該胡攪蠻纏胡攪蠻纏了。”
“……”這是什麼歪理？還有，“你不會根本沒做夢吧？”
姬老太太一聽就不高興了。“我什麼時侯時騙過你？”
你以前是沒騙過我，可你以前也沒胡攪蠻纏過呀？“好了好了，我錯怪你了。那什麼？這事也不是你想就能成的。月兒願不願意？東江侯願不願意？東江侯夫人願不願意？斧頭願不願意？”
這倒是。
不過，成不成總得試試，不然多不甘心啊？萬一成了哪？
“你說的對。睡吧。”
說完，姬老太太就把燈滅了。
姬老太爺：“……”壞了！這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你聽我說，這是咱們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你不能……”
姬老太爺吧嗒吧嗒說了一堆。
可惜，姬老太太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喂，喂，你彆睡呀！”
“我沒睡，你說吧，我聽著呢。”
姬老太爺不信。“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
“那你是不是不想把月兒嫁給斧頭了？”
“想。”
“……”看吧看吧！他就知道她要一條道走到黑！“你聽我說，咱們老祖宗定這規矩是為了咱們好……”
姬老太爺又說了一大堆。
可惜，姬老太太還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