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鏢局隔壁。
許誌清揮舞著手中長劍,一劍又一劍,招式普通毫無特點。
距離他不遠處,嶽靈珊眼中依舊是大大的不解。
這人練功真的好奇怪,哪有一個招式從頭揮舞到尾,一千遍都不改變的。
她本想從這人的武功,去推測這個人的來曆。
看完這人練功之後,她卻是一無所獲。
無論是劍法還是拳腳,她從來沒有見過。
就連她身邊的二師兄,看了之後也是看不出名堂。
她二師兄可是對江湖中的事情都比較知曉的,一般的武功基本上看上一看就能認出來。
然而這人的武功,來曆卻是非常的神秘。
嶽靈珊猜測這個人,性情那麼的古怪,說不定會是魔教中人。
她從小到大聽到的都是魔教中的人,性情古怪且殘暴。
她確實見到了這人的古怪性情。
她心中現在期盼的就是大師兄會找來,到時候讓大師兄教訓這個人。
就是……不知道大師兄會不會這人的對手?
“茶水!”
許誌清揮完一千刀,腦海中傳來日常任務完成的響聲。
他喊了一聲茶水,就等著嶽靈珊送來。
一扭頭,卻是看到嶽靈珊在發呆。
許誌清眉頭一皺,手中劍鞘扔出抽在了嶽靈珊的身上。
嶽靈珊痛呼一聲,回過神來後,急忙想起了什麼,急忙給許誌清送上茶水。
許誌清喝完茶水,忽略掉嶽靈珊眼中的那種怨恨。
嶽靈珊對彆人來說是一個單純且可愛的姑娘,可惜他經曆過小龍女、小師妹、王語嫣、鐘靈幾位的洗禮。
眼裡對嶽靈珊壓根看不上。
尤其是對方那間接的讓林平之招惹了青城派事情,他心中對嶽靈珊並沒有特彆的感情。
“作為一名合格的侍女,要時時刻刻關注我!”
許誌清放下茶杯之後,批評了嶽靈珊一句。
嶽靈珊作為嬌生慣養的丫頭,哪裡經曆過這些事情。
聽到許誌清那批評的話語,眼淚立即在眼眶中打轉,似乎馬上就要落下來。
“你要敢哭,我就抽你屁股!”
許誌清淡淡的一句話,讓嶽靈珊立馬不敢抹眼淚。
她終於明白了娘親的話,江湖險惡,不要覺得江湖好玩。
現在她一定都不覺得江湖好玩了。
這個人太邪惡了。
嶽靈珊想到這個人對自個做的事情,她頓時覺得屁股火辣辣的。
“記住了嗎?”
許誌清見嶽靈珊沒吭聲,沉聲問了一句。
嶽靈珊連連點頭:“記住了!”
“嗯!”
許誌清滿意的點點頭。
就在許誌清準備換身衣服的時候,隔壁福威鏢局的屋頂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
他耳朵動了動,是瓦片碎裂的聲音,而且上麵似乎還有腳步。
許誌清很淡然。
應該是青城派的人又行動了。
他想著,就見幾道身影從屋頂上飛過。
踩著他小院的瓦片而過。
一些人腳下太用力,不小心把他屋頂的瓦片給踩碎了。
許誌清眉頭皺起,這青城派的人也太渣了吧。
怎麼連在房屋行走,都能把瓦片踩破。
他想著,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石頭。
他瞄準那個踩碎他屋頂瓦片的人,趁著對方想要跳躍到另外一處房屋的時候。
他把石頭朝那人的膝蓋甩去。
隻聽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傳來實物落地的噗通聲。
隨之而來的,就是隔壁福威鏢局的匆匆腳步聲。
“太廢物了!”
許誌清吐槽了一句,隨即回屋換衣服去了。
端著茶杯的嶽靈珊,她看著回屋的許誌清,腦海中回放著先前的一幕。
那在房頂上高來高去的,武功應該和他大師兄差不多吧。
這人竟然隻是用一塊石頭,就把人給打下來了。
嶽靈珊想到這,就是一個激靈。
大師兄應該也不會是這人的對手。
嶽靈珊想到這,她心情灰暗了一番,隨後想到了自己父親和母親。
能把他從這個妖人手中救出來的,恐怕隻有她爹娘了。
“在外麵發什麼呆,還不過來給我換衣服!”
許誌清的話,讓嶽靈珊身子一抖,嘴裡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來了,就急忙匆匆朝屋裡跑。
要是讓華山派的那些師兄們,看見他們平日裡最為寵愛的小師妹,如今被彆人的一句話就嚇得不敢違抗命令,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很快,許誌清在笨手笨腳的嶽靈珊手中穿好了衣物。
期間,他自然免不了訓斥嶽靈珊。
嶽靈珊也是忍得住,哪怕是再想哭,也不敢讓眼淚流出來。
因為前幾次流出來眼淚,這人就會狠狠的抽她屁股。
一點力求都不留,好幾次都把她屁股給打腫了。
防止這變態打她,她不敢哭。
換好衣服之後,許誌清才慢慢走出小院。
小遠外,如他所料的那般,熱鬨非常。
一群穿著青城衣衫的弟子,他們正在和福威鏢局對峙著。
其中,四位青年最為突出。
在雙方中央,一名斷了腿腳的青城弟子,正在地上哎吆哎吆的叫喚著。
嶽靈珊看的清楚,那個斷了腿腳的人,正是剛才被許誌清丟石頭的那個倒黴蛋。
她覺得那人倒黴,是因為踩破了妖人屋頂上的瓦片。
許誌清沒理會嶽靈珊怎麼想,他站在圍觀的人群中,淡淡的看著對峙著的青城派和福威鏢局。
此時的福威鏢局眾人臉上,人人臉上都是帶有憤怒。
他們手中握著長刀、長劍,對那青城派的人怒目而視。
青城派的人同樣是這種表情,他們手中鐵劍寒光閃閃,下一刻就要刺出去一般。
站在雙方最中央的人,領頭是許誌清瞧過一眼,是那林平之的父親林震南。
至於青城派那邊,站出來的四個人,許誌清完全不認識。
他從雙方的話語中很快判斷出情況,青城派的弟子斷了腿腳,直接誣蔑上了福威鏢局。
說是福威鏢局的人,把他們青城派的弟子給打斷了腿腳。
讓福威鏢局的人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福威鏢局的人冤屈的要死,明明不是他們打傷的,而且對方先前好像還在他們的房屋上高來高去。
現在竟然還汙蔑他們?
林震南說是青城派的人學藝不精,摔倒的原因。
這一下子,直接點燃了青城派弟子們的怒火。
許誌清聽到林震南如此說,他就知道林震南說錯話了。
或者說,林震南覺得光天化日之下青城派的人,稍微會收斂幾分吧。
結果,他高看了那青城派的弟子。
覺得受了侮辱的青城派的弟子,也就是那四人中有一位直接提劍站了出來。
“既然林鏢頭覺得我等學藝不精,那就請林鏢頭賜教一番,讓我等見識見識林鏢頭的武藝?”
這人說著,手中長劍很沒禮貌的直指林震南。
林震南身後的鏢師們見此,就要有人上前。
林震南卻是攔住了那些鏢師。
他看著站出來的人,知道今日不出手的話,恐怕沒辦法善了。
他沉著著拔出手中長劍。
“既然這位青城小兄弟想見識林某的劍法,那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許誌清聽著林震南的,就見林震南很有其實的往前微微一邁步,手中的長劍緩緩的朝外拔著。
不說彆的,單單是這氣勢,就有著高手的風範。
許誌清卻是看出那林震南,屬於外強中乾類型。
身上的確有功夫在身,但並不怎麼入流。
他看過辟邪劍法,如果去掉心法的話,完全就是不成體係的劍法,東一招西一劍的,缺少了核心的東西。
勉強算是能到二流的劍法,還是墊底的那種。
他想著要是林震南一直學習這劍法的話,撐死撐死也就是個二流的貨色。
他尋思林家鏢局能夠如此,大概率是依仗著以前的底蘊。
他讓勞德諾去查了一下林家鏢局。
不說彆的,單單是分局,就不知開了多少家。
每家分局裡麵都有著坐鎮的高手。
至於高手厲害不厲害,行走一般的鏢還是沒太大的問題。
再加上又舍得用銀子鋪路,各地方紛紛賣福威鏢局的麵子,這才保證福威鏢局的正常運轉。
可惜隻有銀錢沒有武力,終究是一場空。
許誌清默默想著,就見那青城派青年,也不畏懼林震南。
不過還是有幾分擔憂,直接主動出劍。
在出劍之前,這人也是曝出了自個的來曆。
“侯人英!”
青城四秀之一。
許誌清聽到這人介紹,也是仔細去看。
發現這人還是有著一番本領的,不是說武功多麼的高深,而是有著體係,非常的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