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道,一道人輕輕一抖手中的長劍,甩掉了劍身上的血液。
“駕!”
道人做完這些,一拽韁繩,驅使馬兒離開了這裡。
山道內,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道人走後,一道人影走了出來。
他皺眉掃著滿地的屍體,目光望著道人離去的方向,嘴裡喃喃道:“好狠辣的道人,好厲害的武功!”
他看了一下,屍體上的所有傷口,都是一擊斃命,連給人承受痛苦的機會兒都沒有。
“天下會和無雙城都沉寂了,沒想到江湖中又冒出來一個這樣厲害的道人!”
人影望了一眼道人身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
他想看看,這方道人到底是何來曆。
此時,在雄霸私人院落的客堂內,有兩個人站著,他們目光放到桌子上的一對玉麒麟上麵。
這兩個人也不是旁人,正是許誌清和文醜醜。
“堂主呢?”
許誌清掃了一眼玉麒麟後,扭頭衝文醜醜問。
“幫主應該出去了一下吧!咱們在這裡等等就……”
文醜醜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哈哈的聲音傳來。
“許堂主,你獻上來的玉麒麟,讓本幫主好生喜歡呀!”
隨著大笑聲,雄霸的身影從門外走了出來。
許誌清和文醜醜轉過身,衝著雄霸施了一禮。
“見過幫主!”
雄霸一揮大手。
“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那麼多禮節!”
他說著目光放到許誌清的身上。
“聽文醜醜說,你找本幫主是有事情?”
許誌清拱拱手:“回幫主話,正是有事情拿不定主意,所以才來找您商議!”
“哦?”
雄霸的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他並沒有直接問許誌清什麼事情,而是笑著道:“以往的你,可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事情主動找過我!”
許誌清聞言輕輕一笑。
“其實,那是以前的我隻想安穩待在天下會而已,並沒有拿自己真正的當天下會的人!”
他的話一出口不要緊,他身邊的文醜醜聞言卻是變了臉色。
“許兄弟,你說的什麼胡話,你是醫藥堂的堂主,怎麼就不是天下會的人了?”
文醜醜說著,心中擔憂雄霸會因此而大怒。
然而和他想象的卻是相反,雄霸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許堂主,你終於說了實話!”
大笑著的雄霸,他走到自己的位置,然後示意許誌清也坐下。
許誌清沒有客氣,坐到了一旁客座上。
文醜醜沒有坐,他就是雄霸的奴才,一般有雄霸在的地方,他都是站在雄霸的身後,並沒有資格混出一個座位來。
雄霸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後,目光才再次放到許誌清的身上。
“許堂主,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伱的來曆,可惜你藏得特彆的深,我派人去尋找你的來曆,卻還是沒有找到你從什麼地方來的!”
雄霸說到這裡,目光深深的望著許誌清。
“所以許堂主,你是要交代你的來曆了嗎?”
許誌清聽到雄霸的話,他微微一笑。
“其實我的來曆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給幫主帶來什麼不是嗎?”
“哦?”
雄霸聽到許誌清的話,他來了興趣。
“那許堂主,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呢?論武功,你的武功似乎平平,你能夠給我帶來的,也就是你的醫術!”
“莫非除了醫術之外,你還能給我帶來彆的?”
許誌清微微一笑:“好叫幫主知道,比如我可以帶來幫主所不知道的一些武林秘辛!”
雄霸眉頭挑了挑。
“那你說說看,你能帶來什麼密辛?”
許誌清很直接:“比如幫主為何能夠趁勢而起的原因?”
雄霸聞言笑了。
一旁的文醜醜沒等幫主開口,他卻是插話道:“那是因為幫主武功蓋世,自然能夠帶領著天下會崛起!”
許誌清歎口氣。
“莫非天下間就隻有幫主是強者嗎?江湖中彆的強者呢?”
文醜醜不屑道:“許兄弟,你是說那些藏頭露尾之人嗎?他們有什麼資格和相提並論呢?”
許誌清沒有和文醜醜去爭論這個問題,而是看向雄霸:“比如那活了千年的帝釋天與幫主比如何?”
他的這一句話,使得雄霸微微變了臉色。
一個笨蛋活了一千年,都可能會變得不簡單,更何況一個比較聰明的人呢?
雄霸望著許誌清,他眯眼道:“那帝釋天,到底是什麼來曆?”
他不僅僅對帝釋天好奇,其實還對武林中的很多秘辛好奇,可惜沒有人給他回答!
許誌清淡淡道:“那帝釋天,他本名徐福,乃是秦朝的一名煉氣士,為始皇帝尋找不老藥!”
雄霸身旁的文醜醜聽到許誌清說出帝釋天的來曆,他臉上露出悚然的神色。
“他真的是秦朝的人?”
秦朝,那可是很遠很遠的朝代了。
許誌清點點頭:“很少人知道帝釋天的來曆,畢竟知道帝釋天來曆的人,基本上都老死了,要麼就是被人打死了!”
文醜醜聞言忍不住道:“那許兄弟,你為何知道,莫非你……”
他有些懷疑許誌清都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了。
許誌清看破了文醜醜的想法。
“我要是活了千年的怪物,我也不會想著待在天下會了!”
“畢竟一個活了千年的人,早就見證了勢力的興盛和衰弱!”
“所以我來天下會就是見證天下會崛起,然而衰弱?”
文醜醜聞言皺眉:“許兄弟,你這話說的,咱們天下會還沒有一統神州呢?怎麼就衰弱了!”
許誌清曬然:“文兄,請你弄清,一千年的時間,哪一個勢力能夠存在這麼久?”
“比如強橫的秦朝,那麼強橫最終還不是衰弱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勢力是在時間長河中一直長盛不衰的!”
無論是雄霸還是文醜醜,兩人聽到許誌清的話都沉默了。
因為兩人都知道,天下會的崛起,也不過就是近幾年而已。
要是再過幾十年,誰又能知道天下會會如何?
文醜醜想說什麼,一想到許誌清所說的時間跨度,他所有想問的問題,都沒了。
在時間長河中,他們真的是什麼都不是。
“許堂主,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什麼呢?”
雄霸終於不再在許誌清的麵前稱呼本幫主了。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但是在聽聞了許誌清的這一番話之後,他收斂了心中的幾分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