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我是她爹(下)(1 / 2)

“哦?薛師兄想如何勸?”

上官鶴笑著問道。

“當然是深入人心的勸。”薛金海笑了笑,緩緩出言說道:“勸得咱們的這位陸管事,自己羞愧,再也沒有臉麵待在千衍門。”

上官鶴好奇心上來,問道:“此言何意?”

薛金海摸出一塊玉簡,笑著說道:“這裡麵是陸管事詳細的作惡事跡。”

“裡麵記載著他十餘年前,曾為了討好藥雲穀的一位女嫡係,搶奪了一位散修手中的寶物,甚至還派人將這位散修的全家都給擊殺掉,手段殘忍。”

“這本該是件小事,可陸管事估計沒想到,他擊殺的這位散修,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女兒藏了起來,找了一個替身代死。”

“如今,此女已經是青落宗的嫡係.....”

說到這,薛金海笑著說道:“你說,要是在咱們千衍門,發生一起青落宗嫡係刺殺陸管事的好戲,結果會如何?”

上官鶴不假思索的說道:“陸管事身邊有練氣境九層的老護衛,本身肯定還有一些護身寶物,單憑青落宗的嫡係,很難將其擊殺。”

“最終的結果估計是青落宗的嫡係遭到鎮壓,然後咱們千衍門找青落宗討個說法,青落宗賠給陸管事些許靈物略表歉意,最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個普通嫡係,連親傳弟子都不是,在青落宗內的身份不高,刺殺的陸管事於千衍門而言,也不重要。

兩者造成的影響有限。

“要是我們提前造勢,在陸管事遇刺之後,特意出麵告訴眾人,他遇刺的原因,再勸他‘棄惡從良’,趁此時機,將他的事跡大肆傳出,會如何?”

上官鶴眼睛一亮,笑道:“於宗門而言,沒有太大影響,但陸管事名聲可謂是一夜之間就臭了,定會遭到其餘弟子的唾棄。”

“要是再惹得門主不滿,估計會將他驅逐出去。”

薛金海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陸管事有背景,來咱們千衍門不過小半年,就能上管事,門內定會有真人護著他,驅逐他的可能性較小。”

“但隻要將他名聲搞臭,目的就達到了。”

說實話,其實薛金海本來沒有得罪陸雲琅的想法。

可十餘天前。

他閉關結束,從摯友口中,得知門內冒出了一位管事,這段時間一直糾纏鐘依雲,頓時讓他有些不爽。

整個千衍門,誰不知道他薛金海苦苦追求鐘依雲數年,這突然冒出一個競爭對象,經過調查,還是一個紈絝子弟。

不由得令薛金海暗自惱火。

他占有欲很強,隻要是看中的人或物,都覺得遲早是自己的。

而陸雲琅此舉,不免讓薛金海有一種自己嬌妻遭人惦記的惡心感。

因此,他特意設計,想給陸雲琅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其在鐘依雲麵前再也抬不起頭。

上官鶴看出了薛金海的意思,不由得同情起了陸雲琅,覺得他真的慘,本來能舒舒服服的待在千衍門,可非要沒事去糾纏鐘依雲,因此得罪了薛金海。

數年間。

凡是追求鐘依雲的門內弟子,都遭到其打壓,久而久之,薛金海之心,路人皆知。

其餘弟子畏懼薛金海的天資、潛力、身份、實力和背景,都不敢再染指鐘依雲。

陸雲琅雖然有背景,但家族在青落綠洲,手很難伸到藥雲綠洲來。

故而薛金海是絲毫不懼。

上官鶴抱著看戲的心態,出言問道:“薛師兄準備何時造勢?”

薛金海出言道:“等陸管事回到千衍門,立刻派人造勢。”

“我家族裡有位老修士是青落宗嫡係父親的摯友。”

“十餘天前,我跟她取得聯係,答應幫她營造一個刺殺陸管事的機會。”

“如今,人就在門內,時刻都能出手。”

上官鶴看熱鬨不嫌事大,拍手道:“善!”

......

......

千衍門兩位嫡係暗中交談。

薑瓊自然是不知道。

他正坐在奢華馬車裡,往千衍門而來。

作為千衍郡城最大的勢力,千衍門占地麵積遼闊,坐落在郡城最西邊連綿巍峨的群山,山中建造著綿延數百裡的樓閣、宮殿、屋舍等建築。

從高空俯瞰,群山內時而有長虹掠過,飛禽白鶴輕舞,絢爛的祥雲在空中飄蕩。

沒一會。

有輛奢華的馬車緩緩停靠在邊緣區域的山峰前。

很快,自馬車裡走出了一位五官端正,但麵容略顯高傲的中年人。

這人正是薑瓊。

他冒充著陸雲琅的身份,帶著一群護衛,走進了千衍門。

由於身上掛著管事的令牌。

路上遇到的千衍門弟子,都恭敬熱情的打招呼。

薑瓊維持著陸雲琅的“人設”,理都沒理,神情保持高傲。

昨夜守在怡春樓門口。

薑瓊沒有閒著,他當時腦海中就有過冒充陸雲琅的想法,故而夜裡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位紈絝子弟的神情、姿態、以及說話的方式等。

通過一夜的觀察。

再加上一整天的審問。

薑瓊簡單的了解了陸雲琅的性格、作風,以及言行舉止的習慣,此刻露出紈絝子弟的模樣,裝的比較像。

因為模仿的很像,旁邊的一群護衛,神情都跟平常一樣,沒有一位露出異樣。

一路去到千衍門的鑒玄峰。

薑瓊來到了靈藥園,簡單的逛了一圈,督促裡麵的弟子認真乾活。

身為千衍門的管事。

陸雲琅管的主要是百畝靈藥園。

說是藥園管事,但其實沒有一點實權,裡麵的弟子,都不是他的人。

平日裡對於陸雲琅的命令,都是陽奉陰違,藥園中的靈植師,也都不怎麼搭理他。

陸雲琅雖心有不爽,但礙於自身能力不行,治服不了藥園裡的弟子,隻能憋著氣,偶爾過來逛兩圈。

而在逛藥園的途中。

薑瓊察覺到自身儲物玉佩裡,有張傳音符閃過光芒。

根據上麵的標識。

傳音者是宋清楠。

“雲琅,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拿到賊修手中的‘清識芝’,是不是遇到困難了?”

“要是實在不行,此事就算了,我一個人能忍著頭疼,慢慢修養識海中的靈識,不需要你再費心了......”

薑瓊靈識掃過宋清楠的傳音符。

識海中回蕩著嬌滴滴的聲音,語氣中蘊含著絲絲媚意,單是傳音,就流露出可憐楚楚的意韻。

仿佛此刻有一位千嬌百媚的柔弱佳人,正臥床不起,芊芊玉手揉著螓首,舒緩頭疼。

根據白天陸雲琅的“自述”。

宋清楠半年前傳音給他,稱自己遭到同門嫡係偷襲暗算,靈識受損,每日都得忍受靈識撕裂的痛苦。

本來她的摯友在白鷺書院遺跡,尋到了“清識芝”,能修複靈識。

但半路殺出來一個賊人,將她摯友手中的“清識芝”搶走,希望陸雲琅能夠幫忙奪回來,到時候願意高價買走。

而這位賊人,就是薑瓊。

得知此事。

薑瓊還覺得陸雲琅是個靈智堪憂的紈絝子弟,輕信他人話語,因一位求而不得的女修,肆無忌憚的去得罪其他修士。

但隨著靈識掃過宋清楠的傳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