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茵茵這一句話,盛綺差點沒噴出來。
好好說話呢你突然玩梗這是怎麼回事?
“好了好了,咱倆先吃東西吧,炸串和炸雞再不吃就變涼不好吃了。我感覺我現在思路還是有點亂,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感覺又有好多靈感,但都比較雜亂無章,需要慢慢想想歸攏起來。”
茵茵招呼著盛綺趕快吃東西,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她們兩個的頭腦風暴,就已經爆發了很多腦洞了。
一邊吃東西,兩人一邊捋著思路,一邊查缺補漏。
“茵茵,你要畫這個的話,我感覺挺耗費時間和精力的,而且要是沒有金主爸爸,自己也會有壓力。”
“像是文物這些倒是不需要版權,但你畫了的話肯定要查找好多相關資料,去問人家專業人士相關的問題。”
盛綺說著,如果茵茵鐵了心要做這個主題的插畫,那需要準備的可太多了,不是她們倆在這裡隨隨便便,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鬼點子。
茵茵點頭稱是,畢竟她隻是個畫師,真正要做涉及到這方麵的內容,一定是要去請專業人士幫忙把關,否則自己弄得出了謬誤,豈不是誤人子弟。
“這個選題真做起來我也要準備好久,現在隻是拉出個想法,具體怎麼做還得慢慢做。”
“其實我覺得你最好拉出個團隊一起做,你隻要負責畫畫看好了,不然太累了。”盛綺提出建議。
茵茵苦笑一聲:“我習慣一個人了,除了跟甲方打交道,跟其他人說話都打怵,社恐,而且拉起團隊也不是隨便就能找到合適的人,與其找理念不同的,還不如我自己辛苦一點。”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聽及茵茵的想法,盛綺也不再多說。
她知道有的畫師是一個人單打獨鬥,劇情主筆畫畫分鏡都是自己來,也有的是工作室的形式,畫師隻需要主筆,其他劇情有編劇,各個方麵都有人配合,分工合作。
不管是那一種選擇都各有優劣之處,還是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盛綺這個不懂畫畫的局外人隻能幫忙出出主意罷了。
“綺綺,我要是真做團隊,第一個拉的人就是你。”
茵茵放下手中的小本本,身子往後一癱。
盛綺正在吃著炸豆角,一下子差點沒咬著舌頭。
“茵茵你可彆抬舉我,我這什麼也不懂的,頂多現在當個臭皮匠出主意。”
盛綺急忙搖頭,她在這裡滿嘴跑火車打嘴炮可以,畢竟不用負責任,真要工作,自己一個四六不懂的哪行啊。
“綺綺,我沒開玩笑,也不是抬舉你。”
茵茵轉過頭看著她,語氣認真。
“你自己可能沒有注意過,就像剛才,咱倆討論這麼多,實際上我隻提出了一個核心主題,其他的內容都是你分析延展出來的。”
“我自己更擅長畫畫,將甲方的要求融合自己的想象展示出來,越明確的要求我越擅長。”
“就像我這個靈感,想出來之後腦子裡整個是一團亂麻的狀態,是你一點點給我抽絲剝繭,分析出了這麼多種可能。”
“不說彆的,就這份總結與分析能力,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盛綺被茵茵說的懵懵的,我剛才,不就是在胡說八道,想到啥說啥嗎?
茵茵這咋就扯上總結和分析能力了?
我有這麼牛批嗎?
“我這就是局外人,私底下放開了嘴炮,天馬行空的說。”
盛綺搖搖頭。
“我們搞創作的,就需要你這樣天馬行空的,像我被甲方的要求這麼久了,感覺自己也有點陷入窠巢裡,有點被限製住。”
茵茵越說越來勁兒,盛綺陷入了迷思。
難道......我真的有點分析的天賦?
投了一部搞笑電影,盛綺和茵茵一會兒挪動到沙發上,一會兒又癱在蒲團上,吃吃喝喝看電影。
茵茵還好一陣吐槽了一遍從業以來遇到的各色奇葩甲方。
如今單子價格上來了,對接的甲方還很好說話,以前最開始畫畫練筆之時,總有人想畫兩位數的價錢畫出四五位數的效果,五彩斑斕的黑不是說說而已。
“我印象最深刻的,五十塊錢的大頭,我免費畫了背景贈送,出草圖也沒收定金,結果一個草圖我改了十三次。”
“淩晨三點給我發了十幾條要求,還問我為什麼不在線,我都無語了。”
茵茵喝了口可樂,一想起曾經遇見的奇葩,現在還是很生氣。
“為了賺這五十塊錢我也忍了,然後出圖之後又不滿意,要隻給我一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