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退休很久了。”
約翰下意識回答，他退隱好幾年，對殺手世界有種莫名抗拒。
“我沒有說讓你重出江湖，喬納森。”李銘安撫道，“隻是教我些本事，跟其他人無關。”
約翰還是搖搖頭：“抱歉，李。”
“我最近情緒很差，不適合當老師。”約翰露出苦笑，如今的他滿臉絡腮胡，頭發也是亂糟糟的，顯得非常頹廢。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年輕時約翰也是個不輸給李銘的帥哥。
“是的，我聽說了，很遺憾，她一定是個很好的妻子。”李銘惋惜地說道。
“她是我的天使。”約翰的語氣不容置疑。
李銘點點頭：“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失去自己天使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痛苦。”
約翰好奇地盯著李銘。
李銘接著說道：“我八歲就成了孤兒，在我流落街頭的時候，一位福利院院長發現了我，接納了我。”
“他對我非常好，讓我重新收獲了家的溫暖，沒有他我應該早就死了。”
“是他，讓我不用像以前那樣，如同行屍走肉般活著。”
約翰不由自主地點起頭，他遇到妻子時的感覺就是這樣。
這讓他看李銘的眼神更加親切了。
“但是四年後，院長去世了，那一刻，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李銘說的是這個世界原身的故事。
約翰的心隨著李銘敘述也揪了起來，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現在他正是感覺世界都崩潰了。
“不過我一直記得院長臨終前對我說的話。”從這句話開始就是李銘編的了。
見約翰認真聽著，李銘說道：“院長說希望沒有了他，我也能好好活下去，我覺得喬納森你妻子應當也是這麼想的吧？”
約翰想起小狗送過來時妻子寫的“遺言”，妻子給他留下小狗的初衷，也是希望他能儘快走出低穀。
“是的。”約翰點點頭。
“所以，我當時想了個辦法來儘快振作。”李銘拋出誘餌。
“你怎麼做的？”約翰成功吃餌。
“轉移注意，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李銘說話的語氣擲地有聲。
約翰覺得不靠譜：“這有用嗎？”
“適當轉移注意力，反而能讓我們更平靜地麵對自己的夢魘。”
“莪就是這樣走出來的。”
李銘非常肯定，不過剛才這幾段對話，他好像跟誰也講過類似的？
布魯斯：“怎麼感覺耳朵好癢？”
“怎麼轉移注意？”約翰問道，突然反應過來。
果然而下一刻，李銘就說出他心中的答案：“教我啊。”
饒是約翰這種不苟言笑之人，也直接被逗笑了，笑聲甚至衝淡了幾分妻子離世的痛苦。
“也不用太久，教我半個月就行。”
約翰張張嘴，李銘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再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其實是個很冷漠的人，李銘既是他的救命恩人，還和他同病相憐，在約翰心中已經非常特殊了。
“好。”約翰終於答應，還沒等李銘說話，他又連忙補充，“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其實學不到太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