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2 / 2)

揉貓兒的粉肚皮,就是揉師尊的肚子。

親親它的小爪爪,就是親師尊的手。

將臉埋到它的身上吸個遍,就是將師尊……

嘖!這種事雖然特彆刺激,但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恥感。

殷無殤莫名其妙就腦補了全過程,他的臉又紅又燙,整張臉仿佛煮熟的大蝦。

可他的手,已經被貓兒的尾巴牽引上了它毛絨絨的後頸處。

殷無殤隻得偏過頭去,紅著臉溫柔的撓了撓貓兒的頸毛。

貓兒舒服的從喉嚨中吐出咕嚕咕嚕聲音。

“喵嗚∽”太爽了!比盲人按摩還舒服。

貓兒不自覺的揚起頭,將毛茸茸軟乎乎的頭送到了鏟屎官的手下。

剛眯著眼睛準備好好享受一翻,可鏟屎官的手卻又收了回去。

貓兒眼睛瞪大了,頗有些委屈的喵了一聲。

“喵?”鏟屎官你是怎麼回事啊?老子還沒被伺候的舒服呢,怎麼就停了?

殷無殤訕訕一笑:“頭就不摸了吧?”

“喵嗚?”為什麼?

蘇白離總覺得這次鏟屎官怪怪的,不親他爪爪,不給他順毛,甚至還不吸他。

往常鏟屎官最喜歡摸的頭和小耳朵,這次竟然也不摸了。

蘇白離想了想,難道是因為小半年不見,鏟屎官就對他生疏了?

嚶~

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

貓兒氣得“喵喵”直叫,立馬亮出爪子撓上了殷無殤的手。

殷無殤見發飆的貓兒,聽著它盛怒又委屈的貓叫,心頭一軟。

隻得壓下腦中那些羞恥又奇怪的思緒,伸手重新將白毛團子攬入了懷,儘心儘力的伺候著它。

雖然有大半年沒見了,但是貓兒喜歡的那些動作,該用多大的力度,殷無殤他還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抱著它,手指微彎呈爪狀,伸入後頸毛的地方,力度適中,一下一下撓著。

十來下後,再順著頸毛往後背理。

撓完後頸後背,又順勢將貓兒翻過來,開始揉弄它軟乎乎的肚皮。

蘇白離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亮出了爪子,可是鏟屎官的動作讓他太舒服了。

然後欲\望戰勝了理智,貓兒甩了甩尾巴,默默收回了爪子。

嗚嗚嗚嗚∽

太舒服了,就讓他再墮落一次吧。

渾身被rua了個遍,貓兒終於舒坦了,被鏟屎官rua得四腳發軟渾身顫抖,無力的攤著粉爪爪,連奶聲奶氣的叫聲都不利索,斷斷續續的。

殷無殤一邊伺候貓大爺,一邊腦子都要炸了。

他以前最喜歡聽貓兒舒服到顫抖的叫聲,可現在……

這叫聲竟然自動在腦中過濾成了師尊的聲音,連動作都在腦海裡成了影音原片。

明明隻是rua個貓,可卻羞恥度爆棚,比十八禁還要h。

這還算了,偏偏揉肚子的時候,不小心還瞥見它兩後肢中間小小的貓蛋。

當初在落霞峰上差點互摸蛋的場景突然冒了出來,殷無殤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他感覺自己要不行了,鼻血快要從嘴角流了下來。

殷無殤快速放下貓兒,閃電般衝近洗漱室裡,將門“呯”的一下關上了。

被拋下的貓兒一陣懵逼,鏟屎官這是發什麼瘋?rua貓rua到一半就跑了是幾個意思嘛?

自己這麼可愛的貓兒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嗎?

嚶∽

果然,時間一久愛就會消失!

***

殷無殤冷靜下來,從洗漱室出來時,貓兒已經不見了。

到第二天中午,他們才重新見麵。

隻不過,那時的貓兒又成了師尊,並且幫他懲治了一頓無霜峰的弟子。

……

事情還要從下飛船說起。

飛船屬於法寶類型,速度當然比不上蘇白離禦劍。

從門派禦劍到塗靈山兩天兩夜就成,但飛船要耗時將近七八天。

所以戚長老準備在途中停一天,讓眾弟子下飛船去凡間的城鎮補充一下吃食和物資。

因為不想鬨出太大的動靜,所以飛船停在城外的半空中。

弟子們從攀雲梯上依次爬下飛船,在輪到殷無殤時,不知身後人是有意還是無意,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把他直接推下了離地十幾丈高的飛船。

這距離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但倉促間根本來不及召出靈劍,連江小念都隻來得急驚呼。

眼看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殷無殤認命的閉上了眼。

這個距離摔不死他,最多讓他斷個手或個斷腳。

但想象中的疼痛竟然沒到來,失重感一輕,他反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好聞的寒凝香撲麵而來。

殷無殤下意識的抓住這人的腰,箍得緊緊的,睜開眼便對上了一張冷漠清雋的臉。

殷無殤一愣,脫口道:“師尊……”

“嗯。”蘇白離抓著他緩緩落了地,隨意道:“安全了。”

“哦。”殷無殤呆呆的應了一聲,手上卻沒動作,依舊牢牢抱著蘇白離的腰。

蘇白離被他箍得有些喘不過氣,擰眉又道:“你還要抱到何時?”

“啊?哦。”殷無殤這才回神,慌張的鬆開手,紅著臉退到一旁。

剛剛手上的觸感還在,他腦中莫名飄過一句話,[師尊好香好軟、腰好細……]

蘇白離哪曉得他想的那些,側頭問:“剛剛誰推的你?”

“啊?”

見著鏟屎官心不在焉的,蘇白離還以為他是被嚇壞了,隻能耐著性子又問:“剛剛誰推的你?”

殷無殤壓下亂飛的思緒,搖了搖頭:“不知道,徒兒沒看清。”

蘇白離沒再說話,隻沉著臉,等飛船上八十七個弟子全部下地。

江小念老早就看到他了,像隻猴似的飛快從攀雲梯上爬下來,最後幾層乾脆急不可耐的跳了下來。

他飛快跑向蘇白離,像往常一樣沒皮沒臉的抱上了蘇白離的手臂。

“師尊,你還沒走?”

蘇白離“嗯”了一聲,剛剛難看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眼睛卻一直盯著從飛船上爬下的人。

飛船上的弟子們自然也是看到了他,頓時一個個拘謹又不安,特彆是無霜峰的人,嚇得臉都白了。

他們昨天才欺負過殷無殤,結果今天就碰到了人家師尊。

無霜峰的弟子隻得祈求,希望青蕪仙君如傳聞中一樣,並不喜歡殷無殤。

……

時間已過半盞茶,飛船上的人也全部落地了。

蘇白離在一眾弟子裡掃了一眼,側身拍了拍江小念的肩,對他溫和道:“殤兒等等,為師先辦點事。”

蘇白離將手臂從江小念手裡抽出,冷聲道:“剛剛推人的是誰?”

一眾弟子沒一個敢吱聲。

不知道的不敢吱聲,知道的更不敢吱聲,隻一個個把頭壓得低低的。

蘇白離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剛剛推人的是誰,自己站出來。”

還是沒人吱聲。

“都不說話是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罰。”

蘇白離勾著唇笑了笑,語氣卻是更加冷淡:“剛剛站在江小念身後的二十三個人,等會不用再上飛船了。”

“什麼?”幾個弟子驚訝的叫出了聲。

蘇白離麵無表情淡淡道:“本君說,你們不用回門派了,從哪來,回哪去。”

一眾弟子頓時從惶惶不安變成驚恐,臉色一個比一個白,有一個膽大點的弟子不服道:“這懲罰也太重了,飛船離地麵又不遠,跟本摔不死人,而且江小念明明什麼事都沒有。”

“就是。”

“從小事看人品,同門之間不該有這種下黑手的行為。”蘇白離瞟了那人一眼,冷聲繼續道:

“若是戰鬥中,你還會願意將後背留給這種捅冷刀子的人麼?”

那人息了聲,悄悄的低下了頭。

一旁無霜峰的那個叫陸小玥的女弟子紅著眼睛哭哭啼啼道:“話是這樣說,可哪有一並罰的道理,人又不是我推的,我為什麼要受罰。”

“看見不阻止,這叫從犯。事後不指認,這叫包庇。”蘇白離勾了勾唇角,輕笑道:“你說該不該罰。”

陸小玥一噎,哭得更凶了。

見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無霜峰的薑楚河垂死掙紮般硬氣道:“就算這樣,您也沒有處罰我們的權力。”

另一個弟子低頭附和道:“就是,我們是無霜峰的人,不歸你落霞峰管。”

“本君沒權力罰你們?”

蘇白離揚了揚眉尾,而後從袖中乾坤掏出傳音符,似笑非笑道:“好,那就讓掌門來管。”

“掌門?”

在場的人紛紛一驚,他們誰都沒想到,青蕪仙君會因為這點小事情大動乾戈,竟然準備驚動掌門。

連當事人殷無殤都沒想到,他呆呆的站在蘇白離身後,眼眶驀地就紅了,這就是被人重視、被人守護的滋味嗎?

真好!

***

蘇白離還真不是鬨著玩的,他也不囉嗦,立馬伸手開啟了傳音符。

傳音符靈力流轉,小片刻後便傳來了掌門的聲音。

蘇白離直接開口道:“掌門師兄,是我。”

“青蕪仙君可到塗靈山了?狐妖那事可解決了?”

掌門低沉的聲音從傳音符裡傳來,隱隱約約還摻雜了葉不歸的聲音。

“到了,一切安好。”蘇白離自動忽略葉不歸的聲音,快速掠過這個話題,直接道:“師兄,問你個問題。”

掌門對他的問話顯然有疑惑,卻還道:“你說。”

蘇白離瞥了一眼一眾不服氣的弟子,問:“門派中人惡意加害同門該如何罰?”

“派規第一百三十二條,惡意加害同門者,廢除修為趕出門派。”

掌門說完,又不加思索道:“為什麼問這個?發生什麼事了?”

“本君門下弟子被人惡意加害。”

“還有這事?”

“嗯。”蘇白離繼續道:“作惡之人卻說本君無權處治。”

“放肆。”掌門的聲音有些惱怒:“如此蔑視仙君,實屬以下犯上,如此乾脆兩罪並罰,青蕪仙君切不可手軟。”

還不等蘇白離回話,掌門又加了一句:“若還有不服者,直接廢了修為,拉回刑罰堂。”

“是。”

蘇白離聽完掌門的話後,直接忽視還在那邊亂叫的葉不歸,隨手捏碎了傳音符,看向一眾弟子,不鹹不淡道:“剛剛掌門的話可都聽清了?”

“聽清楚了。”

那些弟子們一個個惴惴不安,而那個叫薑楚河的弟子更是臉色慘白一片,冷汗直流,連指尖都在顫抖。

在他們的印象裡,刑罰堂簡直是噩夢一樣的存在,師兄師姐們曾說過,寧願死也不要進刑罰堂。

因為刑罰堂裡有一千零八種刑具,若用在人身上,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白離看見他們的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最後一次機會,剛剛是誰推的江小念。”

“是他。”無霜峰的一個弟子咬咬牙,最終顫抖著手指向慘白著臉的薑楚河。

一直站在蘇白離身後的殷無殤側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昨天態度強橫想要搶他貓的那個無霜峰弟子。

那個弟子剛好也看向了他,眼中全是莫名的恨意。

殷無殤擰擰眉,隨後收回了目光,沒放半點心思在薑楚河身上,隻偷偷的繼續看向自家師尊。

而對麵那群弟子們,見有一個人開口了,其餘人紛紛出麵指證。

“薑師兄因為昨天的事,記恨著江小念,所以剛剛推了他。”

“是的,我也看到了。”

連陸小玥都低著頭指向了他。

薑楚河的臉從慘白變成了青灰,一雙眼珠子也從不安變驚恐,他抬眼看了一圈指向他的師兄師妹,驚恐之色逐漸變成了怨毒。

但隨後那怨毒連著恨意全被薑楚河儘藏眼底,隻剩下淚眼朦朧和滿臉的後悔。

他突然衝向蘇白離,雙膝著地跪在蘇白離麵前,言詞肯切全是歉疚:“弟子錯了,弟子知道錯了,弟子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仙君原諒,求仙君寬恕。”

他伸手預備抓蘇白離的褲腿,蘇白離察覺他的意圖,擰著眉快速往後退了一步。

薑楚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見蘇白離無動於衷,乾脆磕起頭來。

蘇白離眼睜睜的看了一會,突然開口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想要求寬恕的也不應該是我。”

薑楚河一愣,隨後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將膝蓋一轉,麵向了殷無殤。

“江師兄對不起,我不是真的想害你的,我隻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了我吧!”

殷無殤還沒說話,蘇白離卻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原書中的江小念就屬於爛好人係列,一邊結怨,一邊立牌坊。

修真界的生存法則多殘酷,乾這種以德報怨的事,將來怎會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蘇白離剛剛將球踢給他,也是想試一試他。

如果這一次的江小念還和原著中一樣放了薑楚河,那就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

自己費儘心思,甚至拉下了掌門替他撐腰。

可隻要江小念軟下心來,那他青蕪仙君費了這麼大的周章,落在旁人眼裡就成了小肚雞腸之人。

蘇白離想,如果結局真是這樣,那麼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管江小念了。

就算江小念是貓兒的鏟屎官,可那又如何?他不需要這種優柔寡斷爛好人的鏟屎官。

……

殷無殤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半隻腳踏進師尊的黑名單了。

此刻,他看著跪在地上求饒恕的薑楚河,沒有半點同情。

薑楚河將自己推下來的那一刻,他們就是注定的敵人,敵人就應該是你死我活。

自己現在饒了他,不代表他將來就會對自己感恩,相反,隨時有可能在背後捅自己的冷刀子。

殷無殤獨自闖蕩多年,對人性善惡比誰都透徹。

他垂眸看著薑楚河,眼睛都沒眨一下,淡淡道:“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你彆求饒了,一切按門規處置。”

蘇白離揚揚眉,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還好鏟屎官沒讓他失望。

他隨手掐了個縛甲術,一根銀色的靈繩將薑楚河捆了個結實。

蘇白離對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戚長老揚了揚下巴,示意之後的事情由他動手。

戚長老也是人老成精,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隻毫不猶豫的伸手封了薑楚河的修為,不顧他的掙紮和尖叫,將他拖上了飛船。

事情告一段落,見時間還早,蘇白離才揮手讓一眾弟子散了。

那群弟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一個個看向殷無殤的眼中儘是慶幸。

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刁難和欺負他。

當初誰說他不受寵的?完全是狗屁。

為了這點小事,青蕪仙君親自出麵,連掌門都喊了出來,這還不叫寵叫什麼?

惹不起惹不起!青蕪仙君太護犢子了,往後落霞峰的人都少惹為妙。

***

等人都散儘了,江小念才嘻皮笑臉的湊上前道:“我就知道是這個薑楚河。”

“怎麼說?”

“昨天他想搶小師弟的貓,結果沒得手,他一定是懷恨在心了。”江小念說完還不忘看向殷無殤道:“咦?你貓呢?”

殷無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蘇白離,卻發現蘇白離也在看他,頓時慌亂的移開了眼,盯著鞋尖撒謊道:“貓,貓兒還在房中睡覺。”

“哦!”江小念沒多想,隻對著蘇白離繼續道:“剛剛那無霜峰一群人,仗著人多才如此囂張,竟敢對師尊出言不遜,徒兒都差點衝上去打人了。”

蘇白離笑了笑,剛剛冷漠的神色恢複了平和,眼裡摻雜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和剛剛冷酷嚴肅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能以理服人就以理服人,道理無用了再上拳頭。”

蘇白離一邊說,一邊揉了揉大徒弟的頭,語重心長道:“殤兒,咱文要能說,武要能打,才不會吃虧。”

“是,弟子懂了。”江小念沒皮沒臉的跳到蘇白離身後,雙手按上了他的肩頭,還不忘討巧賣乖:“師尊辛苦了,徒弟給你按個摩。”

蘇白離笑了笑,笑意輕淺,眼裡儘是寵溺。

殷無殤就在一旁看著,突然就羨慕上了江小念。

從小到大他走南闖北,吃過各種苦頭,但他認得清情勢,穩得住心態,從不曾嫉妒羨慕過任何人。

但他承認,他現在正在嫉妒江小念。

他嫉妒江小念可以得到師尊毫不遮掩的寵愛,羨慕江小念可以肆無忌憚的站師尊身邊。

羨慕他可以抱師尊的手臂,羨慕他可以對師尊撒嬌,羨慕他可以跟師尊那麼親密。

甚至羨慕師尊叫他殤兒……

殤兒!

這個稱呼原本該是自己的。

殷無殤站在那,腦中百轉千回,漆黑的瞳眸呆呆的看著這對無比和諧的師徒倆。

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莫名就覺得江小念刺眼。

也是這麼一刻,他突然無比急切的想要和江小念換回自己的名字。

他要換回自己的名字,他要和師尊說,他不是江小念,他叫殷無殤。

他才是真正的殷無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