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漫說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轉身走了出去,似乎完全沒有被容容影響,這一場鬨劇仿佛隻是容容自己無緣無故發的一場瘋。
容容站在原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覺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麵目扭曲。
姚棠麗在外麵等著,見慕雲漫從裡麵出來,嘟囔了句,“怎麼才出來。”
慕雲漫就把裡麵的事情跟她說了兩句。
姚棠麗:“你說這人也是奇怪,明明心裡知道這樣不好還要去做,做了又沒有自我認同感,自己還難受。不過也是,如果尺是能自我接納的正義感,又有多少人的行為能不被**惡意這些誘惑引誘不從能夠自我接納的尺內出來呢?”
慕雲漫瞥了姚棠麗一眼,“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麼哲學的問題?”
姚棠麗連忙搖了搖頭,“誰要跟你討論哲學,那個...”
姚棠麗看著慕雲漫的臉色,“那個女的說你老公...”
姚棠麗沒有把話說全,但是慕雲漫大概知道她要問什麼,“那個容容的話聽聽也就罷了,當真就傻了。”
“你想,她要是真的跟傅清河有一腿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說出來?現在外界又不知道我倆結婚,兩家聯姻又已經成定局,她要是真的跟傅清河有一腿跑我麵前來耀武揚威就不怕我一個生氣鬨到兩家家長那裡去,讓她從傅清河身邊滾蛋?”
“所以她說那些話聽聽也就得了,沒必要當真。不過...”
姚棠麗:“不過什麼?”
慕雲漫摸著下巴,“不過可能也有一句對的。”
姚棠麗:“啥?”姚棠麗以為慕雲漫要說容容那句,【男人的心卻能同時愛不止四個人】這句話是真的,睜大眼睛看著慕雲漫。
慕雲漫道:“估計她第一句話是真的,她今天可能真的見過傅清河,估計就是在傅清河那裡受了什麼刺激又見了我才在這發瘋的。”
姚棠麗眨眨眼,“真假,這你都能猜到?”
慕雲漫拿出手機,“真的假的問問不就得了。”
姚棠麗雙眼瞬間就瞪起來了,心道這電話一打,那刺激啊,對麵那得是什麼反應啊。
說著慕雲漫已經把電話撥了過去。
正在和朋友聊天的傅清河感覺到手機振動,拿出來看了一眼,這一看他整個人就是一震,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歡喜。
傅清河看著來電顯示,心道,怎麼,在家等得受不了了,知道心急了?
終於能夠明白昨天他等在家裡的煎熬心情了吧。
這個點就打電話過來催他回家了,挺心急啊,不過也就看得出來慕雲漫是真的很喜歡他。
傅清河這麼想著,心中還帶著點兒小得意,嘴角掛著笑,他慢悠悠接起電話。
傅清河以為慕雲漫會多麼焦急地催他回來,可誰知慕雲漫第一句卻是,“彆緊張,我不是來催你回家的,你在外麵慢慢玩,不用急著回來。”
傅清河:“...”
傅清河那剛剛飄上半空的心,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傅清河身邊的朋友眼見著傅清河原本笑著接電話,而剛接起電話笑就不見了,嘴唇都緊抿在一起,變臉速度相當快。
然而慕雲漫第二句話,更致命。
“我在外麵碰見一個人,就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你領的那個女伴,她剛跟我說見著你了。”
這下子傅清河的心直接從地麵墜進了無底深淵,是那種冰冷的深淵。
於是傅清河朋友隻見他臉色更黑了,甚至眉頭蹙起,仿佛事情十分嚴峻焦急的樣子。
朋友們不由跟著猜測,這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第三句,慕雲漫道:“所以你剛才見著她了?”
傅清河這下想起了那個女人是誰。
他心裡猜測著慕雲漫問這話時究竟是什麼心情,那個女人又跟慕雲漫說了什麼,她有沒有造謠?有沒有胡說?又有沒有挑撥離間?
傅清河心裡忐忑得很,不過又想到,好在剛剛謝正青和江勳在他身邊,能給他作證。
就算慕雲漫不相信謝正青總不能不信江勳。
朋友們隻見傅清河緊張地握拳,嘴唇張合幾次,似乎在糾結考慮如何表述。
真的是奇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如此緊張又謹慎?
傅清河斟酌著道:“是碰見一個女人跟我打招呼,我當時正跟江勳、謝正青說話,以為她認錯人了,之後就離開了。”
傅清河緊張地等著慕雲漫的反應。
慕雲漫卻很平靜地笑了笑,“你沒認出她來?”
傅清河:“嗯。”
慕雲漫:“我就知道是這樣,果然猜對了。”
傅清河:...她竟然就這麼相信了,沒有一點兒誤會,如此平靜?
雖然慕雲漫相信他是一件好事,可是傅清河卻並沒有開心起來,反倒是蹙起眉頭,因為他從中感受到了一種不在意,若是真的喜歡一定關心則亂,慕雲漫怎麼會這麼冷靜?
慕雲漫:“我這邊沒事了,你們慢慢玩吧,我今晚可能會晚些回去。拜拜。”
傅清河掛了電話,眉頭也沒舒展開。
他今晚出來就是想讓慕雲漫體驗一下等他的滋味,合著慕雲漫根本也不在家啊?
她又出去了,晚回?
晚回是要幾點回?
傅清河心中有些煩躁,讓他慢慢玩,不急著回家,這是正常妻子會有的反應嗎?
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