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過了一陣,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在船上歇息,一路跟隨進士周開去梧桐詩會瞧瞧。
非常4+2,其中的“4”說的是費李楚三人加上重新咋呼起來、卻比一開始收斂許多的周開,“2”便是楚白夫妻倆。
按照楚白的原計劃,一會兒先回家,再找機會溜出來,詢問肖老頭清理此刻的情況。
正常有洞虛強者出手,區區刺客不在話下。
唯一的問題便是這個洞虛強者神經病,否則楚白都懶得過問。
當然,就算最後刺客把那什麼公主給刺死了,問題也不算大。
當今世界,魔修白天被人黑,晚上被人黑,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大周沒可能為了一個公主向魔國發兵,楚白再派老肖和嬋兒整個名偵探小組,揭穿一下陰謀,效果是一樣的。
反正不至於拉著南宮娘子往花船上麵湊。
這個,是南宮璃自己強烈要求的。
大儒講座,可遇不可求,一開始南宮娘子跟其她女眷的選擇一樣,在船上等。
可還沒等幾個男人走,她便聽李楚兩人的夫人小聲嗶嗶。
是啊,誰不知道誰啊,明月詩會,對真正的才子來說是揚名的好機會,一般人就特娘是去打茶圍的。
往常,各家的花魁娘子在各家,也非每日營業。
但今兒個晚上,什麼四大花魁、八大名妓悉數到場,不打一場豈不大虧。
學問?
尋歡作樂還差不多。
就這,彆家娘子不攔著,南宮璃也不好攔著,可要說不讓她跟著,楚白就得帶著白龍一起上路,一言一行都得受到監聽。
這麼多天過去了,楚白與白龍的關係依舊相當一般,所以還是帶上化凡期的南宮娘子更靠譜。
而且,哪怕是看周開、費如鶴的麵子,帶家眷上船的可能依舊微乎其微,楚白大大方方答應下來,說不定就能單獨行動了。
......
路上,
南宮璃眯著眼睛說:“你在心虛。”
楚白:“我心虛乾什麼,你自己看,彆人都不帶家屬,隻有我帶,說明我行得端坐得直。”
“那是我強烈要求的。”
說著,南宮璃扣住楚白的手腕,脈象......平穩。
堂堂金丹真人,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搞定不了。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堂堂外門大長老。
南宮璃:“你也自己看,你的心跳都加速了!”
就強行扣帽子。
楚白:“噗!......誒娘子,咱得講點理啊,要不咱不去了,我開船,咱們回家。”
南宮璃:“你說我胡攪蠻纏!”
“......”
好像,南宮大長老與凡俗婦人交流了一番,就學會了新本領。
兩人的前麵,
費李楚仨秀才替白兄默哀,參加文會詩會都要管,這家教也太嚴了吧。
而半個多時辰前剛丟了大臉的周開,之所以來找他們,主要是為掙回臉麵,來到畫舫、花船所在的碼頭,果斷擺出仗義的姿態,主動拿出請柬,說道:“鄙人周開,這些都是我的朋友。”
負責看守碼頭之人不少,文武雙全,有壯漢,也有書童家丁管事之類的人物。
持請柬上船的客人自然可以帶朋友,但,“怎麼還有個婦人?”
楚白正被鬨騰得焦頭爛額,聞言拱手道:“鄙人白子成,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帶內子回去了,幾位玩得開心!”
已至登船處,三艘大型畫舫燈火通明,上方的鶯鶯燕燕,不瞎都能看得見。
周開卻說:“誒,白兄,來都來了,怎麼能讓你白跑一趟。”
說著便上前攀關係,他認識梧桐詩社的二號人物,還與千緣閣的花魁有過數麵之緣。
也正是這時,站在船對麵的一名小丫鬟開始朝著楚白夫婦二人瘋狂揮手,然後小跑著過來,躬身道:“是白老爺和白家的二夫人吧,我家小姐有請。”
一禮到底之後又對碼頭管事的人說:“這二位是我家彎彎小姐的貴客,還請放行。”
碼頭管事:“好的,二位請。”
楚白:“......”
南宮璃:“!!!!!”
楚白暴汗:“娘子,要不咱們回吧......”
南宮璃冷笑道:“不,去見見那位彎彎姑娘,白老爺,你行啊,是不是我耽誤你跟花魁娘子相會了?”
......
完!蛋!球!
關於今晚的行動,楚白想過各種可能,可他想破頭皮都沒想到自己會跟春滿樓花魁扯上關係。
還特娘有人捧哏。
周開裝嗶失敗,扭頭詢問道:“白兄是春滿樓彎彎姑娘的好友?”
費如鶴笑道:“嗐,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白!......”
李九河悄然踹了他一腳,再瞧白大哥看過來殺人般的目光,費秀才趕緊閉嘴。
人家夫人在呢。
不為白大哥考慮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與青樓花魁交好是啥好事嗎?
稍等一下!
還站在碼頭上的四個大男人猛的一凜。
剛才的丫鬟說“白老爺,二夫人”,一直黏在自家相公身邊、還敢跟相公凶的居然是個妾室!
......
船上,
“娘子,娘子?”
“我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楚白問道。
南宮璃惡狠狠地說:“來得及,想怎麼死,你自己挑!”
春滿樓的花魁娘子彎彎所在的房間距離碼頭並不遠。
丫鬟領著“白”家夫婦上樓,南宮璃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杆長槍,丟到了楚白手中。
“你就站在這裡。”
楚白:“???”
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楚白與彎彎姑娘見麵,以防串供?
串個球,毛線彎彎、直直,他都不認識啊!
隨即,南宮璃率先進門,就把門關上了。
白龍在手,楚白不敢動用法力作弊,隻得側耳傾聽。
房間內十分的安靜。
“唉......”楚白歎息道:“白龍啊,你說,你家主子是不是疑心病,我放著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疼愛,轉投青樓花魁的懷抱,可能麼,我又沒病。”
白龍沒動靜。
“咱們也算老朋友了,我臨近點聽聽行不行?”
答案是不行。
楚白的手已經被吸在槍杆上了,白龍立在木板上不動,楚白想動就得先砍了自己的手。
這時,房內傳出了哭聲。
“嗚嗚嗚!......”
這特麼!......
被“綁”在原地的楚白抓耳撓腮。
好在過不久,哭聲就消失了,白龍也跟著消失了,楚白重新恢複了自由。
“滾進來!”
南宮大長老發話了。
楚白狂瞄係統麵板,好感度......沒變。
三星半接近四星的好感,不可能有生命危險。
確認了這一點,楚白才敢走進去。
進完立馬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