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把她放回到床上,蓋上小被子,“這幾天你也辛苦了,休息一會兒。”
小蘭眨巴眨巴大眼睛:“那您?......”
那意思誰在身邊伺候您呢。
這太簡單了。
楚白走出門去,抬頭高喊:“嬋兒,過來!”
嗬嗬了,身在聖女府,躲?能躲到哪裡去。
嬋兒敢假裝聽不見或者不來嗎?
那她指定是瘋了,聖女殿下都救不了她的那種。
……
時隔數日,
嬋兒再次見到楚公子,心情其實是欣喜高於其它。
可她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她與妹妹是雙生子,妹妹受了傷,她也要受傷。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時間,算算才過了不到兩個時辰,答案就很明顯了,小蘭太廢物,聖女殿下正在被關緊閉,作為最後一個的嬋兒自然要倒黴。
說來也巧了。
小蘭為了查案,梳了一顆小丸子,白絲換黑絲,假裝成姐姐。
嬋兒害怕被狠狠地懲罰,一顆小丸子變兩顆小丸子,黑絲換白絲,把自己往乖巧更受寵的妹妹的方向打扮。
她低著頭,勉強可以看到腳尖尖,兩條小長腿微微顫抖。
楚白伸出一隻手,捏起她的小下巴,抬起來,四目相對。
瞬間,嬋兒從心,緊緊包裹雙腿的白色筒襪有被汗濕的趨勢。
“公子......”
嬋兒顫抖著道:“公子,求您饒了嬋兒這一次吧,嬋兒保證不敢再有下一次了......”
曾經的駱嬋兒大統領,桀驁不馴,冷若冰霜。
但由於深知對麵公子的狠辣,她哪裡還桀驁得起來。
連聖女殿下都被封印修為關了禁閉,更何況是她。
楚白說:“你妹妹現在可是恨死你了,正琢磨怎麼報複你呢。”
嬋兒:(*?.?*)?
那股令人瑟瑟發抖的氣氛就這樣被一句玩笑話給破壞了。
楚白狠狠地捏了把那圓圓的小臉蛋,“去,把你的黑鱗衛拉出來,築基以上,都來聖女府當守衛。”
嬋兒還是有點萌,一對大眼珠子眨了三下,眨了五下。
楚白:“快去,再不聽話,我就真聽你妹妹的建議,先狠狠罰你三天再說了。”
“哦哦,是,公子!”
這回,嬋兒終於反應過來,楚公子找她不是興師問罪,而是有正事。
隻不過她轉過身還沒走出兩步,身子便是一個踉蹌,甚至有一滴晶瑩的汗珠滴落在了地磚之上。
小!蘭!
這便是妹妹的報複,要她在公子麵前丟醜。
嬋兒咬牙忍著,加快速度離開院落,同時心中怒罵道:“臭丫頭、死丫頭,你給我等著,等我忙完了正事立馬就去收拾你!”
……
晚飯前夕,
北涼的一眾高層儘數到場,北涼方太守,李都尉,萬寶樓沈胖子沈三萬,合歡一脈的祝美婦姐妹,等等。
北河行省也來了人,但在數量上麵不足北涼的一半。
經曆洗牌,北河的一些要務暫由聖女府麾下的老人代理,所以人少很正常。
不過不該這麼少,是有人得到消息沒有過來。
到此結束。
北齊行省呢?
一個人都沒有。
沈胖子跟祝美婦相鄰坐著,兩人對視一眼相互傳音道——
“聽說先生昨兒個去罵了你們姐妹一頓。”
“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怎麼是壺的事兒呢,楚先生這回顯然是憋著火回來的,衝你們發火說明與你們的關係親近,我倒是願意挨罵,這樣到了算賬的時候,就能挨的輕一些。”
“聖女殿下真被軟禁了?”
“後宅之事,你是想把你的女兒塞進去,還是想死?”
祝美婦閉嘴了。
沈胖子摸著下巴:“要打仗了,北齊的那幫蠻子也真是倒黴,撞上了這位的槍口。”
正這時,翩翩白衣公子打扮的楚白放下了桌上的茶碗,朗聲說道:“在座的諸位有些是老朋友,有些是新朋友,大家好。
我啊,哈哈,我就是你們聖女家的小白臉,裴殿下呢嫌每天處理公務太煩了,就把這事兒交給了我。
我懂個屁的公務,對不對,所以我也煩啊,隻能找大家過來一起商議......”
隨著楚大先生說話,沈胖子的腰越聽越直,太守祝美婦他們也如是。
這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楚白雖然表麵上在笑,語氣就不對,隻等一句“可是”。
“可是!......”
楚白說了,把手中的折扇交給嬋兒,嬋兒很貼心地開始為公子扇風。
他管這叫小白臉。
在座哪一個見了嬋兒不要稱一聲“嬋兒小姐”?
換防的聖女府守衛們還要叫一聲“大統領”,嬋兒統領北涼黑鱗衛。
就這,在他身邊就跟個小侍女似的。
如此絲滑,如此熟練,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可是,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居然有人不願意配合。”
楚白朝身後另一邊喊了句:“小蘭!”
小蘭緩緩走了出來。
聖女府雙姝齊了。
楚白吩咐道:“把沒來的人名都給記下來,他們可以不用來了,一輩子都不用來了,從......北河開始。”
北河太守曾少傑:“!!!”
當時就急了。
他聽了同僚老方的話,帶人來到了北涼城,防的就是這種對北河不利的情況。
“先生,沒來的那幾個下官回去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交待個屁!”
楚白突然變色,直接拍桌子,“我下的是聖女令,就算告到血後......陛下那兒也特娘的是我有理!
嬋兒,小蘭!”
兩個小丫鬟:“奴婢在。”
“把北河的收尾處理乾淨,即刻發兵北齊,投降不殺,不服就給我屠城,瑪德,我一個正道修士,居然敢跟莪比底線!”
“是,公子!”
正道,底線,
話說正道修士的底線不應該高嗎?
沒錯,是高,至少在表麵上會是如此。
但有一個前提,得在正道的地盤。
楚白屠了一城的魔修在風評上對他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大周修士聽說了:這是好事啊,大好事,死一城的魔修,跟萬千黎民是一個道理。
三省之外的魔修們:啥,屠城了啊,為什麼,有仇,哦,太正常了。
在魔修眼裡,殺人全家,屠個村,屠個城,都是基本操作。
放在血後統一魔道之前,魔頭遍地走,殺人如麻多如狗,手上沒染過幾百人的鮮血,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魔修。
“先生,不可!”
一眾北河高層全部站了起來勸諫。
老方、沈胖子他們正要懟回去。
就見楚白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道身影。
老肖老頭陰惻惻地道:“老爺,請放心,北齊那破地方我知道,窮橫窮橫、但沒一個能打的,老奴一個人就能屠了他們。”
濃濃的洞虛巔峰的威勢隨之擴散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