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江江幾個與幾名死活不肯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影衛盯著一扇房門良久。
她們知道半個月的故事，魔都王城的軒然大波也如是。
所以昨晚青凰大人把楚殿下背回來就很神奇。
可惜好景不長，兩人又開始吵架了。
眾女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半個月繼續無所事事的準備，結果竟然沒打起來。
江江問：“青凰大人在房裡吧？”
影衛皆為感知靈敏之輩，雖不敢往臥房之中查看，但直覺告訴她們，昨晚青凰大人是留宿的福壽院。
這……是……青凰大人終於雌伏了？
緊接著便是一聲“咣當”！
“楚長歌，誰讓你摸本座的頭了，誰允許你這麼乾了？”
“你彆給我裝睡，我告訴你，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唔！……”
……
眾女對視一眼，紛紛攤手。
白期待了。
像楚殿下與青凰大人，從開始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那團八卦之火已經熄滅得差不多了。
福壽院得出結論：以前殿下是真心心疼她們，否則以她們的小身板，早被折騰散架了。
鳳凰院得出結論：青凰大人終於遇到一個能夠正麵打敗她的人，雖然這個方式難以啟齒了點，不過這至少不是一件壞事。
作為下屬，她們同樣非常關心青凰大人的身體，總是忙啊忙啊忙，殫精竭慮，早晚有一天會累壞了的。
所以……兩邊人其實都希望她們的主子能像正常道侶那樣，好好相處。
然而，
休息了一夜的大鳳凰又覺得自己行……呸，跟她自己沒關係。
就是姓楚的憑什麼摸她的頭，這世上隻有血後陛下可以摸她的頭。
不過楚白可是知道大鳳凰從小便喜歡被摸頭。
這不，昨晚上試驗了一次，效果還不錯。
此時此刻，他爭奪的就是這個摸頭權。
東方青凰，炸毛！
可惜血盆大口下去，東方青凰再一次被壓製住了，楚白立馬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唔！……”
摸頭殺。
“你！”
再摸頭殺。
一來二去，七來八去，東方青凰終於無奈，柔順的秀發都快被揉成雞窩了。
與此同時，楚白還說：“我答應你的事兒還沒辦呢，你跟我吵架我可不說了。”
東方青凰抿著水亮的嘴唇，“說。”
楚白：“哎呀媽呀，胳膊有點酸……哎呦，我靠！”
隻聽“哢”一聲，他便被武鬆打虎式的按在了床上。
東方青凰道：“楚長歌，彆以為會點小伎倆就可以為所欲為，快點說，不然我今天把你這條胳膊給撅了。”
“你敢！”
“……”
斷一條手臂確實過分了點，不過，“你快說，彆廢話！”
楚白：“我拿一條老聖尊語錄換怎麼樣？”
老聖尊語錄？……
作為血後上官蒼蒼的靈寵，東方青凰自然認得魔宗老聖尊上官山海。
當年的老聖尊與現在的血後陛下相比究竟誰強，東方青凰不好判斷。
但老聖尊對血後陛下是真心的好，比親爹對親閨女還好，她也跟著沾了不少光。
老聖尊這人吧，風風火火，前一刻還在陪著徒兒玩老鷹捉小鳳凰，後一秒就要去滅了誰誰誰家滿門，被稱為天生的大魔頭。
老聖尊常有奇思妙想。
最初，魔道當真是一盤散沙，是他提出建立魔道聯盟，互通有無，魔道才在諸多正道的眼皮子底下真正壯大起來。
老聖尊常有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這一點，東方青凰同樣清楚。
開始她以為此乃家鄉的土話，後來發現，並不是。
除了老聖尊自己，沒人知道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血後陛下問，老聖尊耐心解答。
東方青凰問，老聖尊：“去去去，陪蒼蒼玩去。”
……
青凰大人想起來了，“有回你喝醉了，在北涼青樓也說過類似的話……”
東方青凰愣住了。
她曾說過，楚長歌不可能是老聖尊的轉世。
老聖尊已飛升，去了上界天仙。
可萬一要是怎麼辦？
她和老聖尊的轉世......
這不全亂套了嘛！
楚白現在還被摁著，不過他也能感受得到東方青凰的情緒變化。
“上官山海是上官山海，我是我，隻是我做過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有可能上官山海也做過，或者他是從那個夢中的世界來到的現實……”
那個夢中的異世界究竟存不存在，楚白沒辦法查證，但他能夠確認自己跟毛線老魔頭一毛錢關係沒有。
不說彆的，我徒兒快拚師尊係統並不影響給徒兒找三五七八個師娘。
聞言，東方青凰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
果真“萬裡有一”，那就太可怕了，她都不敢想象。
但，“那是聖尊，楚長歌，你放尊重點！”
楚白：“好好好，尊重、尊重。”
老聖尊把青凰當成家中的小嫋嫋，徒兒唯一的玩伴，對後者也是很好的。
雖比起對親徒弟差了十萬八千裡。
那可是血後陛下最最尊敬的師長，哪裡容得楚長歌直呼其姓名。
東方青凰問：“我問你，瓜娃子是什麼意思？”
楚白：“老頭子是這麼叫你的？”
東方青凰：“你彆管。”
“就是傻瓜，不過一般對親近之人，長輩對晚輩這麼叫。”
“砸窯呢？”
“踢場子，去武館、幫派或者宗門裡打架。”
“還有你說過的著地屁。”
“GDP？
這個稍微有點複雜，是市場價格計算的一個國家或地區所有常駐單位在一定時期內生產活動的最終成果。”
“......”
東方青凰：眼睛裡麵有圈圈。
“說人話。”
“北涼的GDP，就是衡量北涼百姓有沒有錢，北涼發展怎麼樣的一個數，這玩意我也不太懂，你都說我當時喝多了，喊出來為的是吹牛。”
......
東方青凰連問了幾個問題，楚白都能答上來。
前者並不知曉正確答案，但楚白的答案最起碼一一對應，很有道理的樣子。
瓜娃子，老聖尊不光說她，有時候也說血後陛下。
砸窯，東方青凰隻聽過一次，第二天老聖尊就帶了顆人頭回來。
楚白歎了口氣：“這回信了吧。”
東方青凰：“信你又怎麼樣，信你你也是個混蛋！”
某人做過的混蛋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數不勝數，青凰大人都不惜的說。
然後，楚白問：“我怎麼感覺我背上有水？”
“！！！”
武鬆打虎式啊。
楚白趴在床上不假，可不是老實趴著。
“要不？......”
“你滾！”
說完，東方青凰自己先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