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吐了一口煙圈,將煙頭壓在旁邊的樹乾上撚滅。
她笑著問沈名立:“我有得選麼?”
沈名立:“甘小姐知道梁先生的脾氣。”
甘斕自嘲地勾起嘴角,“是啊。”
沈名立明智地不表態,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甘斕被沈名立帶上了那輛賓利,她坐後座,沈名立在前排開車。
車子啟動,甘斕透過車窗看著窗外流逝夜景霓虹,在昏暗的車廂裡露出一抹笑。
梁晉燕的行動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
沈名立方才那句話說對了一半——
甘斕不覺得自己多有了解梁晉燕這個人,但對於他的惡劣和破壞欲,她確實了如指掌。
梁晉燕半年前和她結束的時候,甘斕問過他:“那我以後還能找男人麼?”
梁晉燕的回答是:“隨你。”
甘斕半開玩笑地試探:“如果我找你身邊的人呢?”
“我會掐死你。”梁晉燕當時就變了臉,掐著她的脖子將她逼到了窒息,“記住這個感覺。”
甘斕想,梁晉燕應該是真的看不上她的。
看不上她,偏偏又迷戀她的身體,所以每次在床上都不讓她好過,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清高。
無能狂怒罷了。
縱使他是高高在上的梁晉燕,也逃不過男人骨子裡的劣根性。
也幸好他在這方麵是俗氣的,否則甘斕也沒機會再次靠近他。
剛才她在已經答應梁晉燕和盛執焰分手的前提下,在宴會廳主動親了盛執焰。
梁晉燕待會兒大概會弄死她。
甘斕摸了摸脖子,無聲地笑了笑。
嗡——
手機震了。
甘斕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趙雋嗣”三字之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前排開車的沈名立。
然後果斷按了掛斷。
一分鐘後,趙雋嗣發來了微信:【你姐剛才忽然發病了,剛打完鎮定劑,你忙完了過來看看。】
看完消息,甘斕驟然抓緊了手機,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她馬上問:【她為什麼發病?】
趙雋嗣:【護工看了訂婚宴的直播。】
甘斕咬了牙:【開了她。】
趙雋嗣:【一會兒你回來再說。】
甘斕閉上眼睛,將眼底的恨意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