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不尷尬，就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袁華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魔藥名稱是‘意誌凱旋’。我認為，如果沒有頑強的信念，是根本無法支撐一場曠日持久的慘烈戰爭。戰爭勝利的果實，往往更加青睞擁有頑強意誌的一方。”
“戰爭的勝利，也是意誌的勝利。”
袁華對於戰爭的理解有著自己的想法。
一個有著自己信念的軍隊和完全不知道為何而戰的軍隊，兩者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正是基於此，我的魔藥更加專注於意識層麵。”
“戰爭會帶來痛苦，但是我計劃通過調諧，將這種在戰爭過程中源源不斷產生的負麵情緒，轉化成對戰爭勝利的渴望。”
“痛苦也好，懷疑也好，絕望也好，服用者的所有負麵情緒，會在持續時間內，被轉化成對於勝利的執著。他會堅信勝利，並且在任何時候，都會積極的思考破局的方法，越是痛苦，就越是清醒，越是困難，越是渴望逆轉。”
袁華陳述著自己的魔藥構思。
自然和諧學派希望人能夠達到和諧均一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可以不受外界乾擾，直至本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最開始，袁華本打算往這個方麵做文章。
但是，很快他放棄了。
放棄的原因也很簡單。
即使是教派中，能夠達成這種狀態的，也是少之又少。
更遑論自己魔藥的受眾群體是普通的巫師，如果自己的魔藥想要應對戰爭，想走這種方向毫無疑問是走不通的。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換一種思路呢？
想要達成和諧狀態太難，但是想要保持不諧狀態很容易，完全的痛苦是不諧，但對於勝利的狂熱追逐也是不諧，但是後者明顯要比前者要好。
也正因如此，袁華有了現在的魔藥方案。
相對於“機械心智”類魔法或者魔藥，因噎廢食般對於感性的壓抑，袁華提出的方式無疑優越的多。
聽了袁華的話，薛謙有些驚訝。
他聽明白了袁華的意思：戰爭的勝負，是信念和意誌比拚的結果，而他想要引導意誌。
有趣。
而且袁華的魔藥設計思路，的確有實現的可能。
薛謙看著袁華問道：“這次的比賽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坦白來說，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唯一的問題是，“調諧”這種操作對於‘律’的掌握程度要求非常高，你真的達到這種程度了嗎？”
整個魔藥中，最關鍵的一步，其實就是調諧。
調諧的操作，需要對‘和諧’的概念有著極深的領悟。
巫師自身，在和諧這一概念下，包容的部分非常多，巫師的喜怒哀樂，信念恐懼……想要調諧，往往需要對其有著足夠的領悟，才能夠發覺他們之間的聯係，從而調諧。
袁華不在意的說道：“自有辦法。”
“……”
薛謙還能說什麼，隻能說：“那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