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巴古的否認,弗雷迪用不耐煩地眼神看著他,當然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如果不是事先預謀,事情又怎麼可能這麼湊巧。
而且,從那個記者就能夠看出端倪,絕對是巴古事先安排的托……
如果真的記者掌握了這種重磅猛料,不獨家發布?
怎麼可能當場公布,這就不符合記者的職業習慣。
錯失彰顯所屬平台的影響力的機會,目的有且隻有一個,就是讓自己無法下台,隻能下台。
真記者會這樣?
儘管被束縛無法行動,但是弗雷迪署長仍舊低聲斥責道:“你知道你這是在乾什麼嗎?你這是掀了一個你承擔不起的蓋子,會嚴重影響了監察署的公信力!”
“如果監察署淪為笑柄,就會持續不斷受到挑釁,秩序就會蕩然無存。”
“有意思。”巴古巫師麵無表情:“你似乎搞反了一個問題,抹黑監察署的是你,我隻是在把你這塊汙漬擦去。”
“監察署不會因為事情的曝光而失信,隻會因為無法懲治你而蒙羞。”
哢嚓。
弗雷迪署長……不,前署長,此刻被禁魔鐐銬鎖住。
他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巴古巫師拘捕了自己。
在看到執行令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下台已成定局,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而且隻會加重罪行。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雖然麵臨多項指控,但是仍舊有轉圜的餘地,畢竟不是直接定罪。
如果自己反抗,說不定反倒更加嚴重。
弗雷迪冷笑一聲:“像你這樣的人,總是在做著自以為是的事情,美其名曰正義,殊不知,這就是毀滅一切的原因。”
巴古看著他的眼睛,直到看的弗雷迪心裡發毛,才突然笑了起來:“你的依仗是什麼?現在說出來,或許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弗雷迪嘲諷道:“你就好好猜測去吧,就算你的能力再強,也有比你能力更強的人,認識不到這一點,你一輩子就隻能在不同的部門中間被踢皮球。”
“真是聒噪,我想這樣能讓你稍微冷靜一會。”
巴古巫師大拇指和食指捏緊,弗雷迪的嘴巴被突然出現的墨綠色絲線縫起,發不出半點聲音。
在料理了弗雷迪之後,巴古對一旁的探員們說道:“我是安全調查部新立下屬部門——特彆應對小隊‘X’的隊長巴古,接下來會暫代監察署署長一職,相信你們沒有意見。”
探員們麵麵相覷,顯然這種臨時更換署長的事情,此前基本沒有遇到過。
而且就算是署長被撤職,也應該是副署長頂上來,怎麼也輪不到了一個剛成立部門的小領導。
可是如今,蓋勒副署長不見蹤影,弗雷迪署長也沒有什麼反應,探員們也默認了巴古巫師代署長身份。
在收編了探員,完成執行令之後,巴古轉向記者們澄清道:“不用緊張,弗雷迪剛才的命令作廢,監察署是保護公民權利的機構,不會對記者做出不合理的限製行為。”
巴古巫師的到來,讓一觸即發的戰鬥氛圍冷卻了下來,這讓記者們鬆了一口氣。
但是,隨之而來的執行令,同樣也是一個大料。
安全調查部增設了部門,而且新部門的第一次亮相,竟然就是直接乾掉了監察署署長,難道,是一個安全調查部內部自查部門嗎?
而且這次署長被拘捕,也基本上肯定了此前黑帽子記者的爆料。作為監督犯罪,維持秩序的執法機構,竟然參與違法行為……甚至就連署長都參與其中。
真的是一個大瓜!
記者們一臉興奮。
在放下武器之後,每個人馬不停蹄的忙碌,將此刻發生的事情以及現場照片發回去,可以預想到,很快,就有會大量的報道見諸於各個平台媒體。
當然,吃驚的不僅有記者,還有維克多!
維克多一臉懵逼。
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發生了太多的故事。
自己被推著發言了,被拉下來了,場麵要打起來了,被製止了,署長被撤職了……
前一刻還在發言的署長,此刻被銬在一旁,維克多看著麵色鐵青的署長,感覺到難以置信。
維克多喃喃地說道:“我是在做夢嗎……”
猶記得在不久之前,自己將發現詛咒的情況彙報給署長時,署長拍著桌子,大喊:“該死……你現在有治療畸變的方法嗎?”
“你必須在一個小時內,給我一個解決方案……”、
那催促是如此的嚴厲,如此的急躁,甚至連對民眾的惋惜和痛心疾首都表現出來。
此刻回想起來,那聲音仿佛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邊,一遍遍回蕩。
可現在呢?
署長竟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還參與其中……
而且,不止署長參與了,甚至還有探員參與了……
可笑,可笑至極。
此前自己經曆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一時之間,維克多悲喜交加。
原本以為自己也算是署長的心腹,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蒙在鼓裡,在場的署長和探員,竟然在對自己演戲。
自己甚至因為能力不夠而感覺到為難和羞愧,可是沒想到,自己敬愛的署長,竟然在利用自己的無能。
誰是小醜?
我是小醜……
不過往好的方向想,不知情的自己,至少免受了處罰。
維克多安慰著自己,而此刻,他在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再回想起之前的情況,就完全說得通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件事草草定性為意外,怪不得即使發現了詛咒,也沒有讓魔法傷病醫院介入,堅持讓我來完成解藥的研發。
之前我還以為費雷迪心裡沒有
都是為了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