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一大塊地,除了做開發,還留下了彆墅區,供虞家的另外兩房修建房子居住。所以這個山莊,周圍住的都是親親戚戚,環繞的都是豺狼虎豹。
裴音郗上了三樓的臥室,悄悄地打開門,華麗舒適的臥室裡鋪著長絨地毯,窗簾拉上,室外仍是白天,但是室內一片的黑。因為床上有一個曲線優美婀娜的女子,虞言卿正在熟睡。
裴音郗悄悄拿凳子坐在床邊看她。三個月不見她了,仍是這麼美,應該說無論任何時候她都是這麼美。長而翹的睫毛,黛色像霧一樣的柳葉眉,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子,嫣紅的朱唇。右邊眼角下方有一顆小小的痣,這仿佛讓她完美的整個臉龐頓時有了參照物,鮮活而迷人,不經意一個眼神,就能讓見者移不開視線。
不笑的時候美得像毫無瑕疵的仕女美人圖,一笑起來帶著那虞言卿特有的漫不經心和撩人,就像輕雲遮住的圓月,突然露出了明亮的容顏,美得讓人沉醉。
睡著了像天使,隻不過,醒來的時候可就沒有這麼可愛了。冷冰冰的氣質,拒人千裡的姿態,從不對人敞開心扉的疏離感,讓她們兩個人認識十年了,連結婚都已經快八年了,還是處於呆在一起聊不上兩句的狀況,完全可以說是,相敬如冰。
隻不過這塊冰,是香香甜甜的迷人冰。裴音郗已經有快三年沒有踏進這間房間了,除了虞言卿遵守她們倆結婚時候的承諾,三個月一定要回來一趟,她們會見麵、吃飯,除此之外她們就沒有什麼在一起的機會了。
隻不過三年沒有踏進這間臥室,再次踏進的時候,仍是這麼心旌搖動,就像18歲那年,她們剛結婚的那一夜第一次進入這個臥室一樣,那麼激動得無法自持。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冷,卻還是忍不住去嘗她的甜蜜。迷戀美色的人,果然是,色令智昏,沒有理智啊。
裴音郗輕輕俯身,吻住了虞言卿的唇。
開始隻是淺淺地貼住,可是,太柔軟,虞言卿身上的味道太香甜,讓裴音郗忍不住加深這個吻,舌尖輕輕探出,碰觸到了白貝般整齊的牙齒,輕輕地吮吸
,然後忍不住雙手撐在她的枕頭兩側,用一個貨真價實的深吻席卷她的唇齒。
被人這樣搞,饒是虞言卿這種任何時間任何情況任何地點都可以睡著的人,這下都給搞醒了。直接搞得她不能呼吸了,她這是遇劫匪了嗎?
虞言卿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這張閉眼輕輕扇著羽睫,一臉迷醉的女人。馬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禁緊張起來。
她……已經好幾年沒來過這間房了,當然也好幾年沒碰過她的這張床了。她們每次做那檔子事,都是在床上,這裡有床……她不會,她不會是要上.床吧……
虞言卿有點昏昏沉沉地想,靠,如果裴音郗要上.床,按照她們這麼多年來定下的約定,她還不能拒絕。
而且以前,裴音郗這女人,愛好超級變態,就喜歡趁她睡覺的時候,每次在她從國外回來倒時差補覺的時候就偷偷拉著她辦事。
虞言卿不禁想起了以前。她每次間隔三個月從國外回來,因為需要倒時差,所以一回家就睡得天昏地暗。
她是一個外科醫生,隨時要保證大腦清醒。偏偏她乾的是無國界醫生的活,常年在戰亂、貧困的地方奔走,她需要在有限的時間內和最惡劣的環境裡,充分地睡覺恢複。
她睡著了以後,多半不會醒,無論多嘈雜都能睡。因為這是長期鍛煉的結果。
結果每次她回來睡著,裴音郗總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家來。她會親吻她,叫醒她,然後跟她說什麼,這個時候虞言卿那裡有精神搭理她啊,多半是隨口應兩聲就繼續睡。
於是,每次睡過去以後,再醒來,醒來就是看見裴音郗一臉的狂野,汗濕的發拂在她臉上,聲嘶力竭地弄她的樣子。
每次把虞言卿嚇得不輕,又不能推開她,最後隻能是在無限的尷尬中被她弄至傾瀉。然後虞言卿再氣惱自己沒鬼用不受控製的身體,再氣惱裴音郗這個滿腦廢料的se情狂,就在這樣的氣惱中,內心吐槽一百遍然後沉沉地睡著。
這下可好了,她這次這麼早就醒來了,因為是被吻醒的。雖然她們今天還沒開始進入正題,雖然裴音郗已經好幾年沒有和她做過那件事了。但是現在這裡有床,她不會……真的要那啥那啥她吧!
虞言卿這麼一想,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瞬間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