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動一動血滴就會滴下來。虞言卿看了覺得刺眼,抽了張紙巾懟到她臉上,冷聲道:“你最好有個好的理由。”
“你不接電話。”裴音郗低聲說。
“我在浴室。”虞言卿沒好氣地瞪她,越過她走出浴室。拿起手機一看還真是有裴音郗撥來的電話。她其實沒有帶電話的習慣,也就更談不上接電話了。
她長期在外,去的那些國家和地區,有時候甚至連信號都沒有。對外溝通用的是衛星電話。內部溝通用的是團隊內部的大功率對講機。手機什麼,還真不是隨身攜帶的必需品。
“我是擔心你。”
裴音郗跟出來,紙巾丟掉了,手洗乾淨了,可是唇上又冒出來血。虞言卿越看越氣,冰冷的聲調含了兩分薄怒:“裴音郗,我們的婚姻關係,並不代表你能如此不尊重我,你的擔心,就是有事沒事的突然闖進來給我搞性.騷擾嗎?”
裴音郗又被罵得不吭聲了,站在一旁不動。
見她這副樣子,虞言卿捏捏額頭,唉,說起來,她們之間最開始發生聯係,也就是從一次性.騷擾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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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言卿記得,從她記事起,她就跟在父母身邊輾轉於各個國家,實驗室和手術室,就是她的遊樂場。沒有進過校園,但是教她知識的無不是世界上著名的專家教授。直到十歲那年,她的父母一夜之間失蹤,她在昏迷中被送回國。
她奶奶受不了打擊,開始失智。而她爺爺在一邊尋找兒子媳婦的同時,把虞言卿當做唯一的繼承人培養。一直到18歲,虞言卿完成學業,又投入了父母以前的事業,繼續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在世界各國進行人道救助。
為了這件事虞德潤和虞言卿祖孫倆爆發多次爭吵。虞德潤黑的白的手段都使過,都沒能成功把虞言卿拉回身邊。直到23歲那年,虞德潤查出癌症,他意識到更沒人能束縛虞言卿,更害怕她常年在那些高風險的地方活動,年紀輕輕會像她父母一樣一去不回,那他就絕後了。
於是虞德潤逼虞言卿結婚。可以想見,虞言卿怎麼可能會就範,可是虞德潤捏住了她的三寸。他立了遺囑,如果虞言卿不在他死之前結婚生子,他死後,公司交給另外兩房不算,就
連他所有遺產,都會讓全家族所有人均等繼承。
虞言卿一看,這不完蛋嗎?沒有公司在手,就不能持續賺錢供她的輕基金運作。遺產全家族繼承,那還不得分成個百八十份,到她手上的,那簡直已經是化整為零了好嗎。
虞德潤斬斷她的資金供給,氣得虞言卿在家和爺爺大吵了幾場。這件事在家裡和家族裡正鬨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裴音郗的爸爸,剛來那年挺老實本分的一個人,後來漸漸的性情大變,又毒又賭,後來沒錢逼急了,偷了虞景莊園的古董金條和現金逃跑。
虞家報警以後,警察在追他,□□的人也在追殺他,因為他侵吞了一筆毒資,金額高達500萬。虞言卿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裴音郗跪在莊園門口,淋著瓢潑大雨,跪了一夜。
虞言卿問管家:“她乾嘛?”
管家說:“老爺要趕她走。她跪在那求老爺原諒她爸爸。”
“她就這麼跪著?你們沒告訴她沒用的嗎?”她爺爺是什麼人?能掌管這麼大個家族的人,心腸如果不是堅硬如鐵,能管得了嗎。彆說裴音郗在雨裡跪著,就算是跪到天荒地老也沒用。
“說了。她不聽。這個小姑娘也是犟,明知道沒可能的事還要跪著求。她不單隻是求老爺放過她爸爸,她還要求老爺借給她500萬,因為她要拿這個錢去還給那個幫派,幫她爸擺平被追殺的事情。”管家歎氣。這小女孩真是慘。
“哈!”虞言卿都被逗笑了,“她拿什麼借?賣了她也不值那麼多錢啊。”她認識這個免費的“小園丁”三年,每次見她不是楞兮兮地跟在她身後,就是圍著她身邊轉悠著拔草、捉蟲、修剪樹枝、插花。看起來不太聰明,沒想到傻得那麼嚴重。
“她相信靠她的能力能還清。小姐看到她舉在手裡的那個防水袋了嗎?她申請了常青藤大學的商科。那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通知書,如果沒她爸這件事,暑假以後她就要成為小姐你的校友了。500萬,她說她能在五年內還清。”管家說。
什麼?!常青藤是她知道的那個常青藤嗎?你確定不是鄉下路邊的雞屎藤?虞言卿忍不住多看兩眼:“嘖嘖,這不是說沒正經念過書嗎?小看你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