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你都不喜歡我嗎?一點點都沒有嘛
?”裴音郗問。
虞言卿被問得有點惱了。仿佛裴音郗破壞了她們之間默契的平衡,這麼多年了,她以為她們倆的默契早就超越了這些話題,裴音郗這樣突然追問到底的態度,讓她怎麼回答嘛。
“我自然不會不喜歡我的妻子。我們休戚與共,互相扶持,互相尊重,是一家人,不是仇人。你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虞言卿語調淡淡的。
“可是你並不愛我對吧……”裴音郗輕聲說。“是因為我是女的嗎?你說……我們之間和彆的情侶和夫妻們不一樣,是因為我是女的嗎?”
“大概是吧。我沒發現我愛同性。”虞言卿攏了攏長卷發,對裴音郗的追問很無奈。
平時這個人像悶葫蘆似的,在一起一共說不出幾句話。今天不依不饒地追問這個,和她討論愛不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真心令人頭疼。
愛是什麼東西?她為那麼多大腦做過手術,從來沒見過愛這種東西。也從來沒在腦子裡的任何一個部位,發現和這種東西相應的腦子的實體。
這真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無法解釋的東西。因此虞言卿總是懷疑,愛這種東西的真實存在性。也許世人把許多糅雜在一起的複雜利益關係,無法具體言明它是什麼的時候,就把它籠統地稱之為愛吧。
比如說婚禮中互相承諾愛對方。因為必須生活在一起,因為對對方有性的要求,因為這是合法的共享財產的關係,因為還涉及了家族或孩子等許多人的利益關係,當沒法定義這種複雜的社會,生理和心理關係的時候,人們就把它稱為愛。不就是這樣。
雖然結婚之前,她身邊優秀的男人不知凡幾,給她印象深刻,讓人喜歡的,主動追求她的溫柔,殷勤又優秀的女人,男人都很多。但是她沒有發現她是同性戀,當然,她也沒發現她是異性戀啦!
“因為你是異性戀,所以無法對同性產生喜歡嗎?所以不喜歡我碰你抱你,也不喜歡和我親密。”裴音郗苦笑著,任酸澀蔓延在她的胸口。
她就不該問那種喜不喜歡,愛不愛的話。不問還可以裝作視而不見,粉飾太平。這會可就沒有退路了,她可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啊。
因為這讓裴音郗
難堪地承認,讓虞言卿親口說出不喜歡女子的事實,這有點強行挽尊的意味了。不被愛,所以把原因歸結為因為虞言卿是直女,並不喜歡女人。
“扯什麼鬼。這完全沒有關係好不好。裴音郗你很無聊耶,一大早吵醒我和我討論□□。”虞言卿掀被下床,輕輕擋開這人在床邊的占位,沒事長那麼高,夠礙事的。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裴音郗是女的,所以才不能完全投入和她的性.關係。因為她的第一次乃至後麵的所有次,都是和她發生的。沒有比較啊,她怎麼會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當年十幾歲的小女孩,現在才25/6歲的年輕女人,真的是對□□特彆熱衷啊……啊,她真不該意外,裴音郗會一大早拉著她,這麼嚴肅認真地討論那檔子事。
虞言卿回想到了當年,新婚之夜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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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舉行完,加上冗長的婚宴和各種各樣的交際。一對新人被送回虞景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虞言卿和裴音郗都喝了酒。虞言卿平時極少喝酒,常年在外,沒有喝酒的環境,加上她是醫生,高強度的工作是不允許她接觸酒精的。
婚宴上喝了不少,回來已經是微醺。
裴音郗更是喝得兩頰通紅,一進房間,原本挺白嫩的一張臉,幾乎漲紅成豬肝色了。
因為她太興奮。這是虞言卿的閨房,是她們的婚房。裴音郗覺得自己所有血液都衝上腦子了。以前沒有想象過,現在又真實又像在做夢。
華麗的大房間,巧妙地用吊頂,裝飾櫃和茶幾沙發等,隔斷出不同的區域。有裝修精致的化妝區域,舒服的沙發,衣帽間在浴室側麵。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鋪著擁有華麗的刺繡和印花紋路的白色床單的舒適大床。
房間裡淡淡的香味,就和虞言卿身上的味道一樣……這是滿滿都是虞言卿存在的臥室啊,裴音郗覺得自己簡直要被迷死過去了,可是她不抗拒,虞言卿的美對她來說,太誘人。
“我先去洗澡卸妝。更衣室準備了你的衣櫃,你去梳洗一下。等我出來給你安排睡覺的地方。”虞言卿有點頭疼,雖然夜深了,在虞景莊園開party的人群可沒有散去。
眾目睽睽之下,她總不能新婚之夜就把她的小妻子趕出房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