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話都讓你說完了,我該說什麼。裴音郗低下頭,剛才頭發被她抓亂了,一副毛茸茸的樣子。
“你想的話,我破例允許你一次。”虞言卿狀似不經意地說:“反正我不是說了嗎,要進行脫敏治療的,親親抱抱什麼的特許你讓我練習一下,我來“習慣”一下。”
嘖,真羞恥。她都說到這份上了,夠明白了吧,總不至於還撩不到你吧。
可惜,正直的裴音郗隻是低下頭繼續捏住手鏈:“我再試一次,環有點小穿不進去,這次肯定行。”
得,木頭人你,繼續扣手鏈吧!虞言卿蹙眉說:“你要用手掌托住我手,然後固定住,就扣上去了呀。哎,你好慢,我手抬得好酸。”
大小姐說完,心思一動,耍了小心機,她說手酸,然後順勢把上臂外側輕輕抵在裴音郗的上腹肋骨處,借著這個動作得到支撐。她和裴音郗貼近,似乎還是有點心跳緊張,可是又好像不是那種恐懼的感覺……其實……不難受。
虞言卿這樣一靠,幾乎變成了她用一種向側後方靠的方式靠在了裴音郗的懷裡。裴音郗覺得她隻要稍微吸一口氣,把身子稍微站直,稍微挺起胸膛,就能把虞言卿整個人從側麵擁入懷裡。
可是,這樣不對的吧。虞言卿這段時間對接觸人的抗拒程度好像好了一些,她該不是為了脫敏治療,所以隨便什麼男人女人都試著去碰吧。
裴音郗這樣一想,她覺得有必要對這個認真較勁過頭的大小姐好好談一次。她終於扣上手鏈,然後把虞言卿輕輕一扶,自己退後了一大步,神色認真。
“我覺得雖然你願意主動克服心理障礙是很好,不過你要注意形式,更要注意影響,更要把握尺度。”裴音郗認真的表情配上她認真的女中音。
啊?突然老學究似的對她訓話,這是怎麼了。講得她好像影響和諧了似的,虞言卿好笑:“我怎麼就不注意形式,不注意影響了。”
“額,我……”裴音郗詞窮了,沒想好怎麼措辭,更不善於談這種話題。她撓撓腦袋,腦子一懵就說了:“你要進行脫敏治療,多接觸人是沒問題。你應該注意貞潔,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知道,你這麼漂亮,把握不好就很難控製的。雖然我們有言在先,但……畢竟不是以前那關係了嘛……”
何況她都不可以了,彆的人就更不許隨便接觸虞言卿了!裴音郗正色說:“不該讓不相乾的人隨便親你碰你。”
虞言卿幾乎都被她的幾句話給說蒙圈了。我去,隨便給你親一下我,摸一下我,就變成不注意“貞潔”啦?裴音郗這話說的,她又不是什麼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她們倆以前結過婚的好嗎?八年來不知道給你乾了多少次了,她還有貞潔嗎。
虞言卿又好氣又好笑,看著裴音郗這副老乾部似的做派,忍不住逗她。她的舌尖轉了一下原本含在頰邊的嘉雲糖,然後往前走一步,微微前傾身體,露出燦爛甜美的笑容:“那你是不相乾的人嗎?怎麼……我有這麼嚇人,你不敢親我,碰我?”
嗷嗚……裴音郗眼看虞言卿越靠越近,這時她聞到了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是香橙的味道,清清爽爽的聞起來很好吃的感覺,聞起來是一種誘人食欲的香甜。伴隨著虞言卿清越好聽的嗓音,還有一種有東西輕輕碰到牙齒的那種清脆的響聲。
裴音郗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要融化了,她嚅嚅地說:“你,你在吃什麼……”
虞言卿嗬一笑,笑得嫣然:“在吃水果糖呀,橙子味的……你,想吃嗎?”
啊啊!平時冷清又驕傲的大小姐,居然還會吃糖!這麼大個人了你吃糖,就,太犯規了吧。裴音郗呼吸兩口,到了這個時候,從虞言卿進來就克製到現在,她顧不上她已經和虞言卿離婚了。她伸手攬住了虞言卿的腰身,往前一帶,低頭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
軟軟的唇,帶著甜甜的味道。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古往今來,全世界的孩子都喜歡吃糖,那是一種讓人癡迷的味道,誰能抗拒這種頰齒留香、甜蜜充溢的感覺呢。
虞言卿輕輕嚶嚀了一聲,裴音郗趁機吮了吮她齒間的甜,舌順勢溜入尋找那顆橙色半透明的硬質水果糖。糖就在虞言卿的口中,甜甜的,香橙的味道,她們親吻著彼此。
剛開始虞言卿還一如過去的八年一樣,習慣性地有些拘著,剛開始身體僵硬雙手抵在裴音郗胸前。
直到那顆糖在兩人的舌間轉動,像一顆頑皮的球,滾到你那邊,再滾到我這邊。直到那好吃的香橙味融化在唇間。久久,互相追逐著,貪戀這那在對方口中追逐到的香與甜。
“好吃。我喜歡吃你的糖。”裴音郗小小聲在虞言卿唇邊說。
說是她的糖,這麼說也沒錯,可是被裴音郗這麼說出來,怎麼就那麼騷氣得沒邊了呢?裴音郗這個人,簡直悶騷得不行。虞言卿微微地喘,雙手揪住裴音郗的衣服,輕輕地靠在她身上調整呼吸。
“這個時候,需要我幫你補口紅妝嗎?”虞言卿故意調侃。
“嗯。可以。”裴音郗任由虞言卿抽出紙巾處理自己的唇妝。她用了一種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霸道語氣:“隻許給我補。”
不是說不可以幫彆人化妝麼,馳名雙標,還說你沒有不高興,哈。虞言卿笑了笑,拿起她的口紅,順手幫她抹了一下。
向汝喬敲了敲門,推門進來的時候手上還端了個放著兩杯咖啡的托盤。可是一看這站得近近的,虞言卿欲蓋彌彰地拉開裴音郗的手後退一大步,大美女唇色瀲灩,眸帶霞光的樣子。
向汝喬風情萬種地笑了笑:“本來想給你們送喝的,現在感覺你們不要了吧。”
這倆,喝對方的口水怕是喝飽了。
“我要。我渴。”裴音郗邁開長腿跨步過去,端起咖啡。一杯熱燙的齋咖啡,一口灌進嘴裡喝下去,那苦澀的焦香氣充滿整個嘴巴,似乎才能把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給壓製下去。
“撲哧。”向汝喬忍不住笑了。這裴音郗這麼悶的人,難怪還讓她家老板舍不得放手,其實老實得還蠻好玩的——這一句話給她說得,越說越有顏色感了怎麼辦。
“亂說什麼。”虞言卿跟過來扯了一下她腰際的衣服,臉上那顆小痣上方的漂亮眼睛嗔了她一眼。向汝喬調侃她們看好戲呢,這人還愣愣的送上門,你渴什麼?不給渴!
“唔。”裴音郗不敢說話了,端起另一杯咖啡繼續喝。
“虞虞子需要我把你下午的行程都取消嗎?”向汝喬轉頭對裴音郗說:“你可以帶她去什麼地方逛一逛。”
沒想到裴音郗非常耿直地說:“哦,我現在送她去醫院。然後我就得趕回工廠去繼續忙。”
啊這……向汝喬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
虞言卿白了裴音郗一眼,咬著後牙用冷淡的聲音說:“走啦,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