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邊忙著給虞言卿傾訴感情,表明決心,然後再忙著分析案情,講述計劃。水柳在一旁不說話埋頭乾飯,夏旅思呢,則是一邊說話一邊乾飯。兩人份的炒飯被四人吃了不算,她倆還吃那麼多!
“乾活是乾活,乾飯是乾飯,乾活不影響我乾飯啊!”夏旅思也伸手搶盆子。
裴音郗一緊張,早就忘記自己背上有傷,伸手發力的動作直接扯到了傷口,冷不防疼得她皺眉:“嘶——”
虞言卿聽她那聲抽氣,聽得她的心臟一跳,裴音郗叫多兩聲,虞言卿都覺得自己的心臟抽搐起來,悶悶地擰疼,實在忍不下去了。
“好了~你坐好。”虞言卿伸手拿掉裴音郗爭搶飯盆的手,再把裴音郗拉到她身邊坐下,把自己湯匙裡的那勺飯喂進她嘴裡。
“吃飯。”飯還塞不住你這幼稚鬼的嘴巴嗎。
被喂了飯,裴音郗不鬨了,再張嘴指了指:“啊……”
虞言卿再喂了她一口,無奈地把自己的盤子整個推到她麵前去了:“都給你。”
“嚇!”夏旅思抱著個大飯盆縮到餐椅上,你倆再這樣她就要站到椅子上去了。一言不合就喂飯什麼的,她要報警了!
“你就說你後不後悔吧,非要湊前去給自己塞這盆狗糧。”水柳笑嘻嘻地接過了夏旅思手上的飯盆,把最後的一點炒飯全扒拉到自己的碟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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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完,收拾好以後除了裴音郗,其他三個人都出門了。夏旅思馬不停蹄地回警局部署行動,虞言卿和水柳去了研究所。
在虞言卿的支持並且主動帶頭下,采樣非常順利。虞恒回來研究院上班時也非常配合地采了樣,接下來他休了假。
幾天過去,竟然有種風平浪靜的感覺。歲月靜好,太陽下無新鮮事。雖然虞言卿私心希望七叔會聽進去自己的勸告和警告,徹底收手,然後這件事就這麼沉寂下去,可是連她都覺得,這樣的平靜有點過於怪異了。
後來她才發現,原來虞恒沉寂的時間,在調集資金收購她出讓的那5%的股份。虞言卿一發現這件事,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
果然,向汝喬在下班的時候趁機走進她辦公室遞給她一份報告,然後圓翹的蜜桃臀一瓣坐在虞言卿的辦公椅扶手上:“你想知道的都在這了。”
“虞恒的賬戶進了大筆資金,從海外賬戶轉了幾個離岸皮包公司,甚至包括幾家境外賭場的地下錢莊,這種地下錢莊轉錢的手續費高達40%,你七叔也算是不惜血本了。”向汝喬撩著長發調侃道。
“他可有轉巨額資金給彆的人?”虞言卿問。
“有的。他的資金轉進又轉出。幾乎每年都會轉大筆的資金給一個海外的賬戶,神秘得很,查都查不到詳細。不過誰轉錢給他倒是查到了。就是新博藥業。”
向汝喬感歎:“當時董事會揪著裴音郗不放,硬說是裴音郗把新藥的機密給了新博,多虧了你頂住壓力硬把這事壓下來沒往裴音郗身上套。這下好了,搞來搞去,吃裡扒外的內鬼,是你虞家的人。”
“我七叔他不是吃裡扒外。”虞言卿歎,“他就是新博藥業的真正控製人。”
“那等同於臥底在虞景集團內直接偷竊核心機密。這麼刺激的嗎?”向汝喬嘖嘖。
向汝喬嘖嘖有聲,虞言卿卻不想再過多討論,不再出聲。向汝喬識趣地準備就此告辭,這時她不經意看見了虞言卿桌麵放著的一份英文檢驗報告,上麵簽的大名:水柳。
她一看這個名字就定住了。當你心裡惦記上一個人的時候,連看見她的名字,都會覺得心頭悸動。
向汝喬的煙嗓狀似不經意地發聲:“哦,水柳呀。這次研究院組織架構調整,要不給她安排升個職加個薪什麼的吧。”
“什麼?”虞言卿迷惑了一下,和向汝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怎麼向汝喬突然提起水柳來了?“哦,水柳呀。她去年剛進公司,資曆很淺,工作倒是很出色。你怎麼突然相中她來,要給她提乾?”
哎喲……這就尷尬了。向汝喬是下意識地想為水柳爭取一下,沒想到好像有點突兀了。
向汝喬一變臉笑得跟人精似的,“你說的呀,要我找機會把她炒了。前段時間我就針對她嘛,沒少安排她主管給她穿小鞋。哎喲,欺負的喲,有段時間她實驗室裡洗玻璃瓶的阿姨的活兒都給她包攬了,洗瓶阿姨都翹腳白拿了倆月工資。”
接著向汝喬煙視媚行地給虞言卿使眼色:“既然你又和裴音郗打得火熱了~小姑子還是彆炒魷魚了吧,趁這個機會補償一下,給你積積德。”
虞言卿也總算是想起了這茬事,她和向汝喬狼狽為奸打壓下屬的“光輝事跡”。虞言卿打開了電腦裡人事任命的文檔,鍵盤一敲把水柳兩個字安排在生物研究所副所長的位置上去了。
“行。喬喬姐的麵子要給大一點,給她升個一飛衝天的職吧。”虞言卿露出一個美美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