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充滿甜蜜的一吻,讓兩人的熱情越來越高。這完全不同於這段時間她們之間每次的親密,裴音郗幾乎每天都在虞言卿從夢魘中驚醒時用一次身體上的至樂來安撫虞言卿的情緒,讓她安寧入眠。
可是那更多是生理上的互動,裴音郗克製著自己的感情,害怕自己太多流露出的熱切和癡迷會嚇壞虞言卿。
而此刻似乎不同,她們清清楚楚感受到自己的情意和對方的感情。那種對親近對方的期望是自然而然的。
裴音郗吻著虞言卿,忍不住領口的扣子鬆開了兩顆。突然她跳起來,一陣風似的衝進董事長辦公室附設的盥洗室,飛速地洗手漱口,然後擰了乾淨的擦手毛巾出來。
虞言卿還坐在那張寬大的皮椅上,因為剛才的吻,唇色紅潤泛著迷人的光,漂亮的眉眼露出一種迷惑:“你要做什麼?”
裴音郗黑黝黝的眸子盯著她漂亮的臉直瞧,用毛巾擦拭著虞言卿那雙纖細修長,膚滑骨細的手。
“我要做你。”
說完丟下毛巾,俯身再次吻上虞言卿。這個吻不疾不徐,卻十足熱情和堅定,從唇上一路往下,流連在虞言卿優美的天鵝頸和肩膀交界的那處纖瘦的小窩裡,再往下品嘗那仿佛在瓷白的碟子上的香軟的奶油櫻桃蛋糕。
“不要害怕,是我,我不會傷害你。慢慢地靠近,你會很安全,很舒服。不要怕,好嗎。”裴音郗輕聲呢喃,軟軟的女中音在這樣的夜裡舒服得就像一塊綢緞,撫過虞言卿的每一處。
裴音郗也像是會催眠,虞言卿幾乎被她的言語迷惑。等到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裴音郗撩起她的短裙不知何時撥開了她那片小小的布料。
唇欺而靠近,進而全然貼合,再無一絲縫隙。
虞言卿腰脊一酸,根本控製不住溪流潺潺的反應,一下子從內到外都被熨燙了。虞言卿嬌聲斥責道:“裴音郗,你夠了,這裡是辦公室…”
“辦公室怎麼了,你不舒服嗎?”裴音郗吚吚嗚嗚地說,她忙著呢。
虞言卿臉一紅。瞎扯什麼舒服不舒服,她舒服…也不能在這啊。虞言卿抱住裴音郗的頭,忍耐地抗議:“彆在這。這是辦公的地方,以後叫人家怎麼在這裡辦公。”
裴音郗這下抬起頭來了,晶晶亮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她咪咪笑說:“辦公,辦公好啊,以後每次你都可以想起現在,想起我來。想起這樣…想起這樣…”
“嗯。”虞言卿輕聲,因為裴音郗忽深忽淺的動作。“裴音郗,你好惡趣味。”
她以後要是會想起來,才是瘋了。她每天坐在這張桌子後麵,這張椅子上見多少高管談論公事,簽多少秘書遞過來的文件,她以後要是在那種時候想起現在,那還要活嗎?
“不惡趣味,非常美味……”裴音郗的言語隱沒在極儘的柔軟中。
虞言卿抱住她頭的動作一緊,梗住呼吸仰起頭,不用等以後,她現在就要瘋了。
過了許久許久,虞言卿軟得幾乎坐不住了。裴音郗含著笑意的目光上抬直視她,抽出紙巾緩緩抹去唇上的濕潤。虞言卿一看,臉紅得幾乎燒起來了,嬌而氣息不穩的聲音:“裴音郗你——”
真是太騷了吧。
“嗬~”大狗狗能有什麼騷操作呢,隻不過嘿嘿一笑,把虞言卿抱坐在腿上,用氣聲在她耳邊問:“還要嗎?”
“你夠了!”虞言卿這會已經忘了被碰觸的恐懼,惱得撓裴音郗的後背。經曆了那麼多天氣氛沉悶而沉默的親密,今天裴音郗要不是故意對她說這些騷話來撩撥她,她跟她姓!
裴音郗偏頭想了想,認真地說:“我沒夠。實際上我很缺。”
裴音郗抱緊虞言卿與自己麵對麵,握住她的手柔軟而又輕緩地歎聲。你缺什麼?虞言卿又羞又惱,而裴音郗在她要罵她的時候,再一次深深吻住了虞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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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柳這天晚上下班很早。她現在的工作幾乎都是直接和虞言卿對接,那種不知名的病毒,幾乎就變成了她的工作重心。最近進展不順利,因為始終沒有找到活體病毒,甚至連病毒片段也沒有找到。
一種生物,沒有能找到它的遺傳物質,則代表著無法對其生命形態進行分析,不能對其產生的生物活性和生命過程進行預測。虞言卿和水柳這段時間發現了這個病毒似乎能產生一些生物毒素對腦細胞產生作用,但是作為實際操作的研究者,水柳感覺自己的研究有些卡殼了。
研究的卡殼,沒找到原因,重複也沒意義。水柳因此這天早早下班,去媽媽家了吃了個飯,晚上回到公寓一個人靜下來就忍不住想起工作的事。這讓她沒睡好覺,到了半夜,水柳把所有研究的方向排列組合了一遍,突然她想起了一個新點子。
這讓水柳瞬間興奮起來,高興得躍躍欲試,於是她決定索性爬起來去實驗室,現在就動手做一遍實驗試試。
水柳說去就去,風風火火地趕往實驗室。已經是後半夜了,整個研究院所在的樓層黑漆漆、靜悄悄的,水柳走進去,經過辦公室的是,卻發現身邊這間辦公室一瞬間傳來影影綽綽的亮光。
這是原來的院長辦公室,虞恒的辦公室自從他逃走以後,警方來過幾次,每次來了之後,警方會加封封條,正常絕不會有人進去,何況是這麼晚出現亮光。
水柳一怔,下意識地揚聲喊,“誰?”
辦公室裡一陣響動,水柳緊張起來,一手推開門,隻見一個黑影從書櫃前麵擺著的一張高高的凳子上跳下來,手裡拿著個布袋子,布袋子裡裝了個盒子樣的東西。
“虞恒!”水柳尖叫。
黑影大驚,飛速向門口撲來,同時大喝:“讓開!”
水柳卻驚得壓根挪動不了步子,佇在門口不算,虞恒跑過來的時候,水柳下意識地抓住了他手裡的袋子:“虞恒,彆跑!你拿了什麼?!”
“放開!”虞恒使勁扯袋子。
無奈水柳驚慌失措,壓根沒了理智,隻是一邊尖叫,一邊死死拽住袋子的提手:“啊啊啊——”
“放開放開!”
寂靜的夜裡,這種尖叫聲太惹人注意,遠遠傳來了腳步跑動的聲音。怕是保安來了,虞恒心急如焚,使勁拉袋子,無奈水柳死不鬆手。他急得往辦公室裡大退後一步,硬生生把水柳扯進去,虞恒摸到了辦公桌上的壽山石鎮紙,抓起狠狠地往水柳腦後一砸!
“啊!”水柳頭一陣劇痛,瞬間爆發了最大的求生潛能,她抓起虞恒的手用儘全身力氣撕咬下去。
“呀!”虞恒沒想到水柳沒有馬上暈過去,手上冷不防一吃痛,瞬間一鬆手——兩人都用力爭搶的袋子一下子程拋物線飛出去,直接從虞恒進來時打開的窗戶飛出去,直落而下,跌落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