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又歪樓了。”杜梓園又嘿嘿一笑。然後他倏然一收,換上了非常嚴肅的表情:“第三也是最難的一點,因為在虞醫生有防備的情況下,催眠你幾乎不可能。所以你要內心接受並心甘情願接受我的催眠,可是這樣的後果也在於,你等於也心甘情願地接受了虞恒當年的催眠。”
“這樣一來,你進入催眠狀態以後,我能做的就是引導你說出當年的事情,我卻無法直接喚醒你,因為除了你自己,沒有人知道時機。你隻能在接收到我的指令以後,靠自己的思維能量,意識到自己在催眠中,然後脫離出來。”
“一旦你成功識破虞恒的催眠,靠自己的意誌力脫離夢境,那麼反催眠就成功了,你從此再也不受影響。”
“萬一沒成功呢?”夏旅思問。
叫你多嘴問。另外三個人的臉色都凜了一凜。這是一個不能知道答案的問題。因為所有人都無法承受後果。
最後還是裴音郗首先說話了,她緊緊地握了握虞言卿的手:“開始吧。她一定能做到的,我會陪著她。”
“開始吧。”虞言卿也點頭,語調平靜而淡定。
“那行。我們開始。”杜梓園在馬鞍椅上坐下,他麵前擺了一張從研究室裡搬來的躺椅,虞言卿已經靜靜半躺在上麵。
杜梓園這時開口了,他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口四□□通話,突然變成了字正腔圓的的普通話,吐字清晰,渾厚飽滿,堪比電視上的新聞主播:“現在閉上眼,放輕鬆……你在一個高高的台上,你下一級樓梯,放輕鬆……再下一級樓梯。安全,越來越安全,下樓梯……越來越放鬆了……”
這時杜梓園下指令:“睜眼。”
虞言卿輕輕睜開雙眸。看見的就是鼻梁和眉心中間出現的一個少女玩偶,當一個東西靠近人的鼻梁和眉心,靠近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會有種似乎看得見又似乎失焦的眩暈感。
杜梓園頓時用乾脆利落的指令:“看,奈奈!”
虞言卿閉上了眼。
“我現在開始問問題,你來回答。”杜梓園的聲音非常安寧和平。
“好。”
虞言卿坐在帳篷折疊桌前的椅子上,她在看相框裡自己和父母的合照,她從玻璃的反射裡看見自己十歲的臉。哦,她本來就是十歲呀,怎麼會驚訝呢,好像她不是十歲似的。
她現在不開心,甚至算得上傷心。爸爸媽媽不見了。雖然爸爸媽媽經常會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可是她長這麼大一直跟在父母身邊。過去那些不見,和現在的不見是不一樣的。
虞恒進來帳篷,溫和地說:“小卿,這麼晚了還沒睡。想爸爸媽媽了嗎?”
“七叔。”虞言卿說:“我擔心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虞恒站在她身旁,屢次伸手,屢次放下,最終摸在她背上:“彆怕。他們會回來的。何況你還有七叔,你沒有任何人,都會有七叔愛你守著你的。”
“七叔你真好。”虞言卿是個禮貌的孩子,她知道七叔是在安慰自己,對他報以甜甜的笑容,清脆稚嫩的童音如天籟一般。
就是這一個笑容,看在虞恒眼裡無異於一場核、爆。他的臉一下子漲紅,額頭青筋暴起,他在用儘全力抑製自己的亢奮,可是終究惡魔出閘,他覺得自己那處脹得馬上就要爆開,他要爽!
虞恒撫摸在虞言卿背上的手,迅速變得不安分。虞言卿迷惑地看了虞恒漲紅幾乎扭曲的臉一眼,下意識有種警覺,她站起來,“七叔,很晚了,你回吧。”
“不!”虞恒跳起來,高大的身材撲過來緊緊抱住虞言卿。狂亂的聲音幾乎陷入癲狂:“小卿,正好,正好,他們沒了,再也不會阻止我們。七叔愛你,哦,你不知道七叔有多愛你。”
“不要!”虞言卿奮力掙紮,“七叔放開我!”虞言卿奮力掙開,往後跑了一步。
十歲的孩子終究還是跑不過成年人,一下又被虞恒抓住抱緊。
“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虞言卿放聲尖叫。
這時帳篷外麵出現了槍響,還有淩亂的吼叫聲和尖叫聲。有人用英語大喊:“土匪武裝來了!你們無權闖進來,這裡是醫院!”
虞言卿持續地尖叫,維護醫院安全的維和部隊認為土匪靠近了虞言卿的帳篷,向天鳴槍,並且迅速靠近。
虞恒伸手捂住虞言卿的嘴:“彆喊了!啊——”
虞言卿狠狠咬了他的虎口一口,接著又繼續尖叫。雖然掙不脫虞恒的鉗製,但是她知道她的叫聲把人引過來了。有人來了七叔就不會強行抱她了。
“彆喊了彆喊了!”虞恒緊張得紅了眼,必須馬上製止虞言卿,可是她不聽他的。虞恒情急之下,隨手就拿了置物架上的軍用多功能錘子,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向虞言卿的頭——
喊聲頓時停了。血流出來,接著血流如注。虞恒緊張地丟開已經沒有意識的虞言卿,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哭出來:“小卿,小卿,不要怪七叔,七叔不是故意殺你。”
接著虞恒趁著夜色,把軍用鐵錘藏在衣服裡,從帳篷另外一端開在營地後方的那道門快速逃離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姐姐親親我吧,歎氣,
星期二去健身,昨天沒覺得全身痛得那麼厲害,
今天簡直了,快要半身不遂(T▽T)
小可愛們給小貓撒花花吧。要不來個姐姐親親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