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累到極點,也靠著意誌力強撐,不願意休息,不願意拖慢病毒研究的進度和拖慢出發的行程。
而裴音郗這幾天也一直不在狀態,開始躲在拳館發泄她的怒氣,打累了倒下來睡,睡醒了又繼續爬起來打。奮力宣泄的時候,她才能不再永遠正能量,她才能不要壓抑自己的陰暗麵。
她怨恨,世間不公平,讓她有個這麼坎坷的成長。她怨恨,為什麼父輩的恩怨要橫亙在她們中間,為什麼是虞言卿的父母。她也怨恨,虞言卿不懂她,不夠愛她,為什麼她愛的虞言卿沒能像她愛她一樣愛她。
過去二十年來一直努力勇敢堅強地成長,努力心向陽光,虞言卿就是她的陽光。當5歲時記憶中那個漂亮的姐姐溫溫柔柔地抱她,笑容甜美地與她共享糖果的記憶,和15歲那年來到虞家莊園,在陽光下看見那美麗而恬靜麵容淺笑著摘一朵玉蘭花的記憶重合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虞言卿就是她的陽光,是她心向往的人。
隻不過,這麼多年後,還是很酸澀地發現,她努力追逐的陽光,似乎不像她一樣那麼入心如肺地愛她。她心向往的人,現在不能全心全意地信賴她,依賴她。這真讓人倍受打擊。
裴音郗一腿踢沙包,接著出拳的時候,被一隻手臂給隔開。原來來人是夏旅思,裴音郗馬上進入戰鬥狀態,和夏旅思過起招來。一隻打了十幾拳,夏旅思跳開一邊笑嘻嘻喊停:“不打了,萬一不小心打傷了臉,等會可就不好看了。”
裴音郗喘著氣解開手上的拳套;“不打就滾,少打擾我。”
“嘖,吃槍藥了。”夏旅思撇嘴:“拳館老板說這幾天不對外營業,因為被老板包了,我一猜就是你這老板。你就天天在這打拳,虞醫生明天要走了,你不去看看她?”
裴音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夏旅思對她招手:“走吧,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去虞景莊園去呀。輕基金今晚在哪裡開餞行晚宴,你家前老婆是東道主,過去捧捧場,見個麵呀。”
輕基金因為每次安排行程最短也要三個月,而且慈善醫療活動多少帶有危險性。所以每次慣例,出行前一天,虞言卿都會舉行餞行晚宴,是為了慰勞工作人員,也是為了鼓舞士氣。
這次的出行比較特殊,規模沒有以前的那麼大,虞言卿覺得虞家大宅太空曠了,索性把晚宴安排在虞景莊園裡。這也是夏旅思來找裴音郗的原因。
“不去。”去晚宴送自己老婆離家三個月,她去了才是腦子有包。
“嘿,你倆意見鬨挺大。”夏旅思挨近一步問她:“你倆那天吵架吵什麼了?知情人說,你老婆那天從會議室裡紅著眼睛走的。你把人弄哭了!”
裴音郗聽得心一疼,沉聲說:“沒說什麼。”
“其實虞醫生的計劃,不失為目前情況最完美的計劃。沒說什麼,那你到底是為什麼不爽她去?”夏旅思想不通。
裴音郗懊惱地抓抓頭發,頭發被她抓得毛茸茸的,她還是忍不住說了:“她瞞著我,排斥我知道,我很不舒服。而且危險啊!其實我一直在追查,上次抓我抽血的幕後之人,和20年來追殺我的人是誰。這個人很神秘,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而且他好像一直在害人,我查到很多失蹤的案子和他有關,可是始終找不到機會把他揪出來。”
“現在發生這麼多事情,把言卿和虞家牽涉進來,我現在隱約覺得這個人,和病毒操控是同一個人。如果這個猜想是對的,那麼這個人在20年前的案子中是什麼角色?是不是害我爸和虞言卿父母失蹤的人?甚至……是不是虞言卿的父母?”
“虞言卿突然選擇緬甸,她一定知道什麼。可是我卻還沒掌握情況,事情不在控製中。那些人是窮凶極惡的人,虞言卿會有危險。可是她執意去,還故意瞞著我。換你,你會爽嗎?!”裴音郗給她一個眼神。
夏旅思拒絕接這個眼神,一把撥開裴音郗那張漂亮的臉:“嘖,這些話你該對她說呀。女人要甜言蜜語呀,你擔心人家本來是好事,結果你和人吵架,把人弄哭了,然後自己躲在這裡冷戰。”
裴音郗苦笑。
“走吧。換個衣服,去晚宴唄。聽水柳說,你老婆超舍得花錢,我這拿死工資的小刑警可沒機會接觸富豪們的生活,你不帶我進去,我怎麼能借機去奢侈一把,體驗一下大富大貴的滋味呢。”夏旅思拉著裴音郗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虞言卿:大狗狗從5歲開始到15歲,再到25歲都對我圖謀不軌
裴音郗:美姐姐從人家5歲到15歲,再到25歲都要抱人家年輕漂亮的身體
虞言卿:………(T_T)你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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