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行動(1 / 2)

卿令智昏 若沁 7358 字 7個月前

向汝喬和水柳兩人都喝得微醺, 被虞言卿家的司機送回公寓以後,兩人一進門便開始吻得難舍難分。像跳舞似的翩翩起舞,一路進了浴室。

出來以後, 向汝喬一改平時的老練妖冶, 變得前所未有的急切。要知道, 在她和水柳之間, 作為年長且經驗豐富的一方,向汝喬的性格向來是不緊不慢的, 往往要把水柳撩得完全把持不住,才會帶著狐媚的笑容滿足水柳的不淡定。

可是今天向汝喬卻變得強勢主動, 像是久彆重逢一般急切。水柳扯著向汝喬的衣帶,笑說:“怎麼那麼著急?還有今天回家怎麼, 那麼快就回來了。”

“不然呢。放你一個人在虞言卿家裡,整天陪大美人,還一起月下小酌嗎?”向汝喬沒好氣地哼。

“你吃醋啦?”水柳心裡偷笑。你們這些大姐姐,總是那麼嘴硬,感情上早已把持不住了,卻總在堅持一些家庭道義、世俗教條。

“哼, 我需要吃醋?不就是一張破照片,到底是太年輕, 看把你們急的,這點東西就能叫爸爸了?姐姐我拍了百十來張。”向汝喬笑得嬌嬌的,一邊說話, 一邊嗬著水柳。

“那你想怎麼樣?讓裴音郗喊你爸爸?”水柳已經邏輯混亂,不能思考,這有點過於犯規了……這樣的喬喬,她抵禦不住呀。

“不, ”向汝喬笑了笑,一口吃下了綿軟,一手采下了花從,略略低啞的煙嗓在水柳耳邊吐息:“我要讓你,喊我爸爸!”

水柳馬上褪一夾,抖抖地軟在了向汝喬的手上:“我我我……我不要麵子的嗎?平時你有多懶得動手,隻有你叫我爸爸的份。”

“是嗎?”向汝喬這種時候話不多,隻是行動派。一番行動折騰得水柳猶如坐上雲霄飛車。

“啊——”

向汝喬突然一頓:“喊爸爸嗎?”

“還,還欠點火候。”水柳篩子似的,隻剩嘴硬。要死了坐雲霄飛車卡在最高點斷電了,是什麼感受?

“那再來。”向汝喬再次說乾就乾。

水柳直接抓緊欄杆尖叫,時速百公裡狂風吹拂,一頭長發全部向後飛起。

“喊爸爸嗎?”向汝喬壞壞地笑,一手掐她的腰。

“嗚嗚……”水柳哭唧唧地隨著雲霄飛車下落、翻滾、失控喊叫起來。都這個時候了,莫說喊爸爸了,喊您祖宗都都可以!

翻滾再翻滾,終於如沸騰了熱水,燒開以後隻剩下蒸騰的熱氣。水柳覺得大腦溫度過高,保險絲都要熔斷了。可是還沒給她平靜的時間,向汝喬再一次搜索那粉紅小內襞,故意逗水柳:“誰的手比較美?我的感覺怎麼樣?”

感覺要死了唄,還能感覺怎樣,真像坐過山車,從開始到結束,就用了一場遊戲的時間,好可怕的魅力。水柳假裝沒感覺到向汝喬在弄她,剛才手機一直在亮屏幕,她順手把床頭櫃的手機拿過來,分散一下注意力,省得顯得自己過於把持不住。

沒想到水柳一看,裴音郗打了電話給她,醫院也打了電話給她,留言的信息一看,上麵說的是:水博士,麻煩馬上來一趟,虞醫生吐血昏迷了。

水柳差點跳起來:“我的老天爺!”

向汝喬的手一下子被擠出來了,她樂得噗呲笑了:“不是吧,我讓你喊爸爸而已。我還沒用力呢,你連老天爺都喊出來了。”

水柳無語地望天,你沒用力,我還穀欠求不滿呢,“不是為你喊的。虞醫生出事了。”

兩人對視一秒,然後火速爬起來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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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言卿暈倒以後,裴音郗哭得極痛,卻也極快冷靜下來。她迅速秘密把虞言卿送到醫院。經過搶救和緊急注射,虞言卿的情況穩定了。可是情況卻不容樂觀。

裴音郗坐在眾多專家會診的會議室裡,表情卻是越聽越冷酷。聽到一半,索性一拍桌子扭頭出門不聽了,一屋子的人被她又凶又冷的樣子嚇得各自噤聲。

水柳趕緊追出去,揪住裴音郗的衣袖勸她:“虞醫生的情況太特殊,也不是醫生們沒用,客觀一點嘛。”

“我也沒有不客觀,可是他們說那麼多,都沒有解決辦法,我不聽了,聽了我就心疼。”裴音郗拳頭捏得緊緊的。

“唉。確實是。虞醫生現在的腦電波異常,身體和大腦卻檢查不出什麼實體改變。病毒控製了神經中樞,她身體的一切反應都來自於病毒的活動,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包括她的昏睡,清醒,虛弱甚至吐血。你要有——”

你要有心理準備這種話,水柳實在是說不出口。

水柳還以為裴音郗會繃不住崩潰,但是裴音郗比她想象中的堅定冷靜得多。水柳於是陪她站了一會,就告辭回實驗室繼續忙碌去了。

裴音郗回到虞言卿的床邊,一動不動地守著她過了好久。虞言卿的臉色略蒼白,可是卻依然美麗如昔,讓人有種錯覺,她身上沒有發生任何事,仿佛下一秒她就會醒來。然後笑著埋怨裴音郗:“你又看我睡覺,你打擾我了。”

可是裴音郗又有一種錯覺,仿佛虞言卿這樣安靜地睡著,然後就安靜地,再也不會醒過來。以至於她甚至像魔障一般,伸手到虞言卿的鼻息間,緊張得手心冰涼、沁透了汗水,直到感覺到了微微溫熱的呼吸,她才像劇烈運動完一般拚命喘氣,大汗淋漓地坐在椅子上。

終於,裴音郗下了決定。她在暗網上,對那個陌生賬號發來的信息進行解密,最終得到了網絡通話的地址。她撥打了那個電話。

“嗬嗬嗬……你終於想通了來找我。”電話那端是一個陰柔的,語調緩慢的聲音。

“你救她。”裴音郗語調冰冷地說。

“前提是你要救我的他,你知道我要什麼。”陰柔的聲音響起。

“你先救她。”裴音郗說。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更沒有談條件的本錢。”電話裡的聲音帶著譏諷的意味:“想來便來,你在規定的時間,到達我規定的地方,早一分鐘不行,晚一分鐘也不行,隻要你成為我的藥。我就把清除病毒的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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