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卿正想轉頭看個究竟,她的額角上也被抵上了冷冰的槍口:“虞小姐,和我們走一趟,讓你的司機開車。”
說這句話的是另外一個打扮類似的男人。虞言卿馬上了解了情況,她被劫持了。
虧得虞言卿請的司機見過世麵,雖然此刻也是精神高度緊張,但仍記得首先問虞言卿的情況:“大小姐?”
虞言卿麵不改色,也沒有多廢話。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還帶著槍,盲目掙紮是不明智的。虞言卿隻是淡定地說:“按他們說的。你開車吧。”
司機把輪椅推上保姆車固定好,那兩個穿西裝的男人馬上一前一後坐進保姆車,黑洞洞的槍口始終悄悄指在虞言卿和司機身上。
車緩緩開出醫院,出門的時候保安認得虞言卿的車和她的司機。保安朝車窗內看了看,“虞醫生?”
坐在副駕的西裝男人表情平靜:“我們聽裴總吩咐送護送虞小姐。”
保安再往後座看了看,見虞言卿安然無恙,表情淡定地坐在車裡,於是沒再說什麼,打開了欄杆讓車子通過。
那兩人分彆收走了司機和虞言卿的手機以後,在車上開啟了小型型號乾擾器,讓彆的人無法通過追蹤車上任何係統發出的信號而追蹤到這輛車子。
車子接著一路向東,在高速公路上越來越快,也越走越偏遠。虞言卿心中暗猜測是往港口的方向開,一直到那穿西裝的人不斷低聲給司機下達前進的指令,車子開進了那巨大的港口。
深夜的港口,就像一個巨大的森林,一望不到頭的黑寂,高大的棱角分明的集裝箱壘起,組成一個巨大的高山。一條條巨大的、筆直的道路,規則有序得讓人有種會被吞沒的恐懼感。
舉目望去,巨大的岸吊,像一隻隻鋼鐵巨獸,身影在夜色與平靜的灑滿細碎月光的海浪中影影綽綽。停在海麵的巨型貨輪,甲板上堆疊了9層的巨大貨櫃讓它的身影更加龐大,給人以克蘇魯般的心理和視覺衝擊。
在這樣廣大、巨大,要將整個夜晚和整片海洋都吞沒在其中的黑暗中,人造的,點點的燈光,未能照亮世界,反而使一切越發迷離起來。
在一處高高的龐大的龍門吊下麵,集裝箱堆得整整齊齊且平平無奇,車停下,虞言卿被推下車,其中一個集裝箱的門倏然打開。
門內極度的光亮,再比照之前外麵極度的黑暗,讓虞言卿瞬間想起了黑格爾的一句話:在純粹光明中就像在純粹黑暗中一樣,什麼也看不見。
當身後的門哐當地關閉,虞言卿眨眨眼適應燈光,冷淡清朗的聲音輕聲說:“塞耶年,久違了。”
“哈哈……”從集裝箱的另外一頭的通道裡,轉出來一個身影,他非常瘦削,身材不高,麵容白皙氣質陰柔:“虞小姐,彆來無恙。”
這句彆來無恙,就非常不懷好意了,虞言卿是不是“有恙”他最清楚。虞言卿淡淡哂笑:“不勞掛心,還沒死。”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撐得久的多。”塞耶年笑。
“所以這就是你抓我來的目的?”虞言卿收起譏諷的笑,冷冷地說。
“算是目的之一。”塞耶年嘖嘖有聲:“你這株病毒理應因為基因排斥的原因烈性爆發,你早該死了。但你沒死,反而出現了一些很特彆的現象,是我研究病毒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遇見的。非常值得研究,你,本身,讓人非常興奮。”
“你就在這裡研究我?你真是個世間絕無僅有的瘋子。”虞言卿環顧四周,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被綁架來這裡的,她都幾乎要為塞耶年的通天本領鼓掌了。
隻見這些堆成像高樓一樣的集裝箱內部,被改造成了醫院的樣子。通過大觀察窗往縱深望去,特彆潔淨手術室、檢查室、潔淨輔助室、切片室、預麻醉室等等一切配置齊全,具體而微。各種精密儀器應有儘有。
塞耶年竟然能在這樣一個地方,建起這樣一個集手術和科研於一體的手術室來,其背後的財力、能力和想象力都不可估量。真真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瘋子!
“NO,NO。”塞耶年擺擺手,嘴角露出不屑的神色:“你固然令人興奮,但是你是其次的。我最主要的目的,是要裴音郗。她要救你,而我要救我哥哥,我們都是為了偉大的愛情,各取所需。這裡是為她準備的,她將成為我最完美的藥,將讓我哥哥獲得複生!”
“你不要碰她!”虞言卿的拳頭倏然捏緊,語調是前所未有的森冷。虞言卿瞬間明白了,她被抓來是被算計好的。塞耶年之前肯定和裴音郗達成了某種協議,裴音郗答應了要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的,塞耶年現在抓她來,隻不過是為了確保裴音郗絕對不會反抗而已。
“哈哈……”塞耶年得意地瘋狂地笑:“這你可管不了。事實上,她已經落入我的計劃中了,等我清掉了她身後的那些尾巴,還有那個煩人的警察,她就會像一隻無毛的裸鼠,乖順地成為我完美的作品。”
虞言卿心一窒,冷聲說:“你未免瘋得太自大,你敢動她們兩個,哪怕你身在港口,做好了完全的逃脫準備,我也誓要讓你無法全身而退。”
裴音郗和夏旅思,有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天搞事的小貓呀!
哎呀這個星期感覺過得好慢
難道是因為花花不夠多的原因嗎?
蹭蹭大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