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江菀二十八歲的生日快到了,上回孩子們偷偷跑出來找她,男人也回南川的時候說過等她生日快到了就帶著孩子們一起來南川給她過生日。
江菀生日臨近接到了男人的電話, 以為是要說他們快來了的事兒, 沒想到——
“喂, 媳婦兒, 對不住, 我這邊有點兒特殊原因,沒辦法過來了,提前祝你二十八歲生日快樂啊。”顧忠國有些愧疚,本來之前已經給小姑娘承諾過了,但因為部隊裡的特殊原因, 他確實沒辦法過去。
“我理解你的工作, 但是我很不高興, 明明之前說好了的, 我還等著和你們見麵呢……”江菀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媳婦兒對不起, 等我下回來南川把那搓衣板帶上,給你負荊請罪, 你看行不?”顧忠國試圖緩解小姑娘的不高興。
江菀“噗嗤”一笑, 被男人說的逗笑了, 但又假裝嚴肅說:“你那破搓衣板有什麼用?看著都煩!”
“是是是,那我到時候在南川重新買一個,對了, 雖我不來了, 但到時候木婉柔會帶著孩子們來的……”
“啥?你咋不早說?害我還不高興那麼久。”江菀沒好氣地說,她以為是他們都不來了,沒想到最後是婉柔帶著孩子們來。
“嘿嘿, 媳婦兒,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顧忠國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
“你這哪兒是驚喜啊,是驚嚇,真討厭!”江菀剛才的不高興都被婉柔和孩子們要來的消息衝淡了。
“媳婦兒,難道木婉柔比我還重要嗎?咋一聽說她要來比我要來都還高興?”顧忠國有些吃醋,上回聽到他要帶著孩子們來,小姑娘雖也高興,但根本沒有現在這樣高興,那話語中的笑意都抑製不住。
“你?你能跟婉柔比?”江菀氣男人剛才故意逗她,不告訴她婉柔要帶著孩子們來的消息。
“媳婦兒……”顧忠國委屈,雖知道小姑娘是逗他的,但他依舊委屈。
“哼,誰讓你剛才故意不告訴我的?”江菀覺得解氣,狗男人年輕的時候真得治治。
“媳婦兒,我錯了,木婉柔他們明天一早就出發了,你記得算好時間看著點兒啊,我現在得去工作了,先掛了啊,愛你麼麼。”顧忠國快速掛了電話,就收拾好東西小跑著去了部隊,要再遲點兒就真趕不上時間了。
江菀被男人的最後一句給逗得樂個不停,男人自從有了上輩子的記憶後,便老是喜歡用一些後世的情話對著她說,她覺得有趣是有趣,就是雞皮疙瘩起得不行。
三天後一早,江菀就起來了,但因為不知道婉柔他們具體多久到,她隻能自個兒估摸著時間去南川火車站等他們。
等到了火車站後,江菀坐在候車室椅子上等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才見到他們。
“小菀!”木婉柔看到了她,向她揮了揮手。
“媽!”三個孩子扯著嗓子喊,生怕她沒聽到。
聽到這幾聲喊,江菀快步走了過去,卻發現花花和草草不在。
“你家兩個孩子呢?咋沒來?”江菀接過她手裡的部分東西問。
“嗨,等他們在家裡讓鄭善民伺候吧,我難得出來放鬆幾天。”木婉柔笑著說。
但江菀猜測是因為已經帶了三個孩子了,再帶著花花和草草肯定不方便,也覺得感動,沒有說穿。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江菀對著他們問:“要不先去吃個飯吧?”
“好,估計孩子們也都餓了。”木婉柔看了眼三個孩子,知道他們早上吃了火車餐,但坐火車又累,估計頂不了多久。
江菀把他們帶到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點了兩葷兩素一湯,五碗白米飯。
“坐火車累不累?”江菀問三個孩子。
“不累!”三寶想著要見到媽了,再累也覺得不累。
江菀摸了摸三寶的腦袋:“等會兒多吃點兒啊。”
“婉柔,你這幾天請假學校那邊沒事吧?”江菀想起初中學校缺老師的事兒。
“沒事兒,你是不知道,就半年前你走了沒多久,學校裡就來了好幾個高中生來當老師。”木婉柔說著她不知道的事兒。
“啥?高中生?哪兒來的?他們沒考上學嗎?”江菀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