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明島上, 木婉柔有些憂愁地望著遠方,自從江菀他們家人搬到望江城後,她在這島上就沒有什麼可以好好說說話的人了, 除了江菀外, 彆的都是普通朋友和同事。
隻有偶爾她去望江城,或者江菀回遠明島,兩個人起聊著天, 說著平日生活裡的小事兒, 木婉柔才覺得心裡舒坦和踏實。
好在她沒有憂愁多久, 兒子女兒如今已經二十多歲了,也不用她操心,都有了已經戀愛好幾年的對象, 他們正準備兩兄妹起辦場婚禮酒席, 喜慶又意義特彆。
鄭嘉實和鄭心怡兩個人起辦婚禮酒席這天,江菀和顧忠國還有已經成了家的三個孩子帶著妻子孩子都來了遠明島上。
木婉柔和鄭善民正穿著喜慶的衣服招待著來往的客人, 抬眼就看見顧家大家子人浩浩蕩蕩地過來了,那人多得怕是能把艘船給包下來坐了。
“小菀, 你們來了啊, 路上累不累?我記得你是暈船的, 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木婉柔拉著江菀就擔心地問。
江菀搖了搖頭說:“沒有, 不累, 就是有點輕微的暈船,下了船就好了。”
“行,你們家還都挺給麵子的,這是都來了啊?”木婉柔開玩笑說。
“那可不,三個孩子小時候可沒少受你這個木阿姨的照顧,兩個弟弟妹妹和他們關係也好, 怎麼可能不來?”江菀笑著說。
“唉,你家大寶二寶孩子都有了,還好幾歲了,真好。”木婉柔歎著氣說,“我也挺想早點抱孫子的。”
江菀瞥了眼鄭家兩對結婚的小年輕說,“你怕是也不遲了,家裡兩個孩子說結婚就起結婚了,還挺省事兒,說不定到時候倆孩子家裡同時都有了,那時候你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木婉柔笑著說:“是那倆孩子自個兒心裡有主意,想要起辦婚禮酒席,我想著要是分開辦兩次也挺麻煩的,索性就聽他們的起辦了,我家那男人啊,現在都還覺得不合適呢。”
“他怎麼覺得不合適了?你們家這樣省錢又省事兒,挺好的啊,要不是我家三個孩子年紀差得大,戀愛時間差得遠,我也想給他們三個起辦個婚禮酒席了,你是不知道我給準備了三回,三回都讓我累得不行。”江菀吐槽著辦婚禮酒席的累,但也是甜蜜的累,畢竟三個孩子成家立業了,她看著也是欣慰的。
而另邊,鄭善民臉嚴肅地和顧忠國說話:“顧哥,你說我媳婦兒怎麼想的?居然就同意孩子們起辦婚禮酒席的事兒了?這倆孩子怎麼能起辦呢?”
顧忠國畢竟有上輩子的記憶,有了後世思想的影響,心裡看得開,思想也自由,他拍了拍鄭善民的肩膀說:“你都說是你媳婦兒了,不管怎麼樣,聽她的就完了,這些小事兒上,咱們大度些。”
鄭善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顧哥會這麼說,其實也不怪他驚訝,他雖然對木婉柔喜歡得緊,也寵她,但骨子裡的思想還是封建保守的,從來都沒有人起辦過婚禮酒席,所以他有些無法接受。
“唉,這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會起辦婚禮酒席的,家裡兩個孩子主意大,我媳婦兒也同意了,我在家裡那地位幾乎沒有,他們三個就決定完了……”鄭善民越說越不得勁。
顧忠國似笑非笑地說:“你從來沒見過不要緊,今兒就能見到了,再說了,你家裡共四個人,三比的事兒還問你的意見乾什麼?你老老實實看著就行了,反正人孩子們和你媳婦兒喜歡就行了。”
鄭善民想了想,似乎是這麼個道理,但他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顧忠國也沒個勁兒地勸他,畢竟有些事兒是得自己想明白的。
中午十點,婚禮酒席開始了,其實鄭嘉實和鄭心怡的四人婚禮和普通的婚禮也並沒有區彆。
他們依舊是對對地給桌上的客人們敬酒。
兩對新人對從最左邊開始,另對從最右邊開始,現場的氣氛十分濃厚。
熱鬨的酒席過後,江菀便和男人起在遠明島上散散步,想看看島上的變化。
他們基本上兩三年回次遠明島,但隨著社會發展,遠明島年比年的變化大,更彆提兩三年了。
他們路走到了原先的托兒所門口,現在已經是老乾部退休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