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灰白,可見是同白天那些乞丐一夥的。
“有錢人,老頭子我最討厭的就是有錢人。”
老乞丐出聲怪笑起來。
嗬嗬嗬的怪笑聲尖厲異常。
微微停頓,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根用不知名材料所製作的骨頭笛子。
“咻!”
老乞丐將其吹響,尖銳的笛聲當即響徹於夜色中。
下一刻,隻見老乞丐背後的背簍突然變得震動起來,黑布衝來,從中爬出一隻隻白毛老鼠,老鼠順著屋脊的方向爬入宅院之中,悄無聲息。
不多時,隻見那密密麻麻的白毛老鼠頂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從屋脊上走了過來,男孩雙眼緊閉,臉色青紫,像是閉過氣了一樣。
老鼠群脊背拱起,將那個小男孩兒丟到了老乞丐手中。
這樣的一幕出現在任家鎮各處,一群又一群的老鼠從暗中冒了出來,帶著一個個孩童,將其送至一個個老乞丐手中。
這一幕看起來悄無聲息,但卻被藏匿於暗中的信馬儘數納入到了眼中。
不知是誰家率先發現了孩童的丟失,整個任家鎮中都變得沸騰起來。
叫喊聲,人來人往的呼喚聲,響成一片。
晨曦落下,喚醒義莊的不是秋生連同文才的練功聲,也不是九叔輕誦道經的聲音,而是拿東西砸義莊門的聲音。
“開門,快開門,開門!”
雜亂的叫嚷聲令秋生同文才兩人渾身一震,隻見符咒之上升起兩股煙霧,又是兩道符紙被毀。
“誰啊?”
“大早上的擾民,擾民知不知道?”
被打斷畫符的秋生暴怒不已,格外狂躁地拉開了大門。
大門初開,幾柄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秋生頭上,冰冷的觸感令秋生汗毛倒豎,渾身緊繃卻動彈不得。
“啊哈,這不是秋生嗎?”
阿威邁著螃蟹步走了進來,手中短槍胡亂揮舞,模樣何其囂張。
“阿威,你乾什麼?”
秋生穩了穩心神,隨即出聲質問道。
阿威下巴一收,“昨夜鎮子中出現了丟失孩童的事件,有人舉報,是義莊的人偷的。”
舉報?
義莊偷孩子?
任秋生再過於不靠譜,也被阿威的回答之聲給氣的笑了起來;他們是義莊,是收人的,不是偷人的。
“誰看到義莊偷孩子了?”
秋生重複問道。
“是啊,誰看到了?”文才探著腦袋附和起來。
阿威輕咳一聲。
“帶證人!”
話落,兩個下屬推著一個渾身酒氣的人走了過來,阿威翻著白眼兒,“來,說說,你是不是看到他們偷孩子了?”
“是,九叔帶頭,秋生盯梢,至於文才,則是負責把那些孩子抱走的。”渾身酒氣的人影斷斷續續地回答道,若不是被兩人扶著,早就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阿威抬手將那人推於一旁。
“聽到了嗎?”
“證人,證據,證詞,都有了!”
“抓!”
“放屁!”
秋生一口唾沫險些吐在阿威臉上。
“你問問酒鬼劉,他姓什麼,叫什麼?”
“他說的話你都相信?”
話音未落,被阿威推到一旁男子猛地一躍而起,隨即裝模作樣地說道,“我是天兵天將,我是托塔李天王,我是關聖帝君,爾等邪祟妖魔,速速跪拜!”
眾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