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台切果斷蹲下身,幫琉星擦臉,脖子和手指,琉星僵著身子不敢說話,燭台切一個口令,他便一個動作,十足乖巧。
燭台切有些明白了。他們的主公,吃硬不吃軟,還喜歡放置PLAY。
他將牙刷塞到琉星手裡:“主公,至少要刷滿三分鐘。”
琉星沉默著,將擠好牙膏的牙刷放進嘴裡,慢吞吞地清潔牙齒,雖然動作生疏,但步驟卻沒錯。
琉星不太明白三分鐘是多長時間,隻是愣愣地給自己刷牙,直到燭台切說好,才去漱口擦嘴。
最後他被燭台指引著,帶到桌前。
“該吃早飯了,主公。”
琉星將目光落在餐盤裡的小兔子上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隨後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愣愣地伸手摸自己的額頭。
……沒有了!
琉星震驚地在腦袋上胡亂摸索了一通:“沒!頭發!沒!”
然後跑到壁櫥邊上,踮腳往裡頭看,沒找著想找的,一臉委屈地看著燭台切,眼眶紅彤彤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卻又強忍住不掉眼淚,跟燭台切說:“頭發……走掉、了!”
狐之助此刻已經醒了,後腿蹬了蹬耳朵:“……怎麼說的和離家出走似的……彆找啦,找到又怎麼樣?你還能接回去?”
琉星扁著嘴,揪著衣角,傷心得要命:“壞頭發!壞狐助!”
狐之助走過去,蹭蹭琉星的膝蓋:“你先吃飯,吃完飯頭發就會回來啦!”
琉星精神一振,一點不懷疑狐之助的話,撲倒桌子前吃飯。
滾燙的粥正好變得溫熱,適宜入口,甜甜的兔子豆沙包琉星一口氣連吃了兩個。
以孩子的食量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剩下的豆沙包被狐之助吃的一乾二淨。
吃完飯琉星期待地摸摸額頭,然後大驚失色:“狐助!沒有!沒!回來!”
狐之助非常淡定,試圖繼續忽悠:“那是因為你吃的不夠多,你再吃三十頓飯,頭發就回來了。”
琉星一臉震驚,像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頭發要離家出走那麼久。
然後琉星一邊奶聲奶氣帶著哭腔地喊著“壞頭發,壞狐助,”一邊手腳並用地爬進了壁櫥,不管狐之助怎麼勸都不肯從裡麵出來。
“……”狐之助甩甩尾巴,“看你乾的好事,怎麼辦,我也勸不動他。”
“關於這一點,”燭台切手麻利地收拾碗筷:“我當然考慮過。”
雖然是為了觀察主公的表情,了解主公的意圖而擅自給主公剪發,但他也考慮過主公生氣後的處理方法。
狐之助疑惑地偏偏腦袋:“有什麼方法?”
燭台切笑了笑:“隻是個粗糙的想法,還沒仔細琢磨……但總之,先叫上一期一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