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您這麼叫的?”歌仙兼定問。
琉星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歌仙兼定看到琉星這幅小鵪鶉樣,氣不打一處來。
小壞蛋,還敢包庇犯罪了……不,也不一定是琉星的問題,肯定是誰在背後說了什麼——到底是誰教壞了小主公!
歌仙兼定腦門上直蹦青筋,臉上的微笑卻越盛:“您袒護他,不怕我生氣?”
琉星偷偷瞄了眼歌仙,又瞄了眼,有些遲疑:“我……我怕的……可是……可是……說出來,你會更生氣嗎?”
“您要是坦白,我就饒過鶴丸。”
琉星非常驚喜:“太好了!”
“……”歌仙擼起袖子:“果然是他。”
簡單兩句話套出罪魁禍首,歌仙就去找鶴丸了,臨走前揪著琉星的小臉蛋冷笑:“再敢亂叫,就給我抄寫一百張大字,聽見沒?”
“好……好的吧……”
琉星委屈巴巴地坐在房間裡,半天沒明白鶴丸是怎麼暴露的。
最後一個人吹起了笛子。
在斷斷續續的新年快樂中,鶴丸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本丸。
其實琉星這麼積極地想學笛子還有其他原因——馬上就要到中秋節了。
中秋節最早是中國的節日,很早以前就流傳到日本來,隻是各地文化風俗不同,中國人中秋節吃得是月餅,可日本人中秋節吃得卻是團子,除此之外,流傳的故事,節日的含義也有不同,中國的中秋需要月圓人團圓,但日本的中秋,是不能忘記賞月宴的。
付喪神們興致勃勃地商量著中秋節賞月宴會,約好了到時候大家都上台表演節目。
連琉星也沒有被排除在外。
琉星從小到大還沒有過過中秋,所以自從付喪神們確定過了日期後,琉星就一直很是期待這一天。然而小家夥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總不能上台表演剪貼畫……隻能抓緊練習笛子了。
為了人多更熱鬨——大家還抓緊了鍛刀,力求月底中秋時,多些小夥伴一起鬨騰。
所以,雖然賞月宴是月尾的事情,但很多東西月初就要開始準備了。
“琉星大人,”山姥切國廣站在門外,微微欠身,“音樂課的時間結束了。”
琉星放下笛子,捧著自己酸澀的腮幫子歎口氣:“為什麼我的笛子吹得總是那麼難聽……”明明練習了很多次,卻總是按不對孔位。
“……因為您太緊張了。”一陣風吹來,山姥切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被單。
緊張時的琉星吹笛子更用力,聲音自然大,等力氣在前半段都用儘了,後半段音調便高低不平起來,琉星發覺後更加慌亂,手指打結,自然孔位也總是按不著。
“那……那怎麼辦呀?”琉星憂心忡忡地說:“表演時要是緊張怎麼辦呀?”
一想到周圍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哪怕那些眼睛的主人是付喪神,琉星也不由瑟縮起來。
他皺著臉躲進山姥切的被單裡。
山姥切國廣:“……”
最近是山姥切國廣當近侍。
有山姥切當近侍的最大好處就是,琉星要是不想戴帽子,他可以躲在山姥切的被單裡。
山姥切國廣是唯一一個琉星初次見麵就想要親近的付喪神。
倒不是談得來或者長得好看這種正常的理由,而是琉星覺得嗅到了‘同類’的氣味。
琉星一直很喜歡用氣味辨彆陌生人,像山姥切國廣,就剛好擁有著琉星覺得熟悉的氣味,也因此迅速就和山姥切親近起來。
山姥切國廣對此一無所知。
甚至對同僚們口中膽小、怕生、有些不善言辭卻很嘮叨,的小主公,報以十二萬分疑惑。
“山姥切也會在宴會上表演嗎?”琉星揪著山姥切的被單,山姥切走一步,他跟一步,成功把山姥切的速度拖到了最慢。
“……我不會。”山姥切擔心踩著小主公,每走幾步都要不放心地低頭看看。
“哦……”琉星偏偏腦袋,有點失望,但並沒有追問山姥切為什麼不表演。
因為他很明白,山姥切和他一樣不喜歡被人注視。
但是……為了過段時間的賞月宴,他無論如何都要有個能拿得出手,不會被大家笑話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