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味道,妻子的笑顏,孩子的成績單,同事的未接來電——大量繁雜而無用的東西衝進腦子裡,同時帶來了幾乎能讓人失去意識的疼痛和暈眩。
琉星用力地扯著渡邊陸一的衣襟,用儘全身力氣抵抗著天旋地轉,好半晌,終於從對方的記憶中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
關於這次事件的所有資料,和那份名單。
琉星鬆開渡邊陸一,雙腿無力地跌坐在地上,趴著乾嘔了好一會才在渡邊陸一的幫助下爬起來。
“我不想付喪神被帶走,”後背的額頭汗濕,看起來十分狼狽的琉星輕聲道,“……請幫幫我。”
渡邊陸一看著琉星的眼神裡全是感同身受:“我一定會幫助您的。”
琉星走出時之政府的大門時,已經快要中午十二點了。
加州清光正在發脾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會虛弱成這樣——該死的時之政府到底對您做了什麼?!”
琉星被加州清光背在背上,昏昏欲睡,臉色很難看。
“沒什麼。”琉星小聲說,腦袋埋在加州清光的脖頸裡不願意抬起來。
不如說是我對他做了什麼。琉星回想起渡邊陸一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模樣,心情有些複雜。
渡邊陸一的行事風格很有些劍走偏鋒的味道。
他雖然會聽從琉星的請求,但對於怎麼達成目的,和琉星想象的卻不一樣。
琉星以為想讓付喪神不被帶走,需要很多手續和各種談判最終才能達到目的。
可渡邊陸一隻是將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又一次從頭開始對琉星進行審問。
這次問得很細,除了付喪神對待他的態度,還有關於付喪神平時的行蹤、舉動、還有出陣的次數,去萬屋的頻率等等。
他詢問的方式很咄咄逼人,琉星本就疲憊,不由自主就弱氣了一些,所以……等在外麵的審神者阿胖,自然而然地將剛才參加了會議的審神者們叫回來,一起向時之政府抗議這種肆意亂抓付喪神,和控製審神者的人身自由的舉動。
這次會議內容本來就是機密,一旦這群審神者不管不顧地將這件事宣揚開來,整個行動就都要泡湯,準備了好幾年,就等著一網打儘,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所以時之政府迫於無奈,決定讓工作人員對se64號本丸進行家訪——而不是直接帶走付喪神審問。
雖然到底還是要審,但至少能把主動權控製在自己手裡,確保付喪神不受到苛待,琉星已經很滿足了。
阿胖倒是不在乎之後會不會被時政追究責任……反正他本來就打算乾完這票就遞辭呈。
時政一直都很缺人手,想卸任得通過很多次審核,至少要拖上一年半載。如果經過這次事件,時政能爽快地批了他的辭呈,對阿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而渡邊陸一,就是下次家訪的責任人。
琉星:“……”果然時政裡都是人才。
但是……我的控製能持續多久?琉星有些不安。如果隻能持續一兩天不就糟糕了……但如果持續太久,也會很麻煩。而且這種控製能力,會不會對被控製的人造成什麼傷害?
但此刻他實在沒空琢磨這些,他很擔心本丸裡的老刀,催促著加州清光快點回本丸。
加州清光問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獨自生悶氣:“我遲早要把時政那群傻逼給揍一頓。”
回到本丸,琉星顧不上吃午飯,衝進了審神者辦公室。
燭台切正在整理文件,看見琉星滿臉焦急的小模樣有些驚訝:“怎麼了?”
“這個本丸——”琉星問,“以前是不是買賣過刀劍?!”
作者有話要說: 琉星能共感彆人,當然也能讓彆人共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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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星的共感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埋下過一個伏筆的……給五虎退治療的時候提過一次。
【很……奇怪。就好像,多了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不,是更加親密的,有種……合二為一的錯覺。】
不過沒人發現就是了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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