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並沒有出發,她非常配合的留在了客棧裡。
雲彆錫昨夜告訴她連續趕了幾天的路怕她太累這三日就先行留在這座城鎮裡,她自然也是毫無異議。季琳琅身上的毒至少還能撐一個月,若是這三天的停留能夠抓到惜花公子那自然是值得的,這一點她很明了卻還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並沒有因為這三日不需要離開而要求到處逛逛,隻是安分守己的留在這裡,
雲彆錫倒是偶爾會離開一會兒似乎是去布置什麼了,剩下的時間大多陪在她的身邊,似乎這樣就能為她解悶似的。自那晚之後,這個人就莫名奇妙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裡,裟欏則因為這個人身上那股越發濃烈的讓她沉醉的香氣感知到了什麼。
但她並不多言,偶爾說的話和做的事也從不會越線,保持著自己的人設任由對方一步步走進深淵。他和另外三個人不太一樣,要說雲彆錫對季琳琅有多麼深愛,倒也不見得,隻是有些感情糾纏久了,到後來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要愛,還是要贏。
沒關係,至少……裟欏能叫他體會到什麼叫做痛。
時間悄悄走到了第三天,這一夜的風格外的大,烏雲彙聚在一起偶爾能聽見一些轟隆作響的聲音。恰逢此月黑風高夜,正是做壞事的最佳時辰。
此時的臨優曇被那位惜花公子挾持著以輕功在林間急速移動,她雖然被點了穴,但表情上卻並沒有什麼驚慌失措,反而倒是有一股‘你請便’的隨性。
男人長了一張美到幾近妖的臉,他甚至還有空調侃她,“確實是個難得的大美人,性子倒也比那個季琳琅好多了。我把你帶走,那位俠王多半是要心疼的很了。”
臨優曇並未被點了啞穴,但還是不想搭理他。
一個想要調虎離山,一個想要甕中捉鱉,雲彆錫和惜花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否則臨優曇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劫走呢?不過是客棧不好動手,人多眼雜罷了,實在是沒必要拿兩個人來比較。這些她都知道,隻不過還是乖乖的跟著某個蠢貨走了,畢竟若是太過順遂的就到了桃花築,反倒有些浪費了。
等離城鎮有些距離的時候,雲彆錫才帶著人追了上來。
“你逃不掉,束手就擒!”
“你若是不像誤傷了她,就最好彆隨便動手。”他摸了摸懷中女子白皙的臉,“這細皮嫩肉的,我若是稍稍動動手,這張臉可就毀了。”
雲彆錫製止了其他人上前圍攻的動作,隻是冷沉的盯著他。
“把解藥和人一起交出來,我可以放你離開。”
“哦?”惜花轉了轉眼睛,眼裡充滿了惡意,
“解藥?為了季琳琅?這樣吧,我給你一個選擇,要人或者解藥。季琳琅那樣空有一張臉的女人,我遇到過的倒也不少,你把她當作寶貝,在我眼裡倒是現在這一位更有趣些。”
惜花說著說著還笑眯眯的親了親懷中人的臉蛋,這使得雲彆錫的眼神裡染上了一層明顯的殺意,“你沒有資格給本王選擇,解藥和人本王都會取回來。”
話音落下,四麵八方竄出來的黑衣人幾乎在一瞬間直取他的身後要害。
惜花臉色一變卻也明白懷裡的人是他如今唯一的籌碼,他雖然輕功絕頂但實際本身的武力值並不是特彆的高。當下便毫不猶豫帶著人飛身而起,隻可惜不過須臾之間留下了破綻。
雲彆錫眼明手快的把臨優曇拉回了自己懷裡,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些許,又迅速解開了她的穴道,“可有受傷?”
“並無。”
不過一會兒,惜花就被打的節節敗退,直到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抽身離開的時候竟是大笑著開口,“我扮作你接近她,你可知我做了些什麼?還有季琳琅的解藥,你還想要麼?”被抓住也是個生不如死,還不如冒險一拚。
雲彆錫沉默了一會兒,“本王可以放你走,試藥之後沒問題本王絕不食言。”
惜花嗤笑了一聲,“把她給我。”
“你這是找死。”
臨優曇扭過頭看了一眼兩個人對持的僵局,隻歎了口氣,拉住了雲彆錫的衣袖,“你想要解藥對麼?一路上帶我回去也好,如今布下天羅地網要抓他也是為了解藥對麼?既然如此,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你……”
她的目光即便到了如今也仍是平靜如初,“惜花,對麼?安排人試藥吧,我跟你走。”
惜花倒是反而一呆,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傻的人。
雲彆錫反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一雙狹長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臨優曇一時間竟是掙脫不得,可他想起了琳琅毒發時痛苦的樣子指尖的力度卻漸漸的鬆了。
是啊,隻要讓她過去,得到解藥的幾率就會直線上升,本來臨優曇雖然善毒但也並非是能保證解開那毒的不是麼?
可為什麼他剛才的會反應這麼大呢?雲彆錫此刻居然也有些不懂自己了。
然而實際上惜花打的隻是轉移對方視線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