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露餡(1 / 2)

《替孿生妹妹侍寢後(明)》全本免費閱讀

魏清漪今晚假扮魏清寧,一直在東廂房。窗戶微微支開縫隙,就能瞧見主殿的門窗。

此前見晉王遲遲未來,她揪著帕子,無比期待他的出現。

新婚之夜夫君對妻子的態度,直接決定女人日後在府中的地位,所有下人都觀望著呢。

可後來晉王來了,她手裡帕子攥得更緊,坐立難安。

這事雖是她故意為之,可一想到原本屬於她的男人,即將攬著彆的女人入眠,所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獨占欲,全都翻湧而上。

晉王初進屋時,兩道身影站得極儘,倒映在窗戶上,他垂首她低頭,似在綿綿相望。

一個常年混在男人堆的不貞女子,根本不配!

她指甲下意識劃撥著窗戶棱,劃出道道細痕。

好似劃撥在魏清寧的臉上,很是用力,似乎這般才能消解一二分不快。

然而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守在主殿門口的張婆子來報信。

按照約定,這便是沒有圓房的意思。

魏清漪頓時鬆了口氣,得意擦乾淨指甲。

她就說嘛,魏清寧一個自幼就沒當女兒家養的男人婆,怎麼可能會太招男人喜歡?

又在窗邊略坐了會,眼瞧著張婆子已倚在門邊打瞌睡,魏清漪也略打了個哈欠,起身往寢屋走去。

脫下外裳,準備安置。

恰是這時,房門響了。

被叩了四聲,三長一短,與暗號一致。

這是,成了?

那一瞬,魏清漪熱血衝上頭,不受控製地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初冬寒風,刺骨的冰寒,透過單薄褻衣,直直紮進她心底。

張婆子聞聲轉過身,大驚失色,忙不迭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匆匆將魏清漪推進屋內。

“主子喲,您這會可不能路麵。一旦暴露,此乃誅九族的大罪!”

“王爺願意圓房,還不都是看在您的麵子上?”

是啊,晉王這會不過是在和“魏清漪”圓房罷了。

魏清漪清醒幾分,後背浸滿冷汗,再是心有不甘,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而後麵露呆滯走到那窗戶處,盯著燈火昏暗的主殿,忽地,麵露譏誚。

同房又如何,閨房情趣就在於夫妻坦誠相見,如今將燈盞熄滅,可見並不得男人歡心。

以晉王的脾性,大抵隻是出於對正妻的尊重。

……

主殿寢房,床頭前兩枝臘梅,悄然綻放。清冷之感裡,散發出芬芳香氣。

都說人不可貌相,今夜,魏清寧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晉王白日裡,再是如謫仙一般不染凡塵。到了夜裡,他終究也是危險的男人。

她本以為隻消挨上一次,便算完成這侍寢圓房的任務。

是而,她咬住唇瓣,竭力忍住痛楚,默默催眠自己。這就是在外查案,被土匪刺上幾劍罷了。

可土匪自有兵收,晉王無人敢攔。

他說顧及她初次不適,需循序漸進地適應。

於是便一直不溫不火的,將她吊得七上八下。

直到她實在挨不住,鬆開唇瓣,開口求饒。

癡纏過招數個回合,在疾風驟雨之中,她不僅丟盔棄甲,還被敵人拿捏住軟肋。

她甫一咬唇,他指腹摩挲上她耳垂,嗓音溫柔得可怕:“可是又累了,再給你倒杯溫水?”

半昏暗中,觸覺和聽覺都異常敏銳。

男人指腹稍稍一沾上,魏清寧從頭發絲到腳趾,瞬間渾身顫栗不止。

活了十六年,她還是頭一次知曉,自己耳朵如此敏感。

但如果可以,她寧願永遠不知。

“我……我還是……不太習慣。”

一開口,多年平靜穩重的嗓音,已破碎得厲害。

綿軟,如小奶貓喵嗚。

魏清寧的耳垂更燙了。

晉王指腹摩挲在其上,源源不斷地感知到熱度,感知到她因他而起的變化。

白嫩的臉頰上沁滿汗珠,紅暈遍染,似傲雪臘梅化作嬌豔牡丹,於股掌中綻放,任他采擷。

從姑娘蛻變成女人,從最初的無動於衷,到最終心悅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