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四十多歲的辛漠北身體依然健碩,而四十歲的季江南有點微微發福。
雖然季江南天天嚷嚷著要減肥,但是每天胃口好的控製不住自己。
隻是因為辛漠北這人做飯太好吃,他吃了這麼多年,依舊覺得控製不住自己的食欲。
不過辛漠北不大在意,他說這樣摸起來更有肉感,而且那什麼的時候也不怕被硌得疼。
公司的人都很羨慕他們兩個,十年的時間有人離婚有人再婚,而他們的老板依舊對自己的另一半格外的寵溺。
這天,魏婉敲響了辛漠北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
“辛總,外麵有個年輕人找你,聽說是您和季總一起資助過得學生。”
魏婉都不知道遇到過幾次這樣的事情了,每一次能打發的她基本上都替辛漠北給擋走了,但是門外的這一個有點倔強,她實在是搞不定。
“讓他走吧,小南幫助過得學生多了,我也不需要他們的感謝。”
辛漠北的桌子上還堆著一摞文件,對於他來說,這些文件比接見那些學生更加重要。
魏婉不好意思的低了頭:“我知道,我也和他說過了,可是那孩子有點聽不進去,我也不好叫保全把他趕走啊。”
辛漠北合上了自己的文件,歎息著:“好吧,把他帶到我辦公室來吧。”
早先也有不少人來找過自己,有求自己幫忙的,也有專程來感謝自己的。
久而久之,辛漠北也累了,他當時和季江南創立了基金會,隻是為了能夠幫助更多的貧困山區的孩子,從來沒想過要什麼報答之類的。看著那些學生們,期許又誠惶誠恐的眼神,他覺得好像一切都變了。
於是,後來他讓魏婉幫他抵擋了這些學生們,他隻想安安靜靜做他的事業,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做知心訪談的知心姐姐。
推門進來一個小夥子,頭發梳的直溜溜的,看起來倒是有點潮。
這和辛漠北想象中的來人完全不一樣。
“辛總,您好。”
小夥子的聲音聽不錯的,長得也還挺好看,如果不是看到他有一雙稍顯粗糙的手,辛漠北會認為他是一個生活在城市裡的潮流青年。
“你好,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
辛漠北喜歡開誠布公,哪怕是麵對這樣一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孩子。
“是這樣的,我是接受您的資助上大學的,可我現在學的專業並不是我喜歡的。如果可以,我可以和您借些學費嗎?我想去學音樂係,那才是我喜歡的。”
“這件事的話,難道你不是應該去找基金會的季主席嗎?一切有關事宜都是他拍板的,我想你可能找錯
人了。”
男孩搓了搓手,顯得有些局促。
“我知道,可我也知道基金會的錢多半都來自您,季主席他隻是有支配的權利。您有那麼多錢,我隻是想和您先借一筆,等我以後成了明星,等我賺錢了,我就會還給您的。”
“你去基金會試過了?”
“沒有,我是直接來找的您。”
辛漠北沉默了,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已經缺少了當年在季江南支教的時候他在那些孩子的臉上看到的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