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南驚慌失措的扣動著車子的門把手,可無論他怎麼晃動,那門依舊不會開啟。
他偏頭望去,就看到辛漠北對於那個惡心男人的親密舉動。
本來,一開始他還可以裝聾作啞,但是現在他真的已經繃不住了。
他思念了兩年的男人,竟然在他的麵前要上演這場活的春宮圖?
終於,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他伸手一把推在辛漠北的肩頭,將他推的向後一仰,與那個賤男人分開了一些距離。
“辛漠北,你夠了!”
他毫無顧忌的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用他那低沉又憤怒的聲音咆哮著。
他像極了一頭被惹怒了的小獸,終於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可以和彆人玩,他可以和彆人睡。
這些,他可以統統都不計較,他也沒有資格去計較。
但是能不能不要在自己的麵前這樣,這讓季江南覺得他
活生生的被辛漠北無情的給羞辱了。
他是憤怒的、屈辱的,也是不甘的,心痛的。
他想一點一點的找回那個男人原來的影子,可如今他們卻是判若兩人。
辛漠北輕輕的用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被他弄痛的肩頭,然後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肩幫,笑的邪魅。
隻是那笑容裡,陰森森的,黑暗的環境中,隻有那一閃一閃的眼光,讓人看起來覺得周身發寒。
“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我還以為你忘了。”
季江南不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自我嘲諷。
如果不是他失憶,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了這個名字。
季江南默默的看著他,雙手還維持著剛剛緊握的拳頭的狀態。
“難道不是你一開始裝作不認識我的嗎?現在倒是來怪我?”
季江南覺得委屈。
若不是辛漠北和那個白世炎兩個人眉來眼去,他又怎麼會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
以為辛漠北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又怎麼會如此賣力的扮演了一天的良好導遊。
他的心裡有多苦,他想問問辛漠北這麼多年過的好嗎?
可是他根本沒有機會。
他所遇到的全部都是辛漠北的冷眼,還有他對於白世炎的熟絡。
那樣的表現,他又怎麼會不懂?
那不是想讓自己躲的遠遠的,永遠都不來煩他嗎?
可即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再惡心自己,也不能拿個鴨子來作踐自己啊!
辛漠北的眼神微眯,一抹厲色閃過。
“不然呢?你還想讓我對你怎樣?對你心平氣和?如同當年一樣?你不會還以為我還能記著你吧,對於一切背叛我的人,我都會統統選擇忘記。當然,這裡也包括你。”
季江南隻覺得胸口一陣悶氣上湧,壓抑的他喘不上氣來。
是的,當初他的確是傷了辛漠北,他又怎麼能夠奢求自己在他的心裡是特殊的那一個。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說,他連想要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既然這樣,現在放我下車。我不想打擾辛總的好事。”
太彆悶了,如果再不下去,他覺得自己真的會窒息而死。
“如果我說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