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贅婿身份執掌嶽家,往好的說,是年輕有為,可往壞的說,難免有鳩占鵲巢之嫌。
陸進為何當著滿座賓客的麵說起他的身份?
難道是要以此羞辱於他?
郭宗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睡,不必等我。”思慮重重,他丟下一句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目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陸雨寧麵上的委屈轉瞬化為冷色,竟比這月色還要寒涼上幾分。
【狗男人,真是狗男人,說不過就遁,真沒出息!】
“夫人。”
巧雲走了進來,陸雨寧狀似無意問道。
“張管事可回去了?”
“回夫人的話,席麵剛散他就回了。”
陸雨寧遙遙望向無邊夜色:“今日夜深露重,也不知道他一路好不好走。”
巧雲心領神會,笑道:“夫人且放心,奴婢會差人好好照顧張管事的。”
……
夜色沉沉,街巷寂靜無聲,皎皎圓月映的周圍明亮如晝。
張業成喝了酒,搖搖晃晃的走在歸家的路上,時不時地掂掂手中的銀袋子。
“嘿嘿,郭宗耀啊郭宗耀,你想不到吧,老子有夫人撐腰,一個贅婿居然還想在老子這裡拿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這觀棋小姐的滿月宴讓郭宗耀那倒插門的東西吃了虧,倒是讓老子撈到不少油水,嘿嘿,郭宗耀,過了今日,看你拿什麼跟老子鬥!”
還不等張業成走進歸家的巷子,便有人從他背後跑了過來,兜頭就是一個粗糲的麻袋。
“誰啊!”
他話音剛落,便有棍棒落在了身上,沉甸甸的錢袋子也被人一把搶走。
“我的錢!”
“張業成。”那人終於開口,“今天敢得罪我們郭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