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綏對待自己一向要求嚴格,不精通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糊弄人的,隻平時用來輔佐自己降妖除魔尋找妖魔邪祟的痕跡。
賀綏一本正經的在腦袋裡走了一瞬間的神,張健走了進來,禮貌性的朝坐在床邊椅子上的賀綏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手將自己夾在胳膊裡的文件袋遞到了賀綏麵前,“二少,這是您跟江小姐的離婚協議書,您簽個字就能立即生效。另外賀總吩咐,為了給江家一個交代,賀家將會斷掉您的經濟供應,賀家老宅也將會暫時不接待您,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臉上笑得這麼客氣,說的話卻委實算不上好,這就是比較委婉的驅逐了嘛。
更彆說言語間還是什麼老宅暫時不接待他,倒是真將那一切都理所當然的當成是大哥賀峰一個人的了。
當然,實際情況其實也相差無幾就是了,賀綏在被推出去跟原家聯姻之後也是直接搬出去住在江旭名下一棟彆墅裡,真就跟嫁出去似的。
其實當初那聯姻並沒有多大意義,不過是為了讓合作項目更加穩妥,若是一放臨時搞算計,另一方能夠那賀綏這個人做由頭進行道德層麵的追究。
賀綏並不在乎這些,板著臉點點頭,並無異議,伸手接了文件,“是現在就簽字嗎?”
這下張健是真的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番賀二少,還是那個胖子那個傻子,估計也是自知理虧,所以不敢多做掙紮。
如此甚好,張健臉上露出點笑來,又給賀綏遞了筆指了簽字的幾個地方,“是的,簽完我會給江總送過去。”
賀綏雖然一並知道了輪回後的記憶,可因為神魂神智的差彆,占主導地位的還是道長,捏著簽字筆還有點不習慣,他是一向用毛筆的。
不過賀綏也沒露出什麼,隻捏著筆認真的將名字簽了上去,因為他怕太隨意了要把名字寫成古體字。
張健線在賀綏的字跡上停頓了一下,雖然字很普通尋常,可一筆一畫總覺得透著一股子較真的勁兒。
或許二少簽這份離婚協議的時候心裡也是不平靜的吧,艱難起來,自是一筆一畫極儘力道。
賀二少能這般知情識趣,張健也是心情舒暢的,好歹乖巧還能有點甜頭,收好了文件,張健又從文件包裡取出一張卡,雙手遞了過去,“這是賀總單純以您大哥的身份額外留給您的,裡麵有五十萬,密碼是六個一,隻要不亂花,足夠二少生活一段時間。”
至於如果亂花會怎樣,那自然是餓肚子睡大街,畢竟就二少瘋狂追求的那位柳依依,一個包幾十萬都不夠塞牙縫的。
也不知道二少為什麼能傻到這種程度,今年都已經二十六了,被人家從大學開始吊到了現在,也有六、七年了,每年拿那麼多公司分紅居然都不夠花,不知敗了多少錢。
來之前賀總就吩咐過,若是對方聽話,那這張卡就存在,若是對方鬨事,那這張卡就不存在。
賀綏卻是出人意料的抬手豎掌,掌心朝外做拒絕狀,“不用了,請張助理幫我還給大哥吧。”
張健愣住,而後失笑,繼續將卡遞過去, “二少還是彆生賀總的氣為好,賀總也是為了讓江總不再找您麻煩。”
賀綏堅決不收,張健要把卡放在床上,賀綏不動如山,“你放在這裡我也不會帶走的。”
張健想了想,隻能將卡收了起來,也懶得關心賀二少手上沒錢如何過活,既然你死要麵子,那就理所應當的承擔“活受罪”這個後果。
“二少之前隻是受到驚嚇暫時性暈厥,醫生檢查過,您醒來之後就可以出院了,出院手續不用單獨麻煩,那麼我就先回公司了,二少再會。”
這個張健確實十分禮貌周到,雖然這種禮貌周到也顯得生疏冷淡,對於賀綏來說卻是挺能接受的。
這畢竟是陌生人,賀綏並不太擅長處理人際關係這一塊兒,若是每個人都有事說事按規矩辦事,甚好。
賀綏起身目送對方拉上門離開,自己轉身去病房自帶的洗手間。
試著用現代化的這些東西解決了五穀輪回之後續,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麵的自己,眉眼之間倒是熟悉的自己,可五官卻已經被臉上的肉擠得變了形,下巴都是好幾層堆著,怪不得剛才他點頭的時候感覺動作幅度小了都很難把那個動作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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