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有牆壁水泥地麵有奇怪痕跡二十六處……”
而與之對應的照片上,是挨著太平間雙開門旁邊的牆角處,有十來處插痕,插痕乾脆利落,表皮一點破損都沒有,就好像牆壁隻是豆腐一般。
若是平時單獨看這些痕跡,楊隊長也不會多想,畢竟福康醫院也是開了有些年頭了,負一樓那種昏暗的地方建築體有些破損也很正常。
可楊隊長剛剛才看了賀綏包裡的東西,翻來覆去的看照片,總覺得那插痕跟賀綏包裡的三角形以及八卦形黃符有關聯。
最後楊隊長看著一處痕跡盯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扯著嗓子叫來了一個屬下,“馬上去把這幾處插痕給我做物件複原模擬!”
有一處最大的插痕,太像賀綏那把玩具似得桃木劍了!
或許這件案子跟賀綏沒什麼關係,可賀綏絕對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賀綏還不知道自己讓人給盯上了,同老李頭一起出了局子,時間已經不早了,公交車已經沒有了,賀綏跟老李頭商量了一下,難得奢侈的打了回出租車。
索性距離也算不上太遠,出租車費用也就剛超出起步價一塊錢。
老李頭雖然身體不錯,可今晚見到了那麼些嚇人的畫麵,在警察局休息了一會兒也還沒緩過神來,再走路吹夜風,怕是明天就爬不起來了。
老李頭雖然節省,可也知道自己不能生病,病了家裡可就真沒個賺錢養家的人了。
至於賀綏存到他卡上的那幾萬塊錢,老李頭可一點想法都沒產生過。
醫院裡又發現了死者,醫院院長當然需要過來配合檢查,院長接到電話之後沒有立馬過去,焦急的在家裡的書房裡轉了幾圈,然後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大師,小林是不是犯了什麼錯?他年紀輕不懂事,您也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院長臉色一變,腮幫子抖了抖,嗓音都飄了,“不是您?那、那小林怎麼?”
“小林今晚沒了!昨晚上老劉也不是您動的手?”
等到那邊給予了回答,院長這下是真對慌了神了,“怎麼會這樣,那到底是誰動的手?”
先前知道老劉沒了,院長還以為是自己人動的手,結果今晚小林居然也沒了,院長怕大師這事想要殺人滅口,這才戰戰兢兢打電話。
也不是真多想給林醫生求情,隻是想要套套口風,卻沒想到大師說這兩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那邊大師好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也顧不得管院長了,匆匆掛斷電話,院長嚇得六神無主,捏著手機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最後視線落在了牆上的一副掛畫上。
那後麵有一個保險櫃,裡麵是這些年賺來的錢,想到裡麵那些金燦燦的金磚金條,院長一咬牙,決定自救,匆匆趕往警察局,想要打聽一點情況。
路上院長打電話給老婆,讓老婆秘密訂幾張飛機票,全家明天立刻出國。
不管是誰,便是厲鬼也不可能遠渡重洋吧?
更彆說院長一點都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便是那大師也不過是取點東西胡亂煉些丹藥就去糊弄那些傻逼富豪,知根知底的院長是一點不信的。
賀綏跟老李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小海已經在周凱的陪同下睡著了,聽見賀綏跟老李頭開門的動靜,睡著後不知不覺飄到天花板角落上的周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翻身撞了牆,半個肩膀都撞到了隔壁徐家客廳那邊。
還好徐家沒人看得見他,要不然還不得嚇死。
周凱從裡麵臥房飄了出來,剛笑嘻嘻的想要衝過來給老大一個熱情的擁抱,結果剛靠近一點,賀綏斜挎布包一陣亂跳,周凱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有點兒慫的停住了身形,飄在幾步遠的半空中。
老李頭看不見周凱,不過也知道有這麼個“人”在自己家裡,今天有點累了,老李頭用熱水壺燒洗澡水,賀綏把布包從胖乎乎的上半身拽下來,那布包裡的東西跳得更厲害了,帶動著布包都在跳。
“你要是把包跳到地上了,我就再給你糊兩層黃符。”
賀綏聲音有點低沉,老李頭在旁邊跟著都累了,他全程忙活,自然也是疲倦得很,眉心輕微的痛著,感覺這會兒布包要是掉到地上彎腰撿一下都累人。
布包裡的東西聞言,故作傲氣特彆不服輸的又蹦了一下,可到底慫了,都已經跳到床邊了也沒敢真的跳下去。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