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裡麵都是些妖魔鬼怪,小王算來算去就自己沒啥用,進去了要麼送人頭增強敵方勢力要麼拖後腿拉低友方輸出,小王覺得自己還是好好的去安撫跟著過來的同事為妙。
四分鐘不到,楊隊長安排好外麵的布置,用剩下的一分鐘跟齊暉他們一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又將護身符貼身放好。
賀綏見幾人都點頭表示準備好了,強行為幾人暫且開了陰眼,以免踏入對方顛倒陰陽煉出的”域“而還兩眼一抹黑什麼都看不見。
楊隊長等人隻覺被賀綏隔空點過點眉心一陣脹痛,再睜眼,眼前廢棄廠房瞬間大變,幾人臉色驚異,卻沒有怕的,對於他們來說,看得見比看不見更踏實。
賀綏抽出一直掛在布包上的桃木劍握在手中,先前那枚疊成紙鶴的尋蹤符往空中一拋,輕聲嗬了聲“去”,紙鶴煽動翅膀飛了起來,先是懵圈似的轉了兩圈,而後尋到了方向,選定了廢棄廠房那邊飛了過去。
賀綏另一隻手托著羅盤,打頭跟了上去,季譚緊隨其後,楊隊長跟齊暉斷後,幾人將小麗默契的護在中間。
廢棄廠房占地麵積不算大,可這個不大的參照物卻是附近那些動輒上萬平的廠房,粗略估計也有三千多平。
這般大的麵積,賀夜跟夏冬需要儘快將八枚桃木珠按八卦形尋八個方位埋入,賀綏沒有表現出來,心裡卻多少有些擔憂。
若是失敗了,陣不成,他們這邊已經進去的怕是就如羊入虎口了。
若是成功了,陣成,小夜若是不能及時避入槐木珠,怕是也要被這誅邪陣的銳利之氣傷到。
心裡多少擔憂,賀綏在跟著紙鶴一步踏入淺紅霧氣之中的瞬間就全都收斂個乾淨,緊繃著身體警惕著周圍。
霧氣似感知到有外來者侵入,幾步可查到晃了晃,而後一聲陰冷的笑聲若有似無飄散在空中。
賀綏聚氣於掌心一震掌中羅盤,本就可通陰陽的白果木羅盤指針嘩啦啦亂轉一陣,而後果斷指向紙鶴飛行的方向。
同時,一股空氣波一般的氣自羅盤震蕩而出,原本還感覺鼻尖有甜膩氣息環繞的楊隊長等人頭腦一清,這鬼地方哪裡有什麼甜膩氣息,每呼吸一口空氣灌進鼻腔裡的全是一股熏人的腥臭!
剛才那聲冷笑配合著迷魂音,不過是一場蔑視來人的下馬威。
楊隊長捂住鼻子咒罵一聲壯了壯膽子,幾人越發警惕。
自進了霧氣之後眾人已經不辯東西南北,明明在外麵的時候看著霧氣還隻是淺淡紅霧狀,即便可視度受限,也不至於太嚴重。
可進來之後卻發現裡麵霧氣濃得好似能遮眼,且似乎有蒙蔽人各種感知的作用,連對時間的感知也模糊了。
跟著紙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記得腳不停的邁出一步又一步,正當楊隊長被無邊無際的紅霧弄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緊,好似瞬間腳踝上就被強勢扣上了一個尺寸不合的腳銬,皮肉筋骨驟然爆發出尖銳的痛感,同時一股陰寒至極的涼意從腳踝至腿骨急躥入五臟六腑。
楊隊長一口氣喘不上來,好似內臟都被那涼氣瞬間凍住,瞪圓了眼脖頸額角掙得青經鼓起。
突然,一隻手猛然拍至楊隊長背上,原本凍僵無法工作的內臟轉瞬回春似的,在憋死之前楊隊長那口氣終於湧了上來。
楊隊長大口喘氣,臉跟脖子都漲得通紅,第一時間低頭去看,腳踝上一隻白骨手抓散碎的落在腳邊。
說來話長,事實上卻隻發生在瞬間,楊隊長死裡逃生,再不敢有絲毫鬆懈,小麗季譚齊暉他們也臉色大變,將天上地下都納入需要警惕的範圍內。
剛才是他們太經驗主義了,居然隻記得警惕四周,反而忘了上下。
“諸位小心,入了這霧裡,便是呼吸的空氣都要警惕著。”
對方果然心狠手辣,不動則已,一動就是取人性命,根本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留。
紙鶴飛在半空,突然煽動的翅膀一掙,昂著脖頸好似真的白鶴一般清鳴一聲,賀綏心頭一跳,憑借無數生死實戰中鍛煉出來的直覺,在紙鶴破碎瞬間羅盤一拋撞向紙鶴,原本就要消散的那縷黃色霧氣被撞入了羅盤中間的天池內。
羅盤落下來的瞬間賀綏單手拍出數道手訣,前麵幾道擊至半空,最後一道壓入羅盤,將那縷至關重要的黃色霧氣禁錮在羅盤中。
如今敵在暗我在明,賀綏也不是畏首畏尾的性子,剛入手的羅盤選中一個方向再度拋出,賀綏左手劍訣至眉心一抹,一滴神府精血含於指尖。
右手桃木劍一抖,左手劍訣自桃木劍尾部逼直劍尖,神府精血為引,引氣灌注於內,原本普通的桃木劍瞬間有鋒銳劍芒閃爍,散發出陣陣神威,叫隱於紅色霧氣中的一眾妖魔鬼怪心驚膽戰騷動難安。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