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件案子跟賀綏沒什麼關係,可賀綏絕對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賀綏還不知道自己讓人給盯上了,同老李頭一起出了局子,時間已經不早了,公交車已經沒有了,賀綏跟老李頭商量了一下,難得奢侈的打了回出租車。
索性距離也算不上太遠,出租車費用也就剛超出起步價一塊錢。
老李頭雖然身體不錯,可今晚見到了那麼些嚇人的畫麵,在警察局休息了一會兒也還沒緩過神來,再走路吹夜風,怕是明天就爬不起來了。
老李頭雖然節省,可也知道自己不能生病,病了家裡可就真沒個賺錢養家的人了。
至於賀綏存到他卡上的那幾萬塊錢,老李頭可一點想法都沒產生過。
醫院裡又發現了死者,醫院院長當然需要過來配合檢查,院長接到電話之後沒有立馬過去,焦急的在家裡的書房裡轉了幾圈,然後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大師,小林是不是犯了什麼錯?他年紀輕不懂事,您也不用下手這麼狠吧……”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院長臉色一變,腮幫子抖了抖,嗓音都飄了,“不是您?那、那小林怎麼?”
“小林今晚沒了!昨晚上老劉也不是您動的手?”
等到那邊給予了回答,院長這下是真對慌了神了,“怎麼會這樣,那到底是誰動的手?”
先前知道老劉沒了,院長還以為是自己人動的手,結果今晚小林居然也沒了,院長怕大師這事想要殺人滅口,這才戰戰兢兢打電話。
也不是真多想給林醫生求情,隻是想要套套口風,卻沒想到大師說這兩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那邊大師好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也顧不得管院長了,匆匆掛斷電話,院長嚇得六神無主,捏著手機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最後視線落在了牆上的一副掛畫上。
那後麵有一個保險櫃,裡麵是這些年賺來的錢,想到裡麵那些金燦燦的金磚金條,院長一咬牙,決定自救,匆匆趕往警察局,想要打聽一點情況。
路上院長打電話給老婆,讓老婆秘密訂幾張飛機票,全家明天立刻出國。
不管是誰,便是厲鬼也不可能遠渡重洋吧?
更彆說院長一點都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便是那大師也不過是取點東西胡亂煉些丹藥就去糊弄那些傻逼富豪,知根知底的院長是一點不信的。
賀綏跟老李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小海已經在周凱的陪同下睡著了,聽見賀綏跟老李頭開門的動靜,睡著後不知不覺飄到天花板角落上的周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翻身撞了牆,半個肩膀都撞到了隔壁徐家客廳那邊。
還好徐家沒人看得見他,要不然還不得嚇死。
周凱從裡麵臥房飄了出來,剛笑嘻嘻的想要衝過來給老大一個熱情的擁抱,結果剛靠近一點,賀綏斜挎布包一陣亂跳,周凱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有點兒慫的停住了身形,飄在幾步遠的半空中。
老李頭看不見周凱,不過也知道有這麼個“人”在自己家裡,今天有點累了,老李頭用熱水壺燒洗澡水,賀綏把布包從胖乎乎的上半身拽下來,那布包裡的東西跳得更厲害了,帶動著布包都在跳。
“你要是把包跳到地上了,我就再給你糊兩層黃符。”
賀綏聲音有點低沉,老李頭在旁邊跟著都累了,他全程忙活,自然也是疲倦得很,眉心輕微的痛著,感覺這會兒布包要是掉到地上彎腰撿一下都累人。
布包裡的東西聞言,故作傲氣特彆不服輸的又蹦了一下,可到底慫了,都已經跳到床邊了也沒敢真的跳下去。
對著鏡子歎了口氣,麵對這樣的肉身,一身修為轉眼即空,饒是不以外物所役的玄一道長,也難免略有些想要歎口氣。
賀綏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沒換,也沒什麼隨身物品,目前就手腕上一個手表,褲兜裡一支手機一個隻有幾十塊錢現金的零錢夾,裡麵是目前已經沒用的卡以及身份證件,在洗手間裡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這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沒穿病號服一是因為就賀綏如今的體型,這樣的碼子都得去庫房裡翻,二來也是因為沒必要,賀綏被送進來的時候醫生檢查之後就表示這人隻是驚嚇過度然後睡著了。
是的,睡著了。
這簡直是醫生接待過的最神奇的病人,等聽到護士說賀綏離開的時候醫生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來醫院就跟去賓館似的,現在多少人不是拖得沒辦法了才敢來醫院啊,果然炫富也能玩出新花樣。
然而事實上賀綏如今的狀況並沒有醫生想象的那麼好,張助理傳話的意思那就是今年公司分紅不會再按時打到賀綏手裡那張卡裡了,被前妻淨身出戶踹了出來,這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是所有夫妻共同財產都沒了。
沒車沒房,衣服之類的估計倒是給他送回來了,可肯定是送到了賀家老宅。
既然大哥賀峰已經明確表示老宅暫時不會接待他,那賀綏如今回去估計連山頂彆墅半山腰那裡的第一道大門都進不去。
索性賀綏也並不把那些放在心上,稍微帶著點好奇心擺弄了一下手機,站在醫院外麵望著清澈的天空,略有些迷茫。
海市雖然經濟繁榮,曾經甚至在經濟上超越了北方的首都平城,可因著是對外海口城市,既因為臨海,也因為對外形象,所以海城的環境以及空氣質量是很不錯的,甚至因為臨海,即便是在城裡也依舊能看見一片碧藍的天空,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這迷茫也就是轉瞬即逝,賀綏準備去找個能免費歇腳的地方,以前他出門辦事,慣常找破廟木屋甚至山洞之類的地方。
如今新世界新社會,根據記憶,好像也有橋洞以及公園木椅之類的地方可以去。
賀綏出來的醫院是新興城區這邊的一家大醫院,附近都是些新建築,高樓林立,賀綏有些不習慣這種空間傳遞過來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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