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現代的話來說,他們就是給老板打工領工錢的打工仔。
不過對於那些跟天道抗爭的修士,賀綏也是佩服的,畢竟那好像也算是獨立出去自己創業,雖然創業失敗的很多,創業成功的還會被天道踹出本世界送到更厲害的天道大哥那裡繼續受管製。
老李頭一開始不願意,看賀綏的身形就不像是吃得少的,可賀綏又說自己要減肥,太胖影響健康,老李頭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畢竟賀綏說的也有道理。
三個人,老李頭跟小海都是瘦巴巴的,曲著腿坐在紙箱子上埋頭吃麵,賀綏端正的坐在鐵架子床上,剛坐下去那會兒鐵床吱嘎一聲,拉長了調子發出一聲哀歎,賀綏不敢多動,總感覺自己稍稍用力一點這床就要被他坐塌。
吃了麵,肚子裡有了食物,唱了半晌小曲兒的肚皮總算是滿意了,翻滾著往上麵湧出一口氣,這就安靜下來,認認真真努力消化那些食物給這個身體提供能量去了。
老李頭收拾了碗筷,灶上深沿的鍋裡已經燒好了一鍋水,老李頭用家裡僅有的兩隻水桶兌好了水,彎腰要提,卻被賀綏一手一隻的直接提了起來。
雖然身上沒特意鍛煉過,可好歹也是個年輕男人,提兩隻裝滿水的水桶也不至於提不動。
“哎呀賀大師,這咋是你能提的,快放下,老頭子雖然老了,可也提得動,平時都是我提的。”
說著話就伸手讓賀綏放下。
賀綏沒鬆手,“大爺,既然我要在你這裡麻煩你幾天,這些力所能及的活兒還請你不要太客氣。”
老李頭想了想,也就隨了賀綏的意,樂嗬嗬的拎了換洗衣物香皂毛巾,牽了孫子,三個人一起出了房門往走廊裡側的公用廁所去。
走廊一排過去有並排的四個房門,裡麵格局都是跟老李頭那邊一樣,有的是一家五六口人擠在裡麵,也有年輕小情侶的。
老李頭家就在樓梯口這邊第一戶,挨著的隔壁就是一家五口人,老太太跟兒子兒媳以及幾歲大的孫子孫女住一起。
平時老李頭去上班,就是花了一個月兩百塊錢拜托老太太幫忙看著一下,也沒彆的要求,就是不讓小海一個人出門,連中午飯都是老李頭提前做好端到隔壁家的。
老李頭知道徐老太太會扣他給孫子準備的飯菜,所以每次都特意端一大盆過去,就盼著徐老太太能夠看在量大的份兒上好歹讓他家孫子能吃飽。
很多時候有些事是實在沒辦法的,老李頭因為晚上要照顧孫子,所以找醫院裡的領導通融,隻讓他領了白天的班,並沒有跟彆人一樣白天晚上的換班。
如果中午還要往家裡跑,老李頭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剛才聽見隔壁老李頭家的響動,那老太太早就在門口伸了好幾回脖子了,這老房子牆壁薄,根本就不隔音,領居家晚上睡覺打個稍微響亮點的屁隔壁都能聽見。
這家人姓徐,兩個孫子孫女都已經是上初中的年紀了,並不需要老太太去接送,隻需要每天在家準備一日三餐就可以了。
人一閒下來就會無聊,無聊了就會去盯著彆人家雞毛蒜皮的小事翻騰來倒騰去的說叨。
這會兒看見老李頭牽著孫子帶著個大胖子路過自家門口往廁所那邊去,徐老太太連忙叫了老李頭一聲,“大兄弟,你們家來客了?”
賀綏沒注意到隔壁坐在門口扇著蒲扇的老太太,手上沉甸甸的勒得手掌疼,賀綏隻能埋頭加快腳步,轉眼的功夫就已經走到前麵去了。
徐老太太就伸著脖子去看,對著這年輕人胖乎乎的背影直搖頭,不等老李頭回話就自顧自的嘀咕開了,“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好吃懶做,這麼一身肥肉,也不知道要蹲在家裡吃喝多少年才長得出來,老李頭,你家都窮得揭不開鍋了,怎麼還帶親戚回家住啊?”
這話就說得很不客氣了,不過老李頭一點不意外,這人性子就是這樣。
徐老太太家是本市人,這房子也是他們自己的,海市老一輩兒的本地人特彆看重麵子,徐老太太在老李頭這對爺孫麵前一向是頗有種優越感的。
老李頭不大高興,可他一貫是個與人為善的性子,隻笑了笑,“我家侄子不是那樣的人,就是以前打了那個什麼激素,這才得了肥胖病。”
老李頭對於徐家老姐姐的那張碎嘴也是很了解,所以並不說賀綏是大師,還幫他找回了孫子的恩人,要不然明兒他們家的事就要傳遍整條弄堂了,還不如就把賀綏說成自家的親戚小輩。
至於肥胖病那些,因為本身就在醫院工作,雖然是在太平間,可也跟人聊天裡多少知道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病,這會兒剛好能拿來給恩人做辯解。
張健腳步不由一頓,不過想想這次被江家攆回來,怕是二少也被嚇唬住了,隻把嚴肅當做了拘謹,也沒多想。
畢竟一個正常人,還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去想什麼鬼附身穿越重生之類的事,更彆說張健還是個事業心很重並不愛接觸影視的社會精英人士。
平心而論,即便是現實生活裡某個認識的人改變很大,也沒人會覺得奇怪,除非親近的人,不然誰關心你是神經還是蛻變。
賀家跟江家都是海城裡數一數二的豪門,幾代傳承的那種。
當然,要說為什麼那個叫柳依依的小明星一直把“自己”當備胎而不是直接上手抱穩,除了嫌棄他長得磕磣以外,還有就是賀家二少在賀家其實根本沒什麼權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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