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還被粗糙的繩子綁著,纖細的手腕被勒的發紅,沈景邊鬆解著,邊瞪了那倆士兵一眼,其中不的怒意不必言說。
倆士兵心中均是一顫,心想:壞了。
“軍醫!”解開繩子,沈景手臂穿過她的膝彎,臉色慌張地往帳篷裡走著。
已經歇息了的軍醫,聽到沈景急喚,忙不迭地穿了衣服,就往主帳篷那趕,路上問了傳令的人,“王爺傷口可是嚴重了?”
那士兵麵露怯意,想起剛剛他還踢了那女子一腳,心中正是忐忑,“不是王爺,是一個女子。”
女子?
軍醫心中訝異,軍營附近乃是人跡罕至的地方,距離最近的城也得一日的功夫,怎麼會有女人來這?
等他進了帳篷,就見到平日清冷的郎君坐在榻上,臉色焦灼,憂心忡忡地望著榻上那……穿著破舊衣衫的人。
軍醫上前,“王爺。”
沈景讓開地兒,讓軍醫給林青青把脈,他垂著手立一旁,望著那雙目緊閉的女郎。
她定是吃了很多苦才來這。
心中的喜悅已經被心疼替代,沈景緊繃著臉,一言不發地候著,隻等軍醫診脈。
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軍醫隻覺得側麵一股子寒意。沈景的目光雖然未落在他身上,但他還是覺察出沈景此時心境不妙。他掀開眼皮瞧了瞧榻上的這位女郎,心想能讓景王如此的擔心的究竟是何人?
林青青左右兩隻手都被脈完,軍醫起身恭敬回複:“這位……姑娘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過於疲憊,一路上心神過於緊繃,陡然放鬆下來,受不住暈了過去。”
聽見她沒有什麼事,沈景放鬆下來,黑眸盯著軍醫:“那她何時才會醒?”
軍醫思忖了片刻:“歇息夠了,應該就醒了。”
沈景點點頭,揮手讓他退下去。
軍醫退了出去,神色古怪,回想著沈景那眼神,一時想不明白,撓了撓頭,回了自己帳篷歇息去了。
林青青身上的衣服還是那茶水老板兒子的衣衫,沈景瞧了眼,微蹙起眉頭,輕輕攬著她靠在胸口,將她的衣衫解開,褪到腰間之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後腰,懷中的痛哼了一聲,似是不舒服。
燈花爆了一聲,火光微閃。
沈景低下頭,看見雪白的肌膚上竟然有一塊淤青,他眸子逐漸幽深,心中發寒,這一看就是被人踢的,跌是跌不出這樣的。
山林裡偏冷,又是夜間。
沒了衣衫,隻剩單薄的貼身小衣,林青青身子瑟縮了下,她頭靠在沈景肩膀上,緩緩睜開了眼,聞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氣味——木質清香。
嘴角慢慢勾起,她聲音帶著疲憊:“沈景。”無暇的藕臂逐漸抬起,抬手撫上沈景的臉頰,真實的觸感在手心,她又喚了聲“沈景”。
沈景見她醒了過來,驚喜之餘,忍不住開口斥責。
這一路有多少危險,沈景連想都不敢想,她一個柔弱女郎一路是如何來的。
萬一有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
不想,懷中的女郎抽泣起來,疊聲喊著“景郎”,那聲柔柔弱弱,自然是不能再讓她哭泣,沈景歎了口氣,雙臂緊摟著。
他趕緊道:“我在。”
不舍得訓斥她。
林青青掙開他的懷抱,她咬著唇,眸中的淚光刺痛著沈景,她嫩白的肌膚展現在他的眼前,是那樣豔麗刺眼,但沈景此時一點情欲都沒有,隻覺得女郎肩膀纖細,單薄無助,讓人好不憐惜。
她望著沈景,一臉的委屈。
腦海中出現了各種畫麵,有被老夫人趕走的,有被那粗野男人追趕的,還有夢中那血泊一幕,林青青猛然慌張起來。
“你傷到了哪裡?”她視線在沈景身上,伸手小心觸摸著。
沈景拉住她的手腕,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