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將捏著的碎片接近係統之書。
當兩者越來越靠近，即將接觸的瞬間，清歡眼前一花，景象大變：
不知名的虛空，無數枚光球正在飄蕩著，時時刻刻湮滅，又時時刻刻補充進來。
一枚圓盤突然闖進來，巡視著，似乎在挑選著獵物一般，突然看到了某個光球，就好像發現了意外的驚喜一樣，迫不及待的筆直衝過去。
眼看就要撞入光球的瞬間，一隻手抓住了圓盤。
是一個麵如嬰兒的老者，表情冷漠的看了一眼圓盤，然後輕輕一捏，圓盤直接被捏成十幾塊碎片。
緊跟著從圓盤裡鑽出一個光點，倉皇逃竄，卻在下一刻，被老者直接束縛住。
被選中的光球，光點，碎片……老者的目光在這三者之間徘徊，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最後，老者直接攤開手，掌心湧出駭人的漆黑火焰，將光球跟光點投入其中灼燒著……
伴隨著一聲慘叫，光點似乎完全失去了活性，變成了呆板的死物，跟光球融合為一體。
老者隨手在虛空一劃，漆黑的火焰將虛空撕開一道縫隙，透過裂縫，能看到對麵是一顆星球。
無數光球在虛空飄蕩著，一枚光球偶然飄進了裂縫，老者完全不在意，也沒有抓回的意思。
隻是將手中融合光點的光球丟入裂縫，又將那些碎片一同丟進去後，才朝某個方向看來。
視線對上了！
清歡心頭大駭，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老者是在看他！
明明不在一個世界，不在一個時間，不在一個維度，老者卻能看到他？
不過那種眼神雖然冷漠，但清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惡意，反倒覺得對方的眼神，透露著某種期待之色。
對視片刻後，老者冷漠的麵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但又似乎是錯覺……
下一刻，清歡眼前再次一花，回到了現實。
猛地將天賜跟係統之書分開，清歡臉色發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抬手抓住係統之書，猛地一捏。
係統之書化作光點消散，重新回到體內。
四女一直關注著清歡，看他這樣都不由得擔心，異口同聲問道：“怎麼了？”
清歡壓下翻湧的思緒，搖頭道：“沒事。”
感受著萎靡的神魂，清歡心中不由得再次輕顫，以他的神魂，進入那片虛空一瞬，都極大的消耗了他的神魂。
那名老者卻能直接存在於虛空……這是什麼境界？
反正絕對不是鬥羅大陸所謂的“神”能觸及到的！
至於老者是誰，清歡不想去揣度，也不敢揣度，距離他實在太遙遠了。
將天賜連同吊墜一起還給獨孤雁，清歡道：“還給你，回頭讓你爺爺重新鑲嵌一下。”
獨孤雁連忙接過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麼不把它們聚合了？”
清歡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莫名之色，道：“我就是我，道在心中，吾性自足，不往外求……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獨孤雁茫然道：“聽不懂。”
其他三女也一臉疑惑。
清歡沒有解釋，皺著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道：“總之，我不會讓天賜跟係統之書融合的。”
看清歡這樣，葉泠泠擔心的道：“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清歡苦笑，道：“神魂……精神消耗過大，睡幾天就沒事了。”
水冰兒見狀，連忙起身，道：“雖然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要是有我們能幫忙的，你儘管說……你先好好休息，我們也告辭了。”
葉泠泠猶豫了一下，也起身道：“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清歡點點頭，道：“那好吧，希望下次還能這樣聚在一起交流。”
孟依然樂道：“反正跟你聊天，我收獲挺大的，隻要你不嫌煩，我隨時都能來。”
其他人也異口同聲道：“我們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