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宵哭了(幸災樂禍的嘴角馬上就要壓...)(1 / 2)

彈幕刷瘋了。

臥槽臥槽,這咋親上了?!

我是漏看了嗎?剛才不是還用想要殺人的眼神看著公主嗎?這就讓親了?

哭了,黎宵哭了。

真哭了,我滴娘。

好爽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是頭回見到言情文生成世界,女主把男主生生逼哭的哈哈哈哈。

郭妙婉愣愣地後退了一點,看著黎宵閉著眼,攥著拳頭跪坐在門口。

一向挺直的脊背都微微彎曲了下來,滿臉屈辱地落下了兩行清淚。

玩笑開過了,欺負得有點狠了。

郭妙婉抬手抹了抹嘴,又拍了拍黎宵緊閉雙眼的臉,“喂。”

黎宵睜開眼,睫毛都因溺水濕漉漉地粘連,居然這麼長,還挺翹的。

他眼中滿是羞憤和……某種開始妥協的裂痕。

但是還沒等裂痕擴大,郭妙婉用一種殺完了人,翻過來看看說對不起殺錯了一樣的語氣,說:“你怎麼還真的讓我親啊……”

“逗你的,那不是烈/性春/藥,就真的隻是補藥啊。”

黎宵眼中情緒一凝,郭妙婉捏了下他的臉說,“你怎麼這麼好騙,你一個習武之人,就算喝不出什麼藥來,至少也能感覺出藥力的作用吧?”

黎宵這人的長相,是那種端方肅謹的冰壺秋月的公子哥,怎的內裡這般的純白如紙?

是了,郭妙婉想起他的出身,想他未曾跌落塵埃之前,他那等身份,怕是沒人敢跟他玩什麼彎彎繞。

黎宵一把抓住了郭妙婉的手腕,麵上的表情徹底崩了,是活活氣的。

“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黎宵羞憤欲死地拉著郭妙婉向前一些,瞪著她,“耍我好玩嗎!”

彈幕都在哈哈哈,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黎宵表情好可怕,讓公主快跑之類的。

郭妙婉卻根本不怕他的憤怒,點了點頭,對著他的臉噗嗤笑道,“好玩。”

“你怎麼如此……”喪心病狂!

黎宵狠狠甩開郭妙婉,麵色因為羞憤更加地紅了,他最難以忍受的,是他自己剛剛居然真的動搖了。

他想著郭妙婉不過是想要睡一睡他,畢竟她那麼多姘頭,個個說喜歡,卻哪個都不是真的上心。

他和那些人沒有分彆,說不定她真的和他做了那種事之後,就會立刻對他失去興致。

可是他的無可奈何,卻看在她眼裡成了笑話。她用這種嘲笑的眼神看他,像在看一條笨拙地對著她搖尾乞憐的狗,而這狗就在之前,還不肯吃她施舍的肉包子,衝著她亂吠。

黎宵覺得自尊都被狠狠碾碎,拾不起來了。

他甩開郭妙婉轉身跳下馬車,本想直接衝回自己的院子,狠狠揍自己一頓,對著鏡子細數一下自己身上被猛虎撕咬的傷處,好讓自己長記性。

可他是郭妙婉的侍衛,他在當值,要是就這麼跑了,郭妙婉確實不會和他計較,可他自己覺得那樣,他就更低賤。

因此他下車後飛速抹了一把臉上狼藉,收拾起了破碎的心情,沉默地站在馬車邊上,等著郭妙婉下車進門。

郭妙婉被辛鵝和甘芙扶著下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黎宵。見他居然迅速恢複了常態,除了眼神有些晦澀之外,居然看不出剛才在車裡被她給欺負哭的樣子。

恢複得挺快啊。

和他身上的傷處恢複得一樣快。

郭妙婉感歎了一下生命力的頑強,然後沒有再去招惹黎宵。

彈幕今天也哈哈得差不多了,晚上郭妙婉休息的時候,他們居然全部刷起了,晚安,我的公主。

郭妙婉也躺在自己的床上,笑著說,“晚安我的心肝兒寶貝們。”

彈幕關閉,郭妙婉開始醞釀睡意,這時候沉寂多時的係統突然詐屍。

在郭妙婉腦中開口道:檢測到補償對象恨意值下滑,目前補償對象恨意值為四星,宿主繼續加油。

郭妙婉睜開眼睛,眼裡沒有任何的意外。

她陪著黎宵折騰這些天,為的就是做兩手準備,她從來不是孤注一擲的人。

係統繼續說:宿主已經綁定一個月零十五天,還有四個月零十五天的時限,到期補償對象的恨意值沒有清零,就要對宿主執行抹殺,請宿主珍愛生命。

郭妙婉閉上了眼睛,心裡盤算著大巫祝再有個十來天應該也到了。

於是她沒搭理係統,睡覺了。

係統是真的覺得它和黎宵都遇見了硬茬子,這麼多天,郭妙婉是一丁點改變沒有,反倒黎宵今天差點就要真的成了郭妙婉的入幕之賓。

而宿主這個在其他世界,被改造對象當成大爺供著的存在,現在成了沒人理的小可憐。

它隻好死機。

接下來的一連十幾天,郭妙婉都沒有再撩撥過黎宵,她太知道什麼叫做過猶不及,黎宵雖然跌落塵埃,但他本性是狼非狗。

之所以會屢屢在她的手中吃癟,不過是因為黎宵性子冰壺秋月一望到底,不擅長玩心計罷了。

黎宵也每天都好好的當值,一張臉冷的結冰,天氣還未入冬,他麵上已然是數九寒天大雪紛飛了。

郭妙婉雖然不去撩撥他,卻也不是一丁點舉動沒有,她專門仔仔細細交代下去,黎宵的吃穿用度都變成了最好的,月錢也翻了不止一倍。

黎宵的硬板床被換成了高床軟枕,他的衣物從和死士一樣的布料,變成了樣式一樣,但是布料更厚實,筆挺不愛生褶皺錦緞裁製。

他的吃食更是,從一水兒的看著就屁股疼,全都換成了他最喜歡的菜式,黎宵時常會膽戰心驚。

他都不知道這公主府的廚子,是怎麼知道他從前的喜好的。

而他一肚子被戲耍的火,不上不下地卡了幾天之後,開始像秋季強霜之下枯萎的山花一樣蔫了下去。又被一場沁涼的秋雨一拍,成了一地零落的花泥。

而秋雨之後,郭妙婉第一次出門,今天難得起來得特彆早,黎宵清早站在門口,正在看被秋雨拍了一地,和他心中的惱意一樣萎靡的門前池中花葉,就聽到有人開門。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就見郭妙婉盛裝被她的兩個婢女從屋子裡扶著走出來。

他嘴唇動了一下,然後抿緊,因為郭妙婉看了他一眼。

郭妙婉已經有整整十幾天,自那日戲耍他之後,就沒有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