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姝抱著闕南(兩隻手都環上了他的脖子...)(2 / 2)

係統突然覺得,這個宿主怕是比郭妙婉還要難搞。它就說,郭妙婉的性子,怎麼可能給它好的建議,郭妙婉當時給它選人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是人之將死,要拉著彆人一起死啊!

不過現在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來不及了,係統一經綁定,無法更改。

係統不甘心,又自掏腰包花了大筆積分兌換了權限,看了看隱藏劇情之後,它自閉了。

姚姝去飯堂吃飯,今天打飯的居然還是老阿嬤,這個點兒飯堂的弟子並不多,但是姚姝一進去,依然瞬間寂靜。

不過和昨天的狀況完全不同,打飯的老阿嬤看見她都腿哆嗦。她生怕姚姝想起昨天的事情,還要計較追究,於是給姚姝打的菜非常多且紮實。

還主動給了她角羊乳,甚至是溫度適宜的。

姚姝卻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端著飯坐在角落,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飯堂裡麵彌漫著壓抑和寂靜,沒有人敢陰陽怪氣。因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他們在姚姝還沒有進入飯堂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姚姝去找大師兄鬨了。

並且姚姝走後,被她劍氣給砍到的清渠苑牌匾,就砸在瞿清的麵前,從“清”字中間裂開,瞿清震驚得久久無言。

因為他想到,這牌匾,當初也是姚姝親手幫著他雕刻更換。

他的師妹,是真的要和他恩斷義絕。

就因為文瑤嗎?因為……情愛?

瞿清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頭,可是有些事,他無法和姚姝解釋啊。

姚姝吃過了飯,便又去了百獸崖,彈幕都非常歡快地不斷和姚姝互動著。

今天喂完了仙獸,姚姝早早地回了青瀾苑。照顧闕南的外門弟子們,現在看到姚姝,就像是耗子見了貓,飛快地貼著牆邊兒溜走。

姚姝進屋之後,便又看到闕南躺在床上,還是早上她離開的樣子。

姚姝坐在床邊,有些苦口婆心地開口道:“闕南長老,你這樣躺下去,要長褥瘡的。”

姚姝說:“流膿淌水,非常可怕的。”

闕南呼吸微微一頓,姚姝抬手在他耳邊撥了一下他的碎發。

闕南睜開眼睛,偏了下頭躲開姚姝,卻沒有看向姚姝。

姚姝雙手撐著自己的臉,拄在床邊的小案上。

“這樣吧,你明天隨我一起去百獸崖。”姚姝說:“你放心,我保證你不會被傷到,那裡景色特彆好。”

闕南不吭聲,姚姝又說:“闕南長老難道不喜歡仙獸嗎?門中長老都有坐騎的,闕南長老沒有嗎?鱗馬有沒有你的?”

闕南將頭轉過來看著姚姝,姚姝對著他勾了勾唇。

闕南說:“今日瞿清來找你了。”

姚姝先是眉梢挑得高高的,因為闕南和她說話的字數超標了。

但是很快她表情就沉下來了。

“他來給我送東西吧。”姚姝麵帶嘲諷說:“我要他將這幾十年我給他的一切,都還給我。”

闕南呼吸微頓,看向姚姝的眼中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深重擔憂。

隻不過姚姝因為低頭沒有看到,闕南很快收回了視線。

彈幕雖然看到闕南偷看姚姝,卻看不清他眼中神色,於是都在胡亂猜測,會不會闕南其實喜歡姚姝?

姚姝也看到了彈幕,表情微微抽搐。

闕南喜歡她?

闕南……姚姝閉了閉眼睛,覺得心口有種悶痛。

來得飛快,去得也飛快,沒有來由。

難道是今天砍牌匾的時候,不小心傷著內府了?

她閉目查探自己的經脈,很快又睜開眼,她的經脈好極了,並沒有任何異樣。

她又看向床上的闕南,說:“你不說話,就是代表你同意了,我明天帶你去百獸崖。”

姚姝說完等著,等著闕南說不去,或者要她出去。

不過姚姝等了好一會兒,闕南也並沒有說話,姚姝就笑了起來。

彈幕也都在哇哇哇,有些人已經斷定了闕南喜歡姚姝。

姚姝從係統空間兌換出了很多的營養液,扶起闕南,一瓶瓶地喂他喝。

闕南沉默且無聲地張口吞咽,姚姝突然問:“你不怕我下毒嗎?我給什麼你都敢喝。”

闕南不吭聲,隻是側過眼看向姚姝明媚的笑臉。

他眼神依舊沉鬱,好像濃化不開的墨一般。

死氣沉沉。

姚姝不喜歡他這樣,雖然如果換成了自己癱在床上不能動,她怕是要比闕南還嚴重。

姚姝又給他喂下了一瓶藥,見闕南沉默地咽了,問他:“你這些天好歹喝水了,不想方便?”

彈幕笑死,姚姝總是繞不開這個話題似的。

闕南又閉上眼不理她了,但是由於姚姝還撈著他的脖子半抱著他,闕南窩在她懷裡的樣子,顯得委屈巴巴的。

“行吧。”姚姝放下了闕南。

兩個人雖然隻有這簡單的互動,但是他們共處一間屋子,莫名的和諧。一個若遠山曲水,一個如烈日紅花,十分的好磕。

尤其是熬夜修仙的一些看直播的,半夜三更還能看到姚姝醒過來,關閉的直播再度開啟。

然後姚姝就會悄默默地掀開被子,拉起闕南的褲腿,將手掌按在他的腳腕上,為他輸送靈力,梳理經脈。

每當這個時候,熬夜看直播的就會露出姨母笑。

今天晚上依舊不例外,闕南睡著了之後,姚姝運行了一個周天的靈力又睜開了眼睛,輕車熟路地拉開了被子,將闕南的褲腳掀起來,抓住他的腳腕。

姚姝並沒有辦法讓痊愈的經脈恢複,那必須要找到專門治療經脈的草藥。那草藥名為元冥融血芝,隻生長在堆積的腐屍之上,隻有在幾月之後才會開啟的白陽秘境之中的獸皇穀才會有。

白陽秘境每一年開啟一次,但是能夠到獸皇穀的寥寥無幾。

上一輩子這種草藥,是兩年之後,未能尋到機緣飛升,回到了門中的太微仙君親自去了白陽秘境,才將這能夠續接經脈的元冥融血芝取回來。

不過姚姝可以用自己的靈力為闕南梳理溫養細小的經脈,至少讓他的雙腿血液通暢,不必像上一輩子兩年之後那樣,用藥之後重新續接經脈的時候,過於痛苦不堪。

而且耗儘靈力,也是修煉的一種方法,輔助她上一世在文瑤那裡得到的心法,姚姝的進境不可謂不快。

一夜過去,清早姚姝回到自己的屋內洗漱換衣,修者不必每日都換衣服,清潔術能去除一切的臟汙。

但是姚姝每天都要重新束胸,所以她索性便用尋常的方式洗漱換衣。而且她今天早上回去,目的也是為了查看一下,昨天瞿清親自來了一趟,到底把她的東西送回來了多少。

一進屋子,姚姝看到擺放滿桌的東西,稍稍斜了一眼,撇了撇嘴,便直接進了裡屋去換洗。

姚姝早就已經料到,瞿清就算是把腦袋給撬開,將裡麵的腦汁全都倒出來,一點一點地細數,也根本就數不清姚姝到底給了他多少東西。

瞿清送回來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姚姝如果真的跟他要,她能把瞿清逼的連底褲都不剩。

不過這一次送回來這一些,就先緩他一些時日,姚姝過段時間還會去要。

姚姝並不打算得饒人處且饒人,她決定同一個人劃清界限,就是要兩不相欠,就是要決絕到底。

她換好了衣服出來,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有法器,有已經用了一段時間的筆和硯台,有小香囊,有劍穗,甚至有玉冠和束發帶。

這些東西大部分瞿清都已經用過了,姚姝掌心運起靈力,而後朝著桌上狠狠一拍。

哢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

姚姝頭也不回地出門,還沒等出屋,彈幕之上便已經看到了那些瞿清送回來的東西,連落地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化為了飛灰。

夠絕。

彈幕紛紛都在可惜,一看那些就都是好東西。其中有一個懂玉的人,撕心裂肺的在叫,說姚姝毀掉的那頂玉冠,是最上等的帝王綠。

姚姝卻連頭也不回,這些她曾經費儘心機得來的,又萬分珍重獻給心愛的人的東西,現在隻配在她手下化為飛灰。

她關上了自己屋子的門,走到了闕南的房門口,照看他的外門弟子已經過來了,看到姚姝之後,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

姚姝點了點頭,進門之後對闕南道:“我先去打一些飯,你等等我,我一會兒回來接你。”

闕南睜著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姚姝轉身出門,兩個外門弟子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今天……到底還用他們不用?

而姚姝直接去了飯堂,距離姚姝冒名頂替的事情才過去了幾天。

姚姝記得上輩子自己這個時候正在到處試圖討好同門,沒有同門買賬,她就不太敢露麵,再百獸崖一直窩到了懲罰結束。

而這一世,姚姝拋卻了一切所謂的情誼,現如今她成了整個門中無人敢惹的人。她一進入飯堂,這一方小天地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彈幕都非常的解氣,果然這個世界上適當還是要做惡人,還是要張狂一些,才會好過。

而姚姝在打飯的時候,恰好文瑤也過來,文瑤就在姚姝的後麵,打飯的老阿嬤一張老臉都快抽搐到一起,她拿出了一杯角羊乳,先是地給了姚姝。然後等到文瑤的時候,她又拿出了一杯……文瑤剛要伸手接,就被姚姝搶走了。

姚姝說:“我今天要兩杯,闕南長老也要喝的。”

姚姝說著,笑得像一朵帶毒的花,她對文瑤說:“你那麼喜歡闕南長老,不介意讓給他一杯羊乳吧?”

文瑤哆嗦著將手收回袖子,她身後跟著的人,有兩個。麵上出現了不憤的情緒,但是姚姝輕飄飄地看過去,沒有人敢站出來為她說話。

文瑤點了點頭,麵上那種脆弱的痛苦,絲毫不作偽,她是真的非常喜歡闕南。

可文瑤也根本不敢惹姚姝,她說道:“都給大師姐。”

彈幕都十分的爽,但是爽完了之後看著文瑤痛苦脆弱的眼神,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他們自然而然地被姚姝帶著,全部都站在了姚姝的視角之上,而姚姝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她笑著看著文瑤身後的兩小弟子,開口語帶嘲諷:“呦,我怎麼瞧著你今天的護花使者少了不少?讓我來查查……”。

“少了足有五個呢,”姚姝驚訝地說:“而且他們為什麼不叫了呀?”

姚姝非常認真地問文瑤:“他們不是很能幫你叫喚嗎?今天少了一杯角羊乳,你一會兒不會昏過去吧?”

姚姝說:“你們兩個,對說的就是你們兩個,快點一左一右扶著點你們的九師妹。”

“要不然等會兒因為少喝了一杯羊乳昏倒,再去赤閣告我一狀,說我欺辱同門可怎麼好?”姚姝邊說著邊將打的飯朝著食盒裡邊放。

放好之後提著食盒路過文瑤的身邊,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又笑了起來。

她湊近文瑤,抬手極其親昵地捏了捏文瑤的臉。

文瑤被嚇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姚姝貼著文瑤的耳邊說:“闕南長老的腿非常長,皮膚細膩得……比你的臉都好摸。”

彈幕刷得密密麻麻,大部分都在刷太爽了,在各種生成的世界當中,他們最討厭的就是文瑤這種隻會哭哭啼啼的白蓮花。

而姚姝這種愛憎分明的角色,是他們最喜歡的,尤其是姚姝重生之後大徹大悟,那種不愛一個人就完全決絕的灑脫,讓他們非常的讚同。

可是也有一些人在刷,姚姝這種行為引人不適。姚姝一出了門口,提著食盒朝著山上走的時候,看到了彈幕上麵的言論。

非常痛快的道歉:“對不起,我剛才的行為過分了,我知道的。”

姚姝說:“但是我真的好傷心啊,九師妹頭上係著的那個發帶是我的,你們應該也發現了,跟今早桌上的那個是一對。”

姚姝神色黯然,眼中帶著晦澀:“我當初買了一對,我想著和大師兄一人戴一個,但是我給大師兄的時候忘了把我那條拿出來……”。

“這發帶名為通靈帶,”姚姝說:“是用通靈蛇皮做的,帶上發帶的兩個人,能夠感知到彼此的危險。”

“我是想著我和大師兄如果一起出去曆練,分彆帶著弟子的話,用著發帶能夠感知到彼此的危險,相互增援。”

“但是我想起來回去找的時候大師兄說另一條發帶丟了。”姚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仰著頭似乎是要將眼中的淚水給逼回去。

姚姝搖了搖頭,抽了抽鼻子說:“我以後不會再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對不起,是我一時沒有控製住,我不知道……丟掉的發帶為什麼會在小師妹的頭上。”

彈幕上已經炸了,炸開了花。都是各種惡意地揣測,揣測著發帶是不是瞿清故意給了文瑤,或者乾脆就是文瑤偷的。

姚姝繼續提著食盒,很快恢複了情緒,神色平靜地走進了青瀾苑。

但是係統搜索了一遍劇情,隔了一會兒又搜索了一遍,一共搜索了五遍,並沒有在這個世界找到通靈帶,連通靈蛇這種生物都沒有……

姚姝走進房間,對兩個外門弟子說道:“你們回去吧,今天我來照顧闕南長老。”

兩個外門弟子飛快地從屋裡出去,姚姝走到闕南的旁邊,將食盒放在闕南床邊的小案上。

她打開了食盒,將裡麵的角羊乳拿出了一杯,抬手直接勾起了闕南的脖子,扶著他坐起來,將羊乳送到他的唇邊。

簡短地說了一個字:“喝。”。

闕南敏銳地感覺到了姚姝的情緒不對,他沒有立刻張開嘴,而是側頭看向姚姝。

姚姝麵上帶著笑意,然後手臂環過闕南的脖子,捏開了他的下巴,直接將羊乳對著他的嘴朝裡麵倒。

來不及吞咽的羊乳順著闕南的嘴和下顎滑向了他的脖子,流進了衣襟,他被嗆得咳了起來,姚姝卻執著地將最後一點都倒進他的嘴裡。

彈幕都一臉懵,係統直接死機了。

姚姝抱著闕南,兩隻手都環上了他的脖子。

拍著他的後背,對闕南說:“這杯角羊乳本來是文瑤的,是文瑤讓給你的,怎麼樣?”

姚姝湊近闕南的耳邊,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問:“有沒有覺得特彆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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