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我越近越好(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的...)(2 / 2)

她明顯感覺到闕南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僵硬。她帶著笑拍了拍闕南的腰說:“我就抱一抱你,你緊張什麼?”

“闕南長老,”姚姝埋在闕南的腰上,抻了下懶腰,說:“你欠我的,可不止這一點,等到過兩日弟子們回山之後,你自己去數。”

闕南悶不吭聲。一雙手都沒有地方放了,垂在身側,他其實是有一點犯傻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和姚姝不是第一次這樣,但是昨夜……和以前都不一樣。

闕南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男歡女愛,他隻是願意滿足姚姝任何的需求,但是昨天晚上……闕南隻要一想起來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有一種人魂即將離體的感覺。

“你怎麼跟個呆頭雞一樣,”姚姝抱了闕南一會兒,察覺到他還是那麼僵著,哭笑不得地坐起來。問闕南,“關於昨天晚上…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闕南有一些無法適應姚姝和他這麼親近,稍微向後躲了一點,在姚姝的逼視下,開口道:“我會遵守約定的。”

姚姝都讓他給氣笑了,“遵守約定…你當然要遵守約定。”

姚姝靠在闕南的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邊說:“闕南長老,要是我不遵守約定呢?”

“要是我做了一些我們約定之外的事,你會怎麼辦?”姚姝問闕南:“拒絕我…你肯定拒絕不了,畢竟你現在哪也跑不了,那你會不會恨我?”

闕南側頭看向姚姝,片刻之後搖了搖頭。說了昨天晚上他在玉牌裡麵說的那句話,也是闕南曾經無數次對姚姝說過的話。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闕南非常認真道:“你想做什麼,想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他這麼說,這回換成姚姝愣住了。

姚姝將闕南的臉轉過來,鼻尖對著鼻尖問闕南,“為什麼?什麼叫我說什麼你都答應,做什麼都可以……那我要殺文瑤,你為什麼不讓,如果我讓你去死的話,你肯嗎?”

姚姝問完了之後,闕南剛想張口回答,卻被姚姝堵住了嘴唇。

姚姝是用自己的嘴唇堵的。她問了之後,又不想聽了。

闕南的嘴唇非常的軟,且他整個人的氣息都透著一股純淨。像一捧清泉,一片雪原,明明不帶任何魅惑的氣息,卻能夠吸引人不斷的沉溺。

這個吻很淺,不似昨夜的瘋狂。不帶任何的情/欲,隻是輕輕地輾轉,更像單純的親昵。

闕南一開始被動,但他非常喜歡這樣和姚姝親密,這幾乎是來自於他靈魂的本能。

等到姚姝要退開的時候,闕南忍不住捧著她的臉追上來。他的目標甚至不是姚姝的嘴唇,他的唇胡亂地落在姚姝臉上,輕柔濕漉。到最後甚至隻是抱著姚姝的脖子,側臉在姚姝的頸項之上不斷地蹭來蹭去。

姚姝高高的揚起眉,本來想要羞臊闕南,但是感覺到闕南在她側頸蹭來蹭去,姚姝的腦中又閃過了一種熟悉感。

好一會兒,等到闕南抱著她不動了,頭就靠在姚姝的肩膀上。姚姝這才笑了一聲,說:“你怎麼跟白雪似的……”。

闕南沒說話,就這麼抱著姚姝,好久都沒有鬆開。

闕南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這樣抱著姚姝了,他十分的沉溺。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什麼都不做,就和姚姝這樣靠在一塊。

姚姝被他擠得靠在床裡,手臂環住闕南的腰背,也好久都沒動。她的心裡湧出了難言的溫暖,這一切都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姚姝懷疑係統將她關於闕南的回憶大部分全都抹去了,他們明明在一起這麼和諧。怎麼會像姚姝現在擁有的記憶裡麵那樣,到最後闕南墮仙,而他們最終形同陌路呢?

兩個人在晨曦當中緊緊地擁抱彼此。彈幕看著,少部分人疑惑,大部分都在嗑糖,心都要被甜化了。

感情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當局者甚至都會迷惑,會產生認知的偏差。但是旁觀者總是能夠一眼就看出真相。

因為無論思想多麼的複雜,愛恨多麼地難以牽扯清楚,人的身體和下意識的動作是不會欺騙人的。

姚姝和闕南擁報的姿態,看上去非常的溫暖。像兩隻在瑟瑟的冬天蜷縮在巢穴中取暖的幼鳥,分享食物,相依為命。

他們這樣靠著許久,誰也沒有說話。一直等到外門弟子的聲音從院子裡麵傳來,闕南這才像猛地回神了一樣,鬆開了姚姝。

不光鬆開了姚姝,還像是偷情被人給抓住一樣,推著姚姝的肩膀催促她:“你趕快下去!”

姚姝見他那慌張的模樣,哭笑不得道:“闕南長老,幾個外門弟子而已,我們是道侶關係……哎哎!”

姚姝被闕南不由分說地朝著床下推,姚姝肯定不乾。她不肯下去,她穿著中衣赤著腳呢,現穿鞋也來不及了,外門弟子已經進來了。

而且他們是名正言順的道侶,這是整個師門都知道的事情,乾嘛要弄得像是偷情一樣?

然後她就被闕南拉著被子給蒙進去了。不光蒙進去,還把她的腦袋給按住,強迫她趴在被子裡。

姚姝當然能夠掙脫闕南,但是她居然就沒動,她想看看闕南到底在搞什麼。

闕南在外門弟子進門前一刻,抓起了床頭的鬥篷,把床頭的兩雙鞋給蓋住了。

所謂捉賊捉贓,捉奸拿雙。鞋蓋住之後 ,再把大被一蒙,確實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尤其是闕南用一隻手壓著姚姝的腦袋,靠坐在床頭,表情和平時一模一樣。隻是眼角眉梢的一點紅潤,讓他整個人都顯得鮮活起來。

他的氣色比昨天好了太多,像是剛剛吸飽了人精/氣的妖精。

不過外門弟子一般不敢盯著他看,進門之後兩個小弟子躬身行禮。跟闕南問好之後,就開始沉默無聲地收拾屋子。

屋子裡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但是兩個外門弟子忙活得還挺歡的。

有一個小弟子看到鬥篷落在腳踏上,正要過來伸手去整理,闕南突然開口說:“去,給我倒一壺熱茶來。”

外門弟子立刻應是,拿著茶壺轉身出屋。

屋子裡剩下一個外門弟子,彈幕上都被這種突然的發展弄得和姚姝一樣哭笑不得。

可是見闕南這模樣又很新奇,都在彈幕上刷著哈哈哈。

姚姝趴了一會兒,腦子裡轉著壞主意。她本來可以掀開被子就出去,反正闕南也沒有力氣阻止。

但是難得見闕南這麼活潑,姚姝也起了玩的心思,在被子裡慢慢地攀上了闕南的腰…

彈幕看到被子在動了,也看到被子鼓包停在了什麼地方,集體亢奮起來。

係統並沒有檢測到什麼不良畫麵,被子裡黑漆漆的。現在彈幕是俯視的視角,所以直播還在持續著。

打水的小弟子很快回來,他倒了一杯水,溫度適宜,準備拿過來給闕南喝。從窗邊開始收拾的那個小弟子,眼看著也要收拾到床邊了。

就這時候,闕南猛地抓了一下被子,而後眼睛突然間血絲彌漫,轉瞬紅透。

他側頭瞪著兩個要湊過來的外門弟子,開口說道:“出去。”

兩個外門弟子的動作一頓,紛紛看向了闕南。對上他那雙已經紅得像浸了血一樣的眼睛,都嚇了一跳。

“闕南長老,您怎麼了?”

“闕南長老……”。

兩個小弟子向前兩步……闕南抓著被子上手背的青筋都鼓起來了。

姚姝簡直像故意的,這個時候正在要他的命。

闕南在兩個弟子徹底靠過來發現異樣之前,佯裝惱怒地狠狠砸了一下床頭,低吼道:“出去!”

兩個外門弟子一見闕南長老發怒,連忙慌慌張張地退出去了。

彈幕都哇哇哇。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和闕南紅得要滴血的眼睛一樣,麵紅耳赤地盯著屏幕。

好一陣子,屋子裡安靜得隻有闕南頻率淩亂的呼吸聲。被闕南給藏起來的姚姝,才終於掀開被子出來。

她眼角眉梢是闕南根本連看也不敢看的風情無限,她沒有開口去問外門弟子都去哪了。

她直接攀過闕南的肩膀,扳住了他的臉,不允許他躲避地吻上去。

這個吻讓彈幕陷入瘋魔。

闕南也要瘋了。

等到姚姝放開了闕南,看著他通紅的眼睛,盯著他說:“你的眼睛好奇怪,為什麼能這麼紅?”

姚姝抬手擦了下嘴角,還掐著闕南的下顎,笑得完全不像個仙門弟子,反倒像是無可救藥的邪魔歪道。

姚姝誇讚闕南:“闕南長老,你的眼睛真好看。”

闕南不言不語,隻傻傻地紅著眼睛看著姚姝。

姚姝又說:“你說的,無論我想作什麼,要你做什麼,你都會答應,對不對?”

闕南先是沒有動,姚姝就又問了一遍:“對不對?”

闕南慢慢點了點頭。

姚姝笑著圈住他的脖子,側頭抱緊了他,湊近他耳邊說:“咽了。”

闕南眼睫顫了顫,眼睛紅得像是隨時要流下血來。

彈幕沒有兩個清醒的了,他們刷彈幕刷的係統自動清除了好多人。

但是在他們看到姚姝手指摸到闕南的脖子上,推著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之後,一個清醒的都不剩了。

係統直接黑屏,這一次跟姚姝這個主播本身沒有任何關係。是他們發表的言論不讓播。

姚姝一大早的欺負夠了闕南,神清氣爽的穿靴下地,親自倒了一杯水給闕南喝。

闕南就算不太懂什麼男女情愛,可不代表他不知羞恥。

姚姝終於放過他之後,他把自己藏進被子。無論姚姝怎麼叫他,哄他,他都不肯出來。像冬季被攆到無路可走的野雞,隻管把腦袋鑽進雪裡自欺欺人。

姚姝坐在床邊上,一邊忍笑,一邊聲音故作嚴肅地哄勸道:“這沒什麼,不和我留給你喝的藥一樣麼。”

“喝點水。”姚姝拍被子裡的闕南。

闕南不出來。

姚姝加重力度。

“漱漱口。”姚姝說:“快點,然後我們一起去百獸崖看白雪。”

闕南還是不肯出來。

姚姝說:“你逼我動粗是吧?”

她把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和闕南扯被子。

闕南這個半殘,肯定扯不過姚姝這個使重劍的。

闕南長發淩亂地被拽出來,他麵色總也不會紅,可是眼睛還是非常紅。

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渙散,無論姚姝怎麼扳都不跟姚姝對視。

姚姝實在是忍不住笑意,先是“噗嗤”笑出聲,然後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沒走遠的外門弟子聽到了屋子裡傳出來的笑聲,滿臉驚恐地麵麵相覷——大師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們剛才怎麼都沒有看到……嘶!

兩個外門弟子想到闕南長老剛才的異樣,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姚姝笑了好久才收住。

欺負闕南太好玩了,等到她和闕南都表麵恢複正常的時候,居然已經中午了。

姚姝洗漱穿戴好,闕南也整理好了,兩個人都……精神煥發。

姚姝去飯堂之前,忍不住歪頭看著闕南,說:“你看上去起色真的很好,你不會是個妖精吧?”

姚姝故意道:“和我睡了一夜,就恢複得這麼快。”

闕南已經進入了姚姝無論說什麼都不理她的狀態。姚姝很顯然也不需要他理,今早上她的行為確實有點惡劣了,她給闕南適應的時間。

因為她隻會越來越惡劣。

她徑自下山去打飯。她的懲罰已經結束,不需要再去照顧仙獸。

她打了晚上的飯,又在飯堂吃了中午的。折返回青瀾苑之後,將食盒放在了床前小案上,對扭頭看向窗邊的闕南說:“我給你帶了角羊乳,你喝一點。”

姚姝取出來的時候還是熱的,遞到闕南的唇邊,闕南垂頭看了一眼角羊乳,然後眼睛又紅起來了。

姚姝抿著嘴角笑意,壞得彈幕都看出來了——

哎呦真是沒眼看了,瞎了瞎了。

闕南以後可怎麼辦啊,他就是個笨蛋美人……

被叔叔剝皮抽筋啃的骨頭都不剩唄。

我是真沒想到啊,女孩子也能玩這麼花。

我貧瘠的想象力讓我的視覺受到了衝擊2333

還給人家喂羊乳,絕對是故意地嘖嘖嘖。

……

不過姚姝端了一會兒之後,闕南也到底是喝了。不光喝了角羊乳,還把營養液也喝了好幾瓶。

最後讓姚姝背著去了百獸崖。

姚姝今天不是來打掃的,已經有外門弟子打掃過了,也喂過了仙獸。

他們純粹是來玩的,闕南被姚姝放在了大石頭上。他今天不是半躺著,而是自己坐著。

姚姝叫了白雪回來,就看到闕南在那裡端坐著。

她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看來不是我的錯覺,你真的好了不少?”

姚姝坐在闕南的身邊,回憶起昨晚上,然後一拍巴掌,說:“雙修有助於你的經脈恢複?”

闕南好像確實是他們有了實質親密之後開始好轉的,明明昨晚上回來的時候他還像個地裡蔫巴巴的小白菜。

“是不是啊?”姚姝撞了一下闕南,他朝著旁邊傾斜了一下。險些要摔,然後被白雪給頂住了。

闕南被姚姝盯著受不了,他點頭,沒有說雙修的事情,隻說:“你離我越近越好。”

“最好近得沒有距離,融為一體?”姚姝順著他的話,挑眉又問。

闕南慢慢地朝著姚姝轉過頭,他眼睛有些泛紅。姚姝現在已經能夠解讀出來,闕南興奮和羞澀,甚至是憤怒地表達出口,都是眼睛。

越紅越烈。

現在這紅,大概是……羞澀的緊?

她對著闕南笑了笑,打趣道:“哎呦,一整天了,才看我一眼,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好意思看我了。”

闕南卻沒有羞赧地轉開頭,而是定定看著姚姝。

他動了動嘴唇,問出了一句他一直不敢說的,連想都覺得是奢侈的話。

他問姚姝:“我如果什麼都答應你,你能不能……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哪裡都不要去,誰也不要看,隻留在我身邊,和我日夜不分離。

就像你曾經將我從蛋殼中親手抱出來時那樣——隻看著我,隻對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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