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赫連洲把手伸進水...(1 / 2)

金玉難養 杳杳一言 1023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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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玉眼睜睜地看著赫連洲在他麵前解開了腰間的蹀躞帶,原本束身的錦緞瞬間垂墜下來,讓赫連洲看起來更加魁偉。

林羨玉連連後退,很快就被赫連洲逼到床邊,一坐下來,就感受到床榻的柔軟。

還是四層絨毯。

不僅比之前的羊絨毯更加柔軟,四邊還有金線織成的纏枝紋樣,是月遙國幾日前剛送來的貢品,還沒進國庫,就被赫連洲拿來給林羨玉鋪床了。

赫連洲俯身按了按絨毯,問林羨玉:“玉兒還滿意嗎?”

他明知故問,林羨玉輕哼了一聲。

他把林羨玉往床裡抱了抱,故意問:“滿意就是滿意,不滿意就是不滿意,哼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林羨玉完全被他困在懷抱裡了。

赫連洲抬起腿,膝蓋抵在床邊,林羨玉稍一掙紮,連雙腿都被夾住了,他動都不能動,隻能束手就擒,任其宰割。

赫連洲順勢壓了上來。

林羨玉原本還僵著身子,嘴角繃直,可是垂眸時對上赫連洲的繾綣目光,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主動圈住了赫連洲的脖頸。

“玉兒,”赫連洲親了親他的唇瓣,輕聲說:“我從不在意旁人是怎麼看待我的,隻要玉兒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夠了。”

林羨玉“嗯”了一聲。

“有些事可以慢慢來,比如玉兒總是怕疼,嬌氣得厲害——”

林羨玉一口咬住赫連洲的下巴。

赫連洲笑了笑,“有些事不能等,我不能等祁國的幾股勢力此消彼長,再苟延殘喘下去,我必須要他們迅速亂起來,亂起來,我才能找到破綻,才有可乘之機。”

林羨玉蹙眉思索,赫連洲又說:“玉兒,懷璋帝在你離開祁國之後突染重病,藥石無醫,如今隻能用人參續著命。”

林羨玉怔住,隱約明白了赫連洲的意思。

“最多半年,再拖下去,懷璋帝就沒法死在玉兒手裡了,我不會讓他壽終正寢的。”

林羨玉心驚到失語。

“玉兒不恨他嗎?”

林羨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恨。”

“骨肉分離,命懸一線,這些都是他帶給你的,怎麼恨都不為過。我知道

玉兒心地善良,珍惜眼下的美滿,所以這些壞事都由我替玉兒記著,由我來解決。”

林羨玉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

他從未直麵如此赤裸的恨,也沒經曆過這樣強烈的愛。赫連洲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就連這世間的陰暗,赫連洲也隻舍得讓他看到一點。至於手刃兄長、血濺宮闈……

赫連洲都是獨自經曆,獨自承受。

“不管是鄧烽,還是陸譫,還是三皇子亦或是祁國宮裡那些弄權的太監,若我不乾涉,任他們繼續亂下去,遭殃的還是百姓。”

林羨玉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赫連洲俯身和他接吻。

唇齒交纏許久,赫連洲強按下衝動,鬆開握在林羨玉腰間的手,把臉埋在林羨玉的頸窩,勻了一會兒激烈的喘息,才起身說:“我讓人燒水給玉兒洗漱,好不好?”

林羨玉朝他抬起腿,努了努嘴。

赫連洲笑道:“好,還要給玉兒泡腳。”

林羨玉喜歡赫連洲服侍他,尤其喜歡看著五大三粗的赫連洲,笨手笨腳地洗棉帕,林羨玉常用的那條繡了蘭花的雪青色棉帕,在赫連洲手裡總是滑溜溜的,脆弱得像一張不能沾水的宣紙,赫連洲每次都要和這塊小棉帕折騰好一番功夫,林羨玉就倒在床邊看熱鬨。

赫連洲怕他掌心的繭太粗糙,總是先用熱水泡一泡他的寬大手掌,等掌心的硬繭軟了些,再去摸林羨玉的腳,為他揉按穴位。

林羨玉舒服地都快睡著了,迷迷糊糊感覺到赫連洲出去又回來,換了件寢衣睡到他身邊,他習慣性地往赫連洲的懷裡鑽。

床榻柔軟,枕邊人體膚溫熱。

林羨玉很快便入睡了。

一夜到天亮。

醒來之後,林羨玉準備再去一趟將軍府。不過如他所料,拓跋鈺還是不肯見他。

隻是這次,她敞開大門歡迎林羨玉進府,和赫連洲的懷陵王府完全相反,拓跋鈺的府裡全是女子,連一個男家仆的身影都看不到,她堂屋門口也擺了兩排兵器,看著森冷可怖。林羨玉走進去時,拓跋鈺正在練她的八棱鋼鞭,淩空一轉,長臂橫抽,便將麵前的木樁劈成兩段。

林羨玉嚇得止步不前。

拓跋鈺收起長鞭,看向他,微微欠身:“皇後娘娘,

有失遠迎。”

她呈上奏疏,反對立後,卻稱呼林羨玉為皇後娘娘,言語間的譏諷顯而易見。

“將軍可否為我和皇上出言澄清?”

“澄清什麼?”

林羨玉啞然,拓跋鈺明知故問,言行舉止間又十分強勢,他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低聲說:“我沒有蠱惑皇上,我來這裡也是被逼無奈,若不是家中父母親人,誰願意擔著男替女嫁的死罪,千裡迢迢來這裡?”

拓跋鈺微愣,神色略微鬆動。

不過她還是覺得立男子為後這件事實在荒謬,一個沒有子嗣傳承的皇帝,如何穩坐江山?

前些日子的宮變,她和朝中太子黨之外的老臣們心裡都有數,太子不會逼宮,逼宮的顯然是懷陵王。不過老臣們都不約而同地保守秘密,無人揭穿真相,因為他們明白,懷陵王可堪大任。

既如此,她更不能任由皇上衝動。

將這男子納入後宮也好,留在身邊做隨侍也好,總之不能立為皇後。

她彆過臉去,冷聲說:“您若是想念親友,末將可以將您安然送回祁國,不必留在朔北受苦,皇上也不必受謠言困擾。”

她態度堅決,林羨玉隻能黯然離開。

又過一日,還是如此。

就在林羨玉即將放棄的時候,宮門外傳來消息:一支百餘人的斡楚商隊,從斡楚出發,用了六天,經過三州,浩浩蕩蕩地抵達都城。他們將懷陵王妃曾在斡楚和絳州邊界上立下的功績掛在嘴邊,逢人便說。若有人說:“不是啊,我怎麼聽說那懷陵王妃是祁國男子假扮的,還會巫蠱之術,蠱惑了懷陵王的心神!”

商隊就會說:“你們見過王妃嗎?和他相處過嗎?彆聽信謠言,什麼巫蠱之術,當初王妃替我們出頭的時候,受了府尹的欺負,還當著我們的麵掉眼淚了。他要是會巫蠱之術,哪裡還用得著折騰?”

商隊裡一個叫阿如婭的女人嗓門最大,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但她絲毫不小心,有人罵王妃了,她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幸好被她的丈夫攔住。

這支由最普通的農戶和商販組成的商隊,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來到了都城。

民間對懷陵王妃的評價,在不知不覺間,悄然發生了轉變。

林羨玉聽到消息時,放下手裡的

書,不顧一切地向宮門口跑去。

阿南慌忙地喊:“殿下,您慢點!”

宮人們更是齊齊追在後麵。

林羨玉自從身份暴露之後,也不再穿北境女子的裝束了,他就穿著祁國的袍衫,梳著男子的發髻,活脫脫一個容貌較好的祁國小公子的模樣。

他怕阿如婭和達魯認不出他。

他衝到宮門口,看到阿如婭四處張望的背影,高聲喊:“阿如婭!達魯!”

阿如婭聞聲回過身。

林羨玉剛想說:“我、我是懷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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