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問爸爸好不好？爸爸說好，還說家裡沒錢了，他會跟二姑說一聲，讓海燕郵錢回去，海燕說行，正好趁機再辦個存折，往後也不用他們給我存著了。然後又叮囑爸爸，叫海霞海玉在家時給她來個電話，她好擔心他們在學校會被人欺負，遇到麻煩。
說完之後，走出話吧，才發現張海山在外麵等她，還跟幾個人聊得熱火朝天，海燕走過去：“李婷婷？”
“海燕姐！”
內蒙古姑娘們興高采烈地圍上來，海燕看見他們頭發長長了，笑容也燦爛了，隻是渾身上下一股子臭魚味，總有一群蒼蠅圍繞著他們，很意外問他們難道沒回家嗎？
李婷婷說：“沒回家，差點沒又回廠子去，彆提了，我爸一分錢沒有，是扒火車來的，我們這多人，怎麼能都跟著他扒火車回去？我媽哭的不行，就說要不然回廠子，起碼有個地方吃住，我們也同意，結果這時候道邊幾個賣梨子油桃的阿姨聽見了，就問我們哪個廠子的？我們一說，他們馬上告訴我們千萬彆回去！還說咱們廠子在這十裡八村臭名遠揚，是出了名的血汗工廠，又苦又累又克扣工錢，這個廠子早就在這當地招聘不來一個工人了，隻能坑我們這些外地人。
那幾個阿姨對我們很好，還幫我們找房子，租個平房，一個月五十塊錢，我們沒錢，還容許我們找到活再給租子，給我們做了一大鍋豆腐海帶湯，還親自領著我們挨個廠子應征，我們去了被服廠、針織廠、食品糕點廠，挨家打聽工價，隨便哪一個都比咱們那個破木材廠強！最後我媽給我選了水產廠，就是每天把下船的海貨分門彆類裝箱，送到冷庫裡麵凍上，你猜猜我們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看著他們一張張小臉，洋溢著滿是幸福的微笑，眼睛明亮有光，海燕大膽猜道：“難道，你們能掙六百嗎？”
“遠遠不止！你再猜！”
比六百還多？
“九、九百？”
“太少啦，再猜！”
“一千二？”
“一千五，我們一個月能掙一千五！”
天呢！一個月就低海燕半年的工錢！海燕心裡太不平衡了！
“他真能給你們開那麼多嗎？不會是在騙你們吧？”海燕急切地問道。
“不會的，到號就開支，最開始我媽怕他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