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就已經拿起了薑曦月的小手。
手心處,一縷黑線依舊還在。
其實楊凡已經明裡暗裡,暗示了好幾次了,甚至還說起,當初蘇妙依沾染上邪能的事情。
但是,這位護道者卻似乎不為所動,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真是可惜。
“曦月,邪能可是很危險的,一直殘存在體內是個巨大隱
患啊!”
楊凡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哼!”
薑曦月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甚至還挪了挪身子。
但是,這家夥又厚著臉皮靠近了過來,以免她生氣,楊凡立即就轉移開了話題,“曦月,我怎麼感覺你想要我儘快離開雲夢城?”
明明,薑曦月是可以做些掩護的,但是,她卻並沒有那麼做。
“是。”
她承認了,想了想,還是覺得必須和楊凡說起緣由,便道,“我去往紫雲門遺址的時候遇上了一個麵目全非的黑袍人,他被邪能浸染了邪能而不死……”
其實,若隻是將紫雲門遺址控製住,也並不會生出什麼事端。
事情就出在楊凡將那些邪能煉化了。
當時遇上那個黑袍人開始,薑曦月就知道,那人背後必然還有更高的存在。
邪能的消失,能引起大炎高層的注意,自然,也能引起那個黑袍人身後的高層注意。
其實。
雲夢城外發生的事情,她本是可以早些帶楊凡過去嘗試的。
但是,她卻沒有那麼做。因為,她心中有些顧慮。
紫雲門那裡還沒人能猜出是楊凡所為,但是,雲夢城不一樣,她也不清楚,那些背後的人有沒有在城內。
自然不能冒這個險。
“你煉化了那上古邪怪後,雲夢城就已經不安全了……”
她將詳細緣由一一道出。
“原來如此。”
楊凡其實還真沒有想到這些深層次的東西。
畢竟,他接觸麵有限,還真以為,雲夢城外不過是一處秘境複蘇而已。
如今想起來,若不是恰好薑曦月在這片地域。
若不是她恰好成為了自己的護道者。
隻怕現在整片地域都有可能淪陷。
隻是想想那樣的場景,楊凡就感覺頭皮發麻。
“曦月,還好有你在。”
現在頭皮發麻的變成薑曦月了。
“那可是上古先賢都隻能放逐的上古邪怪,會折在那種地域?!”
座上之人聲如雷霆,隱約間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噗——”
跪拜在地的人影瞬間如遭雷擊,氣息紊亂,臉色蒼白,然而,求生的欲望驅使他硬撐著,聲音顫抖而堅定,“啟稟尊上,煉化上古邪怪另有其人……”
他將當時的情形道出。
“不止是上古邪怪,便是連……本源黑霧,也都被煉化,如今,大炎那片地域已經被洗滌一空。”
此言一出,大殿內,那一道道黑袍身影的目光儘數落在了他身上。
他感到身上的壓力如山般沉重,整個人匍匐在地。
“你可知欺騙本尊的下場?!”
上座之人怒氣反而有所收斂,他相信此人不會如此愚蠢。
很有可能,他布置的一環,真的出現了紕漏。
“千真萬確,若有半句虛言,屬下任憑處置!”
那人將頭狠狠地磕在冰冷的地麵上,聲音沉悶而決絕。
大殿內,眾人的心緒也隨著這一聲悶響而變得沉重起來。
上座之人也沉默了。
似在思索他剛才說的那些信息。
不對!
大炎青首怎麼會無故出現在那種地方?!
“棋子呢?”
“該域棋子早已失聯,屬下安排了其他地方的前去……”
其實,此人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那種地方,居然折了一枚棋子。
“根據新棋探知的消息,該域城主曾去往過一個仙門!”
這種事情自然是瞞不住的。
畢竟,雲夢城城主對玉清門太過優待了。
且也不止是一次前往。
“那玉清門有一個登臨神榜的修士……”
說話間,他將楊凡的記錄在神榜的信息一一道出。
上品靈骨,入細高階精神力。
如此資質,彆說首位之上的尊上,便是大殿內站著的那些黑袍,也都沒看在眼裡。
“他護道者是誰?”
“不知,神閣內部無法滲透。”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但,大炎青首似乎已經離開了那座城池。”
“截住他!”
首座之